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兽神之道
这是一处空荡荡的大殿。
大殿的长宽都达到了惊人的数万公里，高度也有数万公里。
角落里四根深红的巨柱撑起偌大的穹顶，露出下方巨大的空间，空间之大，完全够塞入一颗真正的行星。
而在大殿之外，则是连绵的火山、熔岩。
入目一片赤红！
火红的世界到处都充斥着一股硫磺的味道，时不时浮现的虫洞更是深深地嵌入周围的虚空，其间隐隐充斥着一股足以颠倒时空的伟力。
“感觉到了吗？”
清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风吹竹林般潇洒而淡然。
潘西匆匆转头，果不其然在远处看到了一道伟岸的身影，从暗红色的王座上缓缓站立，瞬间就出现在自己身侧。
这里的“伟岸”指的并不是体型！
眼前的天蚀宫主只有三米多高，棕红色的长发、晶莹的皮肤、黑色的眼睛像极了前世的地球人，哪怕算上眉心的奇异纹痕，也不过是个略高的人类。
可实际上。
潘西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感觉自己成了浩渺天地中一只朝生暮死的蜉蝣，那种不知不觉就让人沉陷其中的伟力，无论是谁都会感觉到一阵无力。
差距，实在太大了！
不朽的意志在霸主面前宛如稚子。
军主的灵魂在倾天的目光下，也只能不断地瑟瑟发抖。
这种感觉如果非要形容，大概也只能用一句‘即便知道对方大概率杀不了自己，身体也会本能地生出敬畏’来描述一二。
“宫主...不，老师。”
潘西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变形了。
直面一位顶尖的宇宙霸主，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亢奋，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失态。
所幸，天蚀宫主并不在意这些。
他在意的，只是潘西能否感应到自己准备的东西。
“感觉到了吗？”
依旧是同样的问题。
这一回，潘西总算是整理好心情，有功夫审视老师给出的入门考题了。
感觉...感觉到什么？
法则还是秘法？
潘西缓缓闭上双眼，放空心神，尝试融入周围的火山，观察整片空间的变化，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丝不协调的地方，而这一丝不协调的地方...
火...空间...
“是火之法则和空间法则融合的产物吗？”
感知中的波动虽然从未见过，仔细体会还是能勉强辨认，和之前那座木神雕像上的波动有些接近。
只是之前的雕像承载的是木、空间的融合法则，现在这片空间承载的，却是火、空间法则的融合法则。
“你果然有融合法则的天赋。”
天蚀宫主满意地笑了起来。
霎那间，整片空间都变得愉悦，那种一念而动天地的伟岸意志，总是会不自觉地渲染旁人的情绪。
尤其此刻，潘西感觉自己无比的放松。
“徒儿，之前你闯通天桥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很适合走融合法则的道路，之所以费心搭建这样一处藏着融合法则的虚拟位面，也是为了验证这一点。”
“现在看来，我是对的。”
“你若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也不可能轻易将两种法则结合在一起，施展出足以战胜第12层守关人的一刀。”
说着，天蚀宫主朝前挥出一掌。
唰！
掌风化作刀刃，牵引来海量的宇宙原能。
下一刻，整片空间狠狠一颤。
无数座火山一分为二，随着前方骤然升起的高温一起化为灰烬，偏偏这随手的一刀，完全就是从潘西先前那一刀演变而来。
“火焰，烧死了火焰？”
潘西喃喃自语地发出惊叹，天蚀宫主却不由得眼神一亮。
“形容得很贴切。”
“所谓的融合法则，就是比单一的法则更强的法则。”
“而且，这条路也很适合你...”
“为什么？”潘西转头看向天蚀宫主。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你有修行融合法则的资质啊！”
天蚀宫主敲了敲潘西的脑袋，似乎在说参悟法则这么高效，怎么这会儿就忽然犯傻了，“成为宇宙之主有两条路。”
“第一种是同修时空。”
“时间法则和空间法则同属上位法则，最后的融合运气和悟性缺一不可，即便是如你老师我，同样也卡在了时间融合的最后一关。”
“至于第二种融合法则。”
“一来参悟融合法则的速度比同修时空快，二来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想要走到我这种地步并不算困难，这三来...我觉得以你的天赋，领悟最后一关的兽神之心不难。”
潘西闻言微微一愣。
我怎么不知道，我能领悟兽神之心？
“兽神之心...听起来和时空法则下的奥义融合差不多，既然都是难关，老师为什么觉得我一定能够领悟出来？”
“因为你灵魂天赋的特殊性。”
说着，天蚀宫主颇为自信地抬起了头。
“其余强者都在关注你不朽层次的灵魂，你的法则参悟速度，但他们却忽略了你灵魂的多变性。”
“这还是我从金斧那里问来的。”
“我问你，你的灵魂分身为什么会有差异。”
“自然是因为...”
潘西刚要回答，下一刻却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关键的内容一样，猛地抬头，看向了天蚀宫主。
“老师的意思是...万相依托诸多感悟和描述塑造灵魂分身的原理，也能用来复刻兽神之心？”
“你的灵魂天赋叫万相？”
天蚀宫主顿时忍不住勾起嘴角，“我相，他相，众生皆相，光听名字就知道非常适合领悟兽神之心。”
“你要清楚兽神之心是什么？”
“兽神之心看似神奇，实际上就是一种情绪，一种思维，而常人无法领悟兽神之心，就是因为他们无法真正成为兽神。”
“但你不一样！”
“金斧说你的灵魂气息，充斥着非常鲜明的个人色彩，其中有一部分却和你的人生经历没有重叠...”
“我懂了。”
潘西恍然大悟，“因为我的万相能自动自发模拟想象中的兽神，就算有差异也能快速调整，只要让不同分身多尝试几次，应该就能够领悟兽神之心。”
“是这个理。”
天蚀宫主点了点头，“其余人，包括为师都是在撞大运地领悟兽神之心，你却不同，你的这种方式明显效率更高。”
“不过，你这小家伙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潘西微微一愣。
“忘了拜师啊！”
天蚀宫主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你连礼数都没尽到，为师怎么给你拜师礼。”
“没我出力，你拿头参悟兽神之道啊？”
潘西连忙俯身，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天蚀宫主见状这才满意，挥挥手把早就准备好的几个大箱子取出，整整齐齐地摆在了他的身前。
“看看吧！”
“这是为师给你准备的秘法，《天蚀》。本就是我创造的东西，现在交到你手里，也省得你赚的那点积分全砸进这个无底洞。”
“至于我给你的要求...”
“混沌城三十六年，再加上你进入原始秘境的两万年，一共两个纪元时间，你至少把第一层练成。”
“怎么样，你觉得自己能办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