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渠道
时间如水，往前不往后，一个月很快过去。
“李教练，早啊。”
门口的礼仪小姐微笑着，向李然打招呼道。
“早。”
李然淡淡回了句。
自从张元突破隐元后，一切似乎又归于平静了。
仿佛一个石子丢入湖面，激起一层涟漪，最终却都消散在时间中。
但尽管如此，至少在徐烟这里，还是发生了些改变。
张元成为徐烟亲传弟子，几乎每天都会去到三楼，接受徐烟的指点。
这让李然颇为眼热。
徐烟作为老牌洞明，在血囊修炼方面的经验定然极为充足。
有他指点，张元不知道要少走多少弯路。
虽然张元目前还在隐元，处于积攒气血阶段，但长时间与这等高手接触中。
耳濡目染中，也能学到不少宝贵经验。
“又来了，眼高于顶的家伙。”
一旁的礼仪小姐嘴里，模糊嘟囔一句。
外面，一辆颇为吸人眼球的跑车，发出暴躁的轰鸣声，肆意宣泄着。
跑车外形酷似李然上辈子见过的那种豪华跑车，只是门外这辆，却不是在地上跑的，而是天上飞的。
柳絮帝国允许办理飞行汽车执照，道路上空都有固定路线，只要遵守相关规定即可。
车门打开，上面下来一锦衣男子，浑身上下穿金带银。
赫然便是前段时间突破隐元的张元。
张元随手关上车，头微微仰着，斜眼看了眼门口的李然，也不说话，径直走入到健身馆内。
礼仪小姐依旧脸上客气的问候，张元没出声，只是经过她身旁时，眯眼看了下她高耸的胸部。
似乎想要看穿衣服下面雪白。
礼仪小姐微微蹙眉，却是不敢说话。
张元现在的地位，基本就等于少馆主，多少人上赶着巴结他。
尽管不喜欢那种眼神，礼仪小姐还是强行挤出微笑，维持着基本的礼仪形态。
直到张元上去后，她才缓缓松了口气，对着张元背影骂了一句。
这时，她才注意到还站在一旁的李然。
“李教练，求你别给他说，要是被馆主知道，我会被开除的。”
礼仪小姐恳求道。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李然点头，看着张元的身影，若有所思道。
他从前在书上学到一个道理。
人一旦得势，就很容易迷失，找不清方向。
对外界的诱惑也会大大降低警惕，极容易沉迷于灯红酒绿之中。
现在看来，张元或许就处于这种阶段。
突破后的的张元似乎再没了以前的锐气和进取，随之而来的，是宣泄和肆意张扬。
就这一个月的时间内，他就看见张元身边至少五个不同的女伴。
个个都是妆容精致，身材丰满。
而且张桐他们几人，也时常到健身馆内来接张元，每次都颇为高调。
汽车的巨大轰鸣声，甚至惹得不少老顾客投诉。
李然想了会儿，就上楼了。
目前，他还是健身馆员工，是要上课的。
但不用次次都来，他主要是上自己的私教课。
虽然开阳汤对他已经没太大用处，但答应秦青的可却是不能少了。
除此之外，李然也就没什么事了。
他的血肉器官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完善，已经不会与他的身体产生大的排斥反应。
而因为缺乏菌白的缘故，导致李然每天自己积攒气血，生成血肉的速度慢了不少。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菌白虽然价格不是很贵，但市面上基本没有。
他也曾在黑网上找过，只有以前的历史交易帖子。
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菌白流出。
这让李然颇为苦恼，甚至生出找徐烟购买的想法。
可仔细一想，又觉不妥。
不说他一个尚未突破隐元的武者，要菌白干什么，就是钱的事，也都不太好解释。
更别说，徐烟可能压根不会卖给他，只会给张元留着。
“得想个法子，找一条稳定的菌白来货渠道。”
上次保卫局给他那么那么大一块，已经是考虑到他还未成为隐元，使用量不大。
他现在自然不可能继续找保卫局的渠道去获取。
估计保卫局也不会随便出售这种战略物资。
那么，这样就麻烦了。
太周，和保卫局这两个他知道的有菌白的地方，都不能去。
