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单抽,莎士比亚名言
名言……
路安别看着文豪系统刷新信息。
文豪系统:【莎士比亚说:“我想啐你,又怕玷污了我的唾沫。”】
文豪系统:【名言为您带来祝福的力量:您的唾沫细菌载量-1,唾沫变得更干净了。】
路安别眼角一跳。
这是什么鬼效果?
他环视左右,寝室里没有显微镜,也不可能有。
可惜没有,不然他能借由一次性木筷上沾染的口水,和此刻口腔中的口水,做两个切片。
放到显微镜下,仔细观察这句名言有没有为他带来效果,效果又有多强。
豪意值还剩60。
路安别犹豫几秒,放弃了再次单抽,起身向洗手台走去。
体验一次便够了,说来一发就只来一发。
现在,重新刷牙睡觉吧,迎接明天。
……
另一边。
女生宿舍。
运动鞋踩亮了走廊声控灯,映照出潋滟的茶色波浪。
秦簌簌捂嘴打着哈欠,身躯微晃地走向寝室门口。
按住门把手,指纹解锁。
“嘀嘀”两声,门锁解开,她压下门把手推门而入。
“煦霞,我回……啊,已经睡了。”
寝室内没有开灯,一片黑暗,秦簌簌连忙收住了发声。
她尽量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寻思着是用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照明,还是站在原地等上一会儿。
等眼睛逐渐适应室内的昏暗光线后,再缓慢移动向厕所。
嗯……开手电筒吧!
秦簌簌长按手机电源键开启手电筒,避开床照明着,向厕所走去。
即便如此,光亮在寝室内漫反射,仍不可避免地照亮些许床铺。
秦簌簌瞥一眼,意外地轻疑一声。
无论自己的床铺,还是白煦霞的床铺,都空无一人!
“她没睡?她不在寝室?这么晚了,她去哪了?”
秦簌簌立即解锁手机,给白煦霞发消息。
可“叮咚”一声,床头亮起屏幕微光。
人不在寝室,但手机在?
秦簌簌快步走过去,拿起手机,上面显示不少消息通知。
这说明白煦霞没看手机,把手机单放在床头不知所终,已经有一段时间。
“白煦霞……?
“你去哪儿了?”
秦簌簌下意识想联系宿管阿姨,请她调取监控,检查白煦霞的去向。
但她才刚打开聊天软件,还没找到宿管阿姨的账号,一阵微风吹来,静谧的环境下极其轻微的呜咽声,终于被风带入她的耳中。
秦簌簌动作霍然僵住,身体僵直在床头半晌,直到全神贯注片刻,听到第二道轻微呜咽声,才僵硬地扭头,看向浴室方向。
“……白煦霞?”
没有回应。
秦簌簌快步走过去,一把拉开虚掩的浴室门。
月光透过纱窗淋进浴室。
白煦霞背靠窗边坐在地上,抱着双腿,把头埋下。
“白煦霞?你在这里干什么!”
秦簌簌急忙上前蹲下,捧起她的脸颊,却摸到满手湿润。
秦簌簌错愕了下,发现眼前这位室友,眼眶红彤彤的。
“簌簌姐……”白煦霞哽咽着,声音沙哑。
“谁欺负你了?谁把我们家煦霞欺负成这样?”
白煦霞摇摇头。
“不能说?那——”
“没人欺负我。”白煦霞抽泣着说。
“没人欺负你……”秦簌簌都不好说出“那你哭啥?”
她想了下今天白煦霞最可能遭遇的事情,很快明白了:
“是不是你精心写了很久的那个……《花有罪》,被老师看走眼了?”
白煦霞摇头。
“也对,你写得那么好,老师不可能看走眼。
“那是有谁嫉妒你写得好,说风凉话?”
白煦霞依然摇头。
秦簌簌实在想不出来了。
“是,是我欺负了一个同学。”白煦霞说。
秦簌簌大吃一惊:
你还会欺负同学?!
“他写的很好,但我没看出来,对他甩脸色,嘲讽他。”
“嗯嗯,然后呢?”
“然后老师重点表扬他,我发现他写的其实很好,向他道歉——”
“他没接受,反过来嘲讽你了?”
白煦霞又摇头。
秦簌簌心“嘶”了一声。
那难道是白煦霞道歉完回寝室后,越想越觉得难过,一个人躲浴室里偷偷哭了?
“我,我……”
白煦霞又把头埋下:
“我做了好久心理准备,忍着羞耻,鼓起勇气,请求他不计前嫌,教我写作,交钱也可以。
“他立马拒绝了我,转身就跑了。”
秦簌簌:啊这……
“当时还有人在看着,老师还出来安慰我……”
白煦霞又染上了哭腔:
“我,好丢脸……”
秦簌簌:该说不说,确实有点……
她一时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为之神伤。
幸好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是挨欺负了。
只是一个小女生娇嫩的心自我感伤。
秦簌簌搂住白煦霞,学着妈妈辈安慰小哭包小孩子一样,轻轻拍她的背:
“哎呀别哭别哭,哪有什么丢脸的,一点也不丢脸。
“我们白煦霞那么勇敢,发现做错事了立即勇于认错,还能不顾面子虚心求教,这可是很珍贵的品质呀。
“那个人不愿意教你,是他的损失!
“你知道他为什么拒绝吗?其实不是嫌弃你,是他害怕!
“有道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他怕你把他的功夫全学去了,变得比他还厉害,那他得多尴尬。”
秦簌簌语气温柔地说着,一切往安抚白煦霞情绪上走。
她安抚一会儿,再扯扯自己那边的有趣事说说笑话,很快便让白煦霞破涕为笑,终于不再难过了。
“簌簌姐,谢谢你。”
白煦霞慢慢站起来。
“是小白呀,我得谢谢你。”秦簌簌也跟着站起。
“嗯?”白煦霞看着比她高半个头的秦簌簌,不太能理解。
秦簌簌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
“谢谢你这么可爱,小哭包哭起来真好玩儿哈哈哈……”
“我是认真的!别捏我的脸,会捏发腮的!”
白煦霞努力挣脱了秦簌簌邪恶的魔爪,擦了擦脸颊还残留的泪痕,吸溜了下,认真地说: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你打算怎么做?”秦簌簌问。
白煦霞说:
“我要把他的作品剖析干净,然后把剖析报告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