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之我是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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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阿兹卡班

一艘黑色帆船在呼啸的风声中随着波浪起伏,载着斯内普一行,朝着阿兹卡班进发。

他们站在狭窄的甲板上,冰冷咸湿的海水时不时溅起来,狠狠地拍在身上。

邓布利多见状,立刻挥动手中的魔杖,一个透明的护罩瞬间在众人头顶撑起。

随着不断前行,天色逐渐变得昏暗。好似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正缓缓落下,盖住原本湛蓝的天空。

一股不正常的寒意和弥漫的雾气从四面八方袭来,三人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旅行斗篷。

可那股寒意还是一个劲儿地往身体里钻。一种难以言喻的负面情感,像黑暗里悄悄长出来的藤蔓,在他们心里蔓延开来。

斯内普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从记忆深处拉了出来,在他脑海里不停地回转。

没等邓布利多有所行动,斯内普忍不住举起了魔杖:“呼神护卫!”

一条银白色的巨蟒从他的魔杖尖涌出。

这一次,它终于不再是以前那种模模糊糊的样子。在它凝实的身躯上,闪烁着奇异的花纹。

巨蟒亲昵地缠绕在斯内普身上,蛇信子一伸一缩,发出“嘶嘶”的声音。

“哦,原来是条蛇呀,”斯内普小声嘀咕着,“我还以为你会长出鹿角和鹰爪呢。”

随着守护神的出现,那股寒冷和绝望的感觉在它的光芒笼罩范围内消散,快乐和希望重新回到了他们心里。

“你能召唤出完整的守护神,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看着白蛇,眼里满是欣慰,“这实在是让我松了口气。虽然,它是一条蛇。”

“蛇怎么了,不一样很可爱吗?”斯内普轻轻抚摸着蛇头说道。

帆船继续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颠簸着,周围的海水变得愈发暗沉。

远处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海面上。

闪电短暂地照亮了这片黑暗的海域,众人瞥见了几只影影绰绰的摄魂怪。它们在海面上空盘旋,散发着冰冷而绝望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那座孤零零立在大海上、意为“毁灭之境“或“地狱深渊”的监狱,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慢慢出现在他们眼前。

在海浪的拍打下,阿兹卡班那冰冷、粗糙的石壁泛着森森冷光。

小船在岸边停下。在飘荡的风雨中,三人艰难地爬上了岸。

“你们认为,”斯内普站稳脚跟后,突然问道,“一条瘦得皮包骨头的狗,能从这儿游回苏格兰高地吗?”

“噢,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问题?”邓布利多挥舞着魔杖在他们身上施展了几个魔咒,“就算是状态完好、长着三个脑袋的魔法大狗,恐怕也没办法从这儿游回陆地。”

“没什么,教授。”斯内普说,心里不禁对小天狼星感到佩服。

在经历十二年的监禁后,真不知道他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横穿北海去到霍格沃茨的。

“这里没有魔法部的人守着吗?”看着眼前的高墙和空荡荡的的入口,斯内普忍不住又问道。

“你难道想让一名卑微的魔法部公仆,长时间驻守在这里吗,西弗勒斯?”穆迪敲了敲拐杖,声音沙哑地说,“我们赶紧进去吧。”

三人正式走进了阿兹卡班。

监狱内部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比外面好上多少。阴暗的墙壁上,水珠不停地往下滚落;上面插着的火把,发出的是墨绿的幽光,没有一丝温度。

很多犯人都毫无生气地躺在牢房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胸膛偶尔还会微微起伏一下,斯内普一定会以为他们早已变成冷冰冰的尸体。

只有少部分囚徒,还能坐在黑暗的角落里自言自语。

路过一个囚室的时候,斯内普突然停下来,然后又快步折返回去。

“怎么了?”穆迪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点警惕。

“我认识他。”斯内普表情有点复杂地说。

牢房里坐着的,是他以前的室友穆尔塞伯。

穆尔塞伯好像听到了一些动静,他那双没有光彩的眼睛茫然地扫视着铁栅栏外,嘴唇无声地蠕动着:“救……救救我……”

看来穆尔塞伯被关进来的时间还不长,尚未完全丧失对离开或者活下去的渴望。

“走吧。”斯内普选择了继续前行,“以前有人找我帮忙,我都会说‘好好好’,但是后面也没想起来帮他们。

“其实这样挺不好的。现在要是再有人跟我求助,除非关系真的很好到我想帮的程度,否则我就会直接说,抱歉我不想帮,然后扭头就走。

“作为一个有讨好倾向的人,这是我锻炼真诚和勇气的方式。”

“斯内普同学,”邓布利多凑到斯内普旁边,小声说,“我知道你有个能让人闭嘴的咒语,不妨教给我吧,我现在很想用用它。”

“我这就闭嘴,教授。”斯内普赶紧用拇指和食指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这时,一只没有眼睛的摄魂怪从前方飘然路过,似乎感觉到了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点快乐。这在这座监狱里可是很少见的气息。于是,它朝着他们滑了过去。

没等斯内普下命令,盘绕在他身上的银蛇好像察觉到了危险,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它用身子环绕成一个囚笼,把那只摄魂怪紧紧地圈在里面。

摄魂怪身上滋滋冒出黑烟,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三个人好像看见了它在痛苦地惨叫。

不一会儿,他们面前就只剩下了一件脏兮兮的黑色斗篷,那只摄魂怪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教授,”斯内普惊讶地看向邓布利多,“不是说摄魂怪无法被彻底消灭吗?”

“我想,”邓布利多压低声音说,“大概是因为你守护神的光芒,就像刚在东方升起的晨曦一般,有着非凡的能量?”

“那您就是西边落下的晚阳,教授。”斯内普白了他一眼,嫌弃地收起地上的斗篷,继续向前走去。

“就是这儿了。”斯内普指着栏杆里一个苍老憔悴得不成形的家养小精灵说,“我想,她就是郝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