第138章 力量的本质
罗嘉精心挑选了二十门战技进行学习，其中五门是三环法术。
这些法术分别来自圣武士和法师两种职业。
三环法术中，有三门是圣武士的招牌技能：十字军披风能形成一个半径十米的光圈，为队友提升伤害；
防护法阵则召唤出一道魔法光柱，保护柱内的生物免受伤害；
回生术更是能让一名刚刚死亡的生灵复生。
此外，他还掌握了缓慢术，能让敌人的行动变得迟缓，以及李欧蒙小屋，一个强大的空间结界，能提供绝对的安全庇护。
罗嘉的属性总值提升到了六十七，全属性均达到了这一惊人的数值。
这标志着他正式踏入了中级职业者的行列。
如今，即使不使用任何战技或装备，他也能一拳轻易击败一名初级职业者，就算对上中级职业者，他也算是中级当中的佼佼者。
半年的时间，罗嘉终于将自己的武力，提升到了丹布雷斯王国的上层阶段。
“不错，你的悟性很高，这么快就掌握了如此多的战技。”
西伯瑞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许，他的大脑微微点头，带起一阵狂风，
“不过，你现在的力量仍局限在职业者的层次，距离我的力量还遥不可及。我估计，你还需要感悟百八十年，才能触及力量的边缘。
希望你别在那之前老死了。”
“啊？你不是说这里没有时间的存在吗？”罗嘉愕然问道。
“相对于陨石之外的时间而言，即使你在这里待上千年、万年，外面也不过是眨眼之间。
但你的身体仍在正常运转，你的生命力仍在流逝。
就算不考虑食物，你的寿命也终将走向终结。”
罗嘉恍然大悟，难怪只有圣多法城的精灵城主能活着离开这里——精灵的寿命足够长。
要是自己在里面领悟个七八十年，那出去不是成了老头子？
也不知道艾丽和尤娜会不会介意。
罗嘉自嘲的笑了笑，决定不再纠结于此，否则只会徒增焦虑。
他静下心来，感受体内的力量，试图触摸到更深层次的奥秘。
令他惊讶的是，他的体内此时流淌着两股截然不同的纯粹力量——金色的光明之力与黑色的黑暗之力。
两股力量生生不息，在他的每一条经络、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细胞中交织流转，宛如前世的太极，生生不息。
此前，身为圣武士的他以光明之力为主导，黑暗之力只能通过恶魔领主格拉兹特的契约调用。
然而，现在的情形却截然不同——格拉兹特消失了！
罗嘉试图召唤格拉兹特，但脑海中毫无反应。格拉兹特似乎被驱逐了，但他的力量却被留了下来。
“小家伙，在找你体内的黑暗种子吗？”西伯瑞斯的声音再次传来。
“恶魔领主，这么厉害吗？”罗嘉毫不隐瞒地问道，因为在祖龙面前，隐瞒毫无意义。
“恶魔？”西伯瑞斯的目光中透出一丝狐疑，“恶魔不过是九层地狱中的虫子罢了，我怎会在意那种东西？我在意的，是那股纯粹的黑暗力量，宛如无尽夜空般深邃。”
“什么？”罗嘉的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立刻想到了夜之女神卡莉丝塔——莎尔的化身。
然而，这说不通，因为卡莉丝塔一直在自己身边，从未对他动手。
作为一名初级职业者，他确信除非是神明亲自降临，否则卡莉丝塔绝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将黑暗之力植入他的体内。
罗嘉突然意识到，还有另一种可能——他曾接触过黑暗六神之一的吞噬者。
那时，他刚加入修道院，吞噬者降临，黑暗之力曾短暂地侵入他的身体。
后来，杜·哈拉的力量与吞噬者对抗，或许就在那时，黑暗之力被留了下来。
为了确认，他试探性地问道：“西伯瑞斯大人，这股黑暗力量会不会来自夜之女神莎尔？”
西伯瑞斯一口否决了他的猜测：“黑暗种子与这个世界同源，不可能来自其他世界或位面。
具体是谁，只能靠你自己去探索了。”
“伟大的祖龙也不知道吗？”罗嘉疑惑道。
“我又不会占卜。”西伯瑞斯没好气地说，“小子，我死的时候，艾伯伦世界还未成形，鬼知道你们现在的神明都是谁。我只是一团残存的意志力，没空研究这些复杂的东西。”
“有道理。”罗嘉点点头，“那我要怎么才能除掉它？”
“除掉？为什么？”西伯瑞斯眉头微皱，“利用这股力量，不好吗？”
“可它不是黑暗力量吗？”
“哈哈哈，什么黑暗力量？”西伯瑞斯笑了起来，“力量就是力量。
我活着的时候，只有艾伯伦的力量、凯博尔的力量和我的力量。力量，哪里有那么多色彩。”
罗嘉豁然开朗。
他一直对格拉兹特的黑暗力量心存畏惧，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使用。
但西伯瑞斯的一席话让他明白，只要用对了方向，力量本身并无善恶之分。
想到这里，压在他心头的石头终于被挪开了。
刹那间，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他的脑海中涌动。
他意识到，西伯瑞斯所传授的战技，不过是祖龙将力量分化后，方便他学习的形式。
而他学会的众多战技——巫师的、战士的、魔契师的——本质上都是力量的运用。
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将这些战技融合呢？
这个想法如种子般在他的脑海中生根发芽。
他不再犹豫，口中吐出龙吟，双臂上的金龙印记与肩头的龙纹同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西伯瑞斯的目光陡然变得认真起来，原本如门板般巨大的眼睛瞪得溜圆。他轻声感叹：“果然是我的子嗣吗？”
祖龙的目光落在龙纹上，似在缅怀，又似在沉思。
他代表着秩序，而龙纹则是他用来框定世界的规则。
每一个龙纹中，都蕴含着一丝祖龙的本源力量。
虽然这股力量极其微弱且遥远，几乎无人能够唤醒，但一旦唤醒，便将引发天翻地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