随时有可能暴露他自己的秘密，李然自然不愿冒险。
据他所知，张元修炼时间满打满算也有好几年，这还不算他小时候的启蒙时间。
毕竟，张元家就是因为一本武道秘籍而被判刑。
当时还是柳絮帝国推行法制的时间段，因为非法持有，就被行省司法局当成了典型案例。
这在当时引起了轰动，因为武道秘籍给判了重刑。
直到现在，他的父母都还在行省监狱内服刑。
可见柳絮帝国对于非法武道的打击，力度不小。
李然在没有把握之前，也不敢随意触碰。
“青姐，你们温室基地有这个吗？”
上课时，李然拿出手机，指着上面的图片，向秦青询问。
既然菌白是被培养出来的，指不定温室基地内就会有。
所以，他决定问问秦青。
“这个？没见过？”秦青看了眼，摇头：“这是什么？一种药材吗？你知道名字吗？我可以给你查查。”
“哦，这个是我偶然在网上看见的一种药材，好像叫菌白。感觉有些好奇，就想买点来看看。”
“菌白吗？好，那我回头给你问问，到时候我给你发消息。”
秦青认真道。
“好咧，谢谢青姐。”
“小事，你帮我制定训练计划，我还没有感谢你呢。我闺蜜都说我最近身材越来越好了，前凸后翘，都找我打听你。可惜你都不收学生了。”
秦青脸上惋惜，眼中却是庆幸。
两人熟了以后，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甚至有时候，她还会给李然分享一些私密话。
李然听着都感觉脸红。
“我还有其他事，叫不了太多人。”
李然回应。
最近的北川一如湖水一般，沉寂安静，一点事都没有发生。
太周这边，不知道是否为上次的损失痛惜，也没再出手。
徐烟则更直接，全身心将注意力投入到张元身上。
似乎打定主意要让张元接他的班。
对李然，好像已经完全放弃，近来没再找过他。
一切都井井有条，北川重新焕发生机。
没了太周的干扰，甚至变得更好。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大概两个月。
转眼，就到了柳絮帝国高考的日子。
李然早早起床，他当然不会去高考，他已经办理了退学手续。
之所以去学校，是为了刘平。
刘平成绩不错，在几次模拟考试中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名列班级前茅。
这次高考，硬要拉着李然去为他加油。
李然拗不过他，也只好答应。
一路来到北川一中，刘平的考场就在本校。
学校大门这时，也终于打开，考生和家长们进进出出。
不少人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手里拿着各种开始秘籍，嘴里背的恋恋有词。
没等多久，他就在道路那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好久不见，然儿！!”
刘平也看见了李然，一个猛冲上来，抱住李然。
“这么一年不见，你长高这么多，身体也壮实不少。”
“我在健身馆工作，身体自然好啊。”
李然也是好久不见刘平，有些感慨。
刘平没什么太大变化，依旧喜欢口花花，说着学校里面的趣事。
但那些离李然已经太远了，远到他都以为是好几年前的事情。
自从离开学校后，他的人生就像开启了加速键一般，一路向前，再也停不下来。
两人没聊一阵，校园内就响起了考生入场的铃声。
“加油！”
李然拍了拍刘平肩膀，鼓舞道。
“啊！然儿，我肩膀都被你拍断了，我要考不上，你得负责.....”
“负责包养我。”
刘平哈哈一笑，叫李然找个位置等会儿，接着就进入学校了。
李然默默在心中为他祝福。
柳絮帝国考试全都在一天进行，所有科目在一天内全部考完。
包括灵能实践，和灵能度检测等。
所以，李然也就没有选择直接回家，而是在外面找了饭馆等着。
学校外面，此时也是人山人海。
不少家长和李然一样，都找了位置，等自己孩子考完。
“小兄弟，你家什么人考啊？”
一旁一个秃头大叔，手上拿着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