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悲催母女
“文渊，放开为娘，你不可对我行大逆不道之举！”
“娘，你便答应孩儿一次吧！就此一次！”
“兄长，放开娘亲，我来替她，我年轻身子骨撑得住！”
嘭！
争吵间，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将青年推倒在地，脑袋落在木桌上，青年当场昏阙。
……
嘶...
好疼！
赵文渊脑袋昏疼，像被人抡了一铁锤，轻揉痛处迷迷糊糊醒来，耳边传来两声抽泣，他缓慢睁开双眼。
木制卯榫结构的房梁映入眼帘，腐朽掺杂泥土腥气的怪味袭来。
这是哪？
赵文渊扶着额头，一股陌生记忆涌来。
大玄国白鹿镇，赵文渊随父迁移至此，后与同样落难的一对母女重组家庭，一年前父亲不慎被山中精怪猛兽迫害，赵文渊自此一蹶不振，整日酗酒赌博，家暴继母继妹；
他的人品事迹白鹿镇闻名，被称白鹿三害之一。
“穿越了？”
赵文渊懵然，四下看了眼。
破烂不堪的家，摇摇欲坠的房屋真切的告诉他，自己穿越了。
“娘亲，他醒了。”
细微的声音传入耳朵，赵文渊扭头，便瞧见昏黄天色照进的角落里蹲着两团阴影。
“嘶......”
赵文渊坐起身子，脑袋疼痛让他嘶哈粗喘气。
低头看向去，便见继母继妹相依相偎，仿若惊弓之鸟般瑟瑟发抖。
六目交织，母女俩像见到了山中饿狼，眼里满是无助与绝望。
“有温水……”
寒气敷在伤口，又是一阵刺痛险些让赵文渊滚下床。
他问向母女，想寻块热毛巾捂头。
母女见他起身，瘦小的继妹扑上前跪地拽住他的脚，哽咽抽泣道：
“兄长！我来！我什么都帮你，只求你莫要为难娘亲！娘亲昨日感染风寒不能再动了，你就让她歇息吧！”
“咳咳~”
寒风进屋，角落女人虚弱咳嗽。
没了女儿相拥，仿佛失去了一切保护，整个人深陷绝望。
她清楚继子脾性，今日母女俩总有一个要遭殃。
“别哭了！”
赵文渊瞪向继妹。
本就饥寒交迫受伤疼痛，再来这么一出，更是叫他心烦意燥。
他只想快些搞清楚状况。
“砰！”
正在此时，院外大门被暴力踢开。
“娘亲！”
继妹好似受惊的兔子，重新扑回继母怀抱，两人紧紧盯着屋外，情绪彻底崩溃的哭泣起来。
赵文渊拧眉，跳下床榻，可没等他搞清楚状况，嘭一声，房门被踹开。
“赵大郎！你他娘的不是说今日便可还清赌债吗？你大爷在家里等了你一天，怎滴没见着你人影？！”
粗犷的呵斥声传来，赵文渊瞧见五六个大汉走进屋里。
瞧见他们，赵文渊脑子一宕。
前身酗酒赌博，名声烂透，前些时日在赌坊欠了一百两银子，约定好今日还款；
眼瞅还不上款，便打起了继母的主意，打算强迫继母为娼，去接待客人赚取银两还债，与母女争执下不慎倒地撞到脑袋。
呸...畜牲不如！
赵文渊啐骂前身一句，关键你特么还留下这么大个烂摊子。
抬头看向几个大汉。
为首男人虎背熊腰，满脸横肉，乃是白鹿镇有名的地痞流氓，左四虎。
“虎爷，可否再宽限几日？”
赵文渊边求全边思考对策，“实在家中老母感染风寒……”
嘭！
话没完，左四虎就是一铁棍砸碎枯木桌，吓得角落母女惊叫不止。
“大爷管你家谁感染风寒，你就给个准话，今日能不能还上？还不上就拿东西抵债！”
左四虎视线落在角落母女身上，蹙眉：
“拿她们抵债也行，卖进青楼、卖给人牙子值些价钱！”
母女俩闻言，惊恐得紧缩，眼里充斥浓浓绝望之色，她们最是清楚赵文渊的性子，敢对她们做任何事情，区区抵押赌债罢了。
赵文渊不语，此刻亦是一个头两个大。
用人抵债，与前身那畜牲有何区别？
左四虎也是看出他的犹豫，冷哼：
“我便知道你还不上！去把那个小个子拖走！此女虽是瘦了些，但应是黄花大闺女，卖进窑子值不少钱！”
说罢，左四虎身边两人上前就去拽继妹。
“娘亲！娘亲！”
继妹惊惧喊叫，想去抓自己母亲，却被两个大汉提起。
“赵大郎，若是你妹卖不得好价钱，我再来抓你老母！”
左四虎哼了一句，转身便走。
“娘亲！娘亲！”
继妹被拖着出屋，又对赵文渊破口大骂：
“赵文渊，你这个禽兽东西！你不配为人子，不配为我兄！”
“住......”
赵文渊想阻拦，可脑袋忽的一阵眩晕，眼前画面掉帧了一下，好似出现个光幕，让他险些栽倒。
强忍不适，他摇摇晃晃追出房。
“住手！”
“我妹妹已非完璧之身，卖不得好价钱，她自小体弱多病，卖去人牙子那里，也值不了钱！”
“虎爷，你行行好，再宽限我三日时间，三日后，我必奉上一百一十两银子，如若无法奉上，你们再来拿人不迟！”
赵文渊一口气说完，差点昏倒，好在扶住木桩才站稳身子。
左四虎等人听得此话，纷纷停住脚，即便是继妹也停止了哭喊，怔怔的盯着他。
左四瞪大眼，惊疑：
“赵大郎，你这话何意？！你妹妹不过十余岁，怎滴不是黄花闺女？莫不是你……”
赵文渊咬紧牙关，点头承认：“是我！我已霸占了她！”
嘶……！
众人胸口一凉，眼里充斥鄙夷与惊讶，转而怜惜的看向手里小姑娘，他们虽是地皮流氓，却也不至于对一个十余岁小姑娘下手，未曾想这赵文渊不仅做了，竟还是自己妹妹？
此事若是由他人说出口，他们权当听个笑话，可眼前这位......
左四虎龇牙，指着赵文渊破口大骂：
“赵大郎，你畜牲不如！竟对自家妹妹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你简直是个禽兽东西！老子倒了八辈子霉遇到你这么个杂碎！”
不知是可怜继妹还是如何，左四虎让人放下她，怒视赵文渊，道：
“三日，老子再给你三日时间，你若还不上，莫说你家人，你也给我滚去人牙子那里！”
说完，放下人，嘴里骂着晦气便匆匆离开了。
“多谢虎爷！虎爷慢走！”
赵文渊上前，小心翼翼地送走众人。
转身，他又看向继妹：“小妹，没事吧？”
“别叫我！赵文渊，你就是个混账禽兽！”
继妹推开他，大哭跑进屋。
赵文渊被推倒在地没动，他清楚明天一早自己的名声又会陷入泥泽，被白鹿镇的人唾弃；
古礼哪有兄长强占妹妹的事情？
“名声本来就坏，不在乎多一个了。”
只是拖累自己继妹也跟着落了坏名声。
躺在地上良久。
赵文渊蠕动身子，除了冷以外疼痛逐渐缓解，同时视线里出现一块光幕。
【行善积德，功德无量】
【宿主：赵文渊】
【功德：1】
【‘功德’可灌入选项推演，宿主通过做好事可得功德，如：击杀恶人，为民除害】
【当前选项：书法（入门）、赌术（未入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