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邪物
果然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两。有张老道坐阵,病人中又没有什么疑难杂症,张老道顺利地为几人诊治完,不过看完病的患者都没走,倒是希望再寻问下张老道都要注意哪些事项,围着他问东问西。看看时间已过到了正午,乔连德只好劝病人先回去吃饭,下午按时来取药。
在就医的人走后,乔连德正准备带张老道去外面吃饭时,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跑进诊所,这人乔妮娜认识,正是在附近十字路口执勤、上次送姚安晴来诊所的那个帅气交警。
“乔大夫,路上出了车祸,已经拨打了 120,有人生命垂危,麻烦您老人家救助下。”
帅气交警气喘吁吁,进屋便说明了来意。
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时刻,路上拥挤,120肯定不能及时到达现场。
乔连德闻言,脸色瞬间凝重起来,深邃的眼眸中满是严肃与专注,二话不说,立刻转身疾步走向放置急救箱的角落,迅速拿起急救箱。“快,带我去看看!”他一边匆忙地准备着,一边对交警说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张老道也站起身来,跟着说道:“我也一同前去,或许能帮上忙。”
乔妮娜在一旁担忧地喊道:“爷爷,张爷爷,你们小心啊!”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不安。
三人迅速跟着交警来到车祸现场。只见一辆轿车与一辆摩托车撞在了一起,摩托车被撞得粉碎,零件散落一地。轿车的车头也严重变形,引擎盖冒着黑烟。地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满脸鲜血,昏迷不醒,另一个则在痛苦地呻吟着,手臂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扭曲着。周围围满了群众,大家都面露惊恐之色,却又不知所措。
乔连德和张老道迅速分开行动,乔连德先来到昏迷者身旁,快速地蹲下,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也毫不在意,他眉头紧皱,额头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刻,眼神紧紧锁住伤者,手指熟练而沉稳地搭在伤者的脉搏上,感受着那微弱的跳动,随后又快速检查呼吸和瞳孔,嘴里喃喃自语:“情况很危急,头部受到了重创,必须先止血。”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急救箱里拿出纱布和止血药,双手微微颤抖却又精准地进行止血处理,乔妮娜在一旁协助,眼神专注,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张老道则走向那名手臂受伤的伤者,眼神中透着自信与冷静。他轻轻握住伤者的手臂,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查看伤势,口中喃喃自语:“这手臂骨折得厉害,不过好在没有伤到筋骨深处。”说罢,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几枚自制的接骨草药丸,递到伤者面前,眼神温和地说道:“先服下这个,可暂时缓解疼痛。”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开始施展接骨手法,手法娴熟而敏捷,手指如灵动的舞者,在伤者的阵阵痛呼声中,逐渐将骨折的手臂复位,脸上的神情专注而凝重。
交警在一旁协助疏散人群,手臂有力地挥舞着,大声呼喊着让群众散开,维持秩序,同时焦急地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乔大夫,他们不会有事吧?”交警忍不住问道,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期待。
乔连德没有抬头,专注地进行着救治:“现在还不好说,只能尽力而为。希望救护车能快点到,把他们送到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
张老道在处理完骨折的伤者后,也来到乔连德身边,蹲下身子,伸出两根手指搭在昏迷伤者的手腕上,微微闭目,片刻后,掀起他的眼帘看了看。此时,伤者牙关紧闭,面色蜡黄,张老道眉头轻皱,思索片刻后,用特殊手法,让伤者的嘴张开,眼神锐利地观察良久后,缓缓摇了摇头,默默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与无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众人心中一喜,纷纷让开道路。乔连德和张老道帮忙将伤者抬上担架,乔连德双手紧紧抓住担架的边缘,额头上青筋暴起,用力抬起,张老道则在一旁辅助,小心翼翼地护送着伤者,看着救护车远去,这才松了一口气,两人的肩膀微微下沉,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情。
回到诊所后,乔连德和张老道的神情都有些疲惫。乔妮娜迎上来,关切地问道:“爷爷,张爷爷,那个昏迷的人怎么样?”
