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朝夕”
新学期第一次演讲举办在初秋,同时宣布新高一学生正式加入源中的大集体。出餐厅的路上被分成东西两股人流,前往各自级部的操场,人群熙熙攘攘,脚下是掉落的面包,孟臻臻捡起递向前面这位高了她...大约30厘米的男生,起先转头他并未瞧见肩膀下的孟臻臻,一直被举在手里的面包被直直塞入男生的怀中,他抬头只看到了孟臻臻飞快的影子,和她偷偷回看的侧脸,隐约还听见:“糟糕,班主任什么时候来了,我的学分,呜呜呜...”
这时清脆的男声响起:“林宣,没想到还有人给你送早餐啊。”坏笑声响起,林宣打断他:“行了,刚刚好,今早去窗口恰巧没买到呢,下次一定好好感谢她。”说完,他怔住3秒:“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了。”想罢,朝操场的更衣间走去。
果不其然,挨了几句骂,被罚中午留五分钟学习再去吃饭,孟臻臻幸灾乐祸:“幸好不是扣分。”
国歌演习声响起,全体师生朝向国旗台,总是有些人军训站姿时重心不稳,孟臻臻在最后一排左摇右摆,很难不被老师阴阳:“孟臻臻,站前边去,让他们看看你怎么站的,还有你,蔡逍,这才初秋,有那么冷吗,把你的手伸出来!”
孟臻臻撇撇嘴来到最前面,斜眼看,那些爱看热闹的同学,弯下嘴角,眼睛瞪得老大,他们在干嘛呢,没错,在憋笑!!!孟臻臻一个白眼翻过去,目视前方,学校的护旗手们正抬着国旗向前迈步,听指挥转身升旗,没想到的是,那个面包少年竟然在正前方,他此刻心里想:“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她,害,这身装扮再配上我这帅气的脸蛋,恐怕她很难忘记咯。”同时,孟臻臻察觉到他的目光,她一时激动喊起了第一句国歌,同时另一边的校领导正开口问道,哪个同学先带领大家开头,没想到孟臻臻正好应上。
只听“那位同学,勇敢地站在最前面带领着你们新高一的同学,会议结束后,班主任替她来教导处领奖。”孟臻臻亚麻呆住了,用余光看着周围的学生,又撇起了嘴:“这下又出风头了呢,孟臻臻~我不想当显眼包哇啊啊啊啊。”
升旗结束后,孟臻臻盯着离去的一群背影,只见余末之际,人群中有人回头朝她微笑眨眼。少女顶着粉红的耳朵低下头:“喵的,吓老子一跳...”肩头被人猛地一撞,周季桉偷偷经过他说:“我去演讲了,哥们,看我表演。”看着离去的背影,她的心突然一紧,她知道周季桉准备了很久,并且是和她一起讨论的,看着这篇演讲终于迎来了收尾,不免会有点紧张和雀跃。
周季桉清脆的嗓音响起,演讲稿被讲地惟妙惟肖,最后激励和他同届的同学一起奔向美好的未来。发言完毕的他本应顺着台阶下场,却转身来到后场,从后门出来,前排的老师不免皱起疑惑的眉头。
他一路小跑来到班级队伍,顺势站在孟臻臻身旁,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垂眸小声讲
:“有没有为哥产生一丝敬仰呢。”孟臻臻不语......
“对了,顺手给你拿回来了。”印着校章的笔记本展现在她的眼前,她用手指夹捏,却滑下来,轻轻的戏谑笑声传来,孟臻臻一把夺过:“谢谢你,周同学。”
操场广播声很大,孟臻臻心里却很寂静。
孟臻臻看似与朋友交谈时很开朗,聊得开,但是她不爱社交,总是心事重重,能量消耗的很快很快,她不得已低缓地放空。
会议结束,大家解散回教室,离开操场的路上,同学们结伴而行,孟臻臻也不例外。蔡逍挽着她的胳膊说:“中午我陪你,我恰巧想把昨天的英语作业补齐呢。”孟臻臻微笑点头:“那我请你吃鸡腿。”蔡逍两眼放光,吸了一下口水,搂的更紧了。
周季桉在楼梯口回头看着这对...不免撇撇嘴,对前面排队上楼梯的人说:“快点哥们,别墨迹。”
下课铃打完之后,孟臻臻安静地记着黑板上留下来的笔记,一向下课跑的飞快的的周季桉,站在座位上,蹑手蹑脚地收拾桌上仅有的几本书,孟臻臻注意到他一直在玩弄的那几本书挡住了侧面黑板的笔记,便往右挪了挪。
“需要我帮你带饭吗,我跑的飞快,算你帮我整理演讲稿的功劳。”他扣着书页,望向她。这时,蔡逍回头看着周季桉:“我们已经约定好了呢,算你心善,那就留到下次吧。”孟臻臻抬头应和道:“下次我主动和你说,谢谢你,周季桉。”
孟臻臻不喜欢画饼,不管怎样,承诺过的她会不顾一切去完成,她可太知道期望落空的心情了,过往的经历就像一把把刀子刺痛她的心。
入学后的第一场考试如约而至,孟臻臻很重视,一早就来教室准备,投身于新环境中,她想知道自己是否有一席之地。
清冷的教室,孟臻臻捂耳背书,试图让整个声音贯彻大脑,增强记忆。来到这里后的她逐渐发现,记忆力,注意力逐渐衰退,每次上课她总有一种脱离感,努力去听老师的声音,却没有了贯穿性,思考力也在耗尽,她很讨厌这种感觉。上课记不住的知识点,她逼着自己写满课本,写不完的课题,她就把答案撕掉粘贴,为的就是自己能追赶上前排学生,她对自己的要求总是很高,目光一直看齐那几个位置。
“你怎么来这么早,你没吃早饭吗?”孟臻臻抬头,一位眼睛很大的女生,眼睛扑闪扑闪地望向她,愣了几秒,回答道:“我吃了,你叫什名字,你眼睛好大哇。”她捂嘴笑道:“我是王贤,我在那里坐”她指着第一排南排的位置说。
云层散开,阳光被迫冲出,照在她俩身上。
新阶段的考试中,每个人都全力以赴,与时间赛跑。孟臻臻看着熟悉的题目,不免窃喜“幸好复习到了。”结束后,走廊上,隐约有一个人拨开人群向她走来,迎面看,是王贤,她一把握住孟臻臻的袖子:“大老远就看到你了,你在人群中好亮眼,我们一起回教室吧。”
夕阳西下,傍晚的走廊被一层金衣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