乔连德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暂时稳住了伤势,但还需要医院的后续治疗。这车祸真是太可怕了,生命在一瞬间就可能消逝。”
张老道却神色平静,只是淡淡地说道:“伤势是稳定住了,不过,那个年轻人很危险,脑部受损很严重。”大概是看淡了生死,张老道言语中不带丝毫感情,眼神深邃而悠远。
“有那么严重?我倒是没看出来。”乔连德微微睁大了眼睛,带着一丝疑惑。
“时间太紧,你又没把脉,自然看不出来,能不能保住命,就看大医院大夫的手段了。”张老道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抬起下巴。
“有那么严重?如果张老哥你出手,有希望吗?”乔连德向前一步,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有点难,不过应该可以保住命,精神能否正常就两说了。”张老道微微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说完,张老道又拍了拍乔连德的肩膀,手掌宽厚有力:“咱们都是行医之人,救死扶伤是本分。不过经过这一遭,我也在想,是不是应该多教你一些应对这种突发重伤情况的医术,也好让你在日后能更加从容地应对。”
乔连德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那自然是好,我正有此意。老哥,你可得好好教教我。”
此时,诊所里暂时恢复了平静。
乔连德和张老道忙着洗手换衣服,留下乔妮娜看店,二人并肩到附近餐馆就餐,边走边聊。
张老道侧头看向乔连德,目光带着询问:“连德,你这诊所生意还不错,看你这忙得不可开交,怎么没聘请个伙计?”
“哦,店里请了个伙计,是我邻居的儿子,只是他同学得了一种虚症,其实我看就是外症,你知道,我对这些可是一窍不通,今天请假为他同学治病去了。”乔连德无奈地耸了耸肩。
张老道微微点头,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虚症可不好治,得看具体是何种情况。你这伙计倒是重情重义,不过,这外症也分很多种,你且跟我说说那病症表现,说不定我能略知一二。”
乔连德猛然惊醒,眼睛睁大,右手轻轻拍了下额头:“唉呀,瞧我这脑子,张老哥你是道士,治这类邪病可是你的专业,我怎么把这碴儿忘记了。据我那伙计描述,是他的一位女同学,整日嗜睡多梦,四肢绵软无力,仿佛被抽干了精力一般。之前也看过不少医生,均未查出个所以然来。我原以为是气血亏虚之类的病症,可又觉得没那么简单,所以才让伙计带她去别处瞧瞧,毕竟我在这方面确实经验不足。”
张老道听后,脚步微微一顿,神色一喜,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嗜睡多梦、四肢无力?这症状有些蹊跷。你可知道那女子近期是否接触过什么特殊之物,或者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有时候,病症的根源并非在身体本身,而是外界的某些因素诱发。”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歪着头,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乔连德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头紧锁:“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只盼我那伙计能早日找到病因,将他同学治好。对了,老哥,你见多识广,可曾听闻过类似的病症?”
张老道皱着眉头,眼神深邃,缓缓说道:“听我师傅他老人家说,有些邪物或者诅咒会导致人出现这种怪异的症状。甚至有些灵物如狐狸、黄鼠狼这些也能造成人出现这种情况,但这只是传说,具体情况还得深入探究。你那伙计现在何处?待他回来,我倒想详细问问。”
乔连德心中一惊,身体微微一震,瞪大了眼睛:“邪物?诅咒?这听起来太过玄乎了。我那伙计叫鲁明,说是去那女子曾经生活或工作的地方看看,试图寻找些线索,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
两人边说边走进餐馆,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服务员拿来菜单,乔连德示意张老道先点。张老道随意点了几个清淡的菜肴,便继续刚才的话题:“等鲁明回来,我们好好分析分析。若真涉及邪物之类的东西,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这可能会危及更多人的性命。”他眼神坚定,表情严肃,双手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乔连德应道,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凝重:“老哥说得是,我可从小受的是唯物主义的教育,虽不太相信这些超自然的东西,但那女子的病症确实怪异,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但愿鲁明能有所发现,我们也好早做应对。晚上,我为老哥哥接风洗尘,把那小子找来,你们俩好好聊聊。这小家伙有点怪才,他来的时间短,详细情况我也了解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