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章 顾家的私生子
“炸裂消息,顾氏集团总裁被曝出有私生子,而且那个私生子就在我们班。”
李绵绵压低声音激动地说着。
其他几人顿时一脸吃瓜的表情看着她。
“我好像也看到这个消息了,连亲子鉴定书都在上面,当时给我惊得睡意都散了。”
“真的吗?那人是我们班的谁啊!”
“难怪我就说一个普通学生能进我们这种贵族学校,原来是私生子。”
“把儿子和私生子放在一个班,顾氏总裁也是个人物,说不定以后都会带着小三登堂入室。”
“不是,你们到底说的是谁啊!”
林可嗤笑一声,漠然地耸了耸肩。
“还能有谁,不就是最近转学进来的那位吗?”
叶韩儿吃惊地捂着嘴,消化着她们话里的内容,“你们说的是秦淮景?”
突然反应过来的她,一脸痛心疾首。
“完蛋了,顾氏集团的股票肯定会暴跌,我投的零花钱都没了。”
苏榆淡淡地瞥了几人一眼,低垂眼睑,眼中光影斑驳。
突然一阵暴怒声响起,如同山洪爆发般在教室里面炸开。
“你以为自己什么东西,活得不耐烦了,碰瓷都碰到我们顾家头上来了。”
顾砚辞的脸上带着极重的戾气,揪住秦淮景的衣领,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我爸就我一个儿子,就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也想高攀。”
他的嘴角缓缓渗出一丝殷红的血迹,他不在意地擦了擦,扯出一抹冷笑。
“如果我真是你爸的儿子,你要怎么办?”
虽然他不知道许蓉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如果能真有这一飞冲天的机会他还是很期待,野心不一定能视线阶层跨越,但出生肯定能。
对方的话顿时戳中了顾砚辞敏感的神经,他突然毫无征兆往秦淮景的腹部踹了一脚。
这一下使了使十足十的劲,没有半点克制,连桌椅都被带飞了出去。
“痴人说梦的垃圾,你也配吗?”
秦淮景抻着墙壁缓缓站起来,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紧咬着牙关强忍住因痛苦而发出的呻吟声。
“顾砚辞,够了,你住手。”
苏榆挡在他面前,她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仿佛透不过气,就像一柄重锤毫不留情的击打着,放在身侧的手也被她按到指腹发白。
“你给我滚开。”他眉眼中的阴鸷似乎要将全部都吞噬,握着钢笔的手一紧,狠狠地向苏榆扎去。
秦淮景瞳孔骤然一紧,将她紧紧护在身下,突然他眼底的情绪剧烈一颤,全身忍不住地发抖。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捂在伤口处,血液逐渐溢出指缝,一下下滴在地上,脸色霎时苍白如纸。
围观的人先是一愣,继而失声尖叫。
“啊啊啊……好多血啊………”
少年对她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地上绽开的鲜红瞬间染红了苏榆的眼,她只感觉嗓子哑得厉害,说不出任何话。
警察局。
苏榆和顾砚辞刚录完口供,叶素兰就匆匆赶来,看到女儿时,原本端庄娴雅的贵妇人一下就失了态。
“宝贝,发生了什么?谁欺负你了。”
在目光扫到旁边的人时,她原本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隐隐怒气。
“顾砚辞又是你。”
此时向柔也来了,听到警察阐述事情的经过后,她一脸歉意地说道:
“素兰,这件事是砚辞一时冲动,他也没有恶意,只是无心之失,小孩子们打打闹闹也正常。”
她顿时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讥讽和不屑,那冷漠至极的态度,让对方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什么叫一时冲动,你们顾家的私事我管不着,但是他差点伤了我女儿,这件事我是不会让步的。”
向柔登时一口气哽在喉咙里,神情难堪又微愠,却还是不得不放低姿态。
“我知道是砚辞的错,小榆也肯定吓到了,但幸好没有受伤,我们会好好赔偿小榆。”
听到这话,叶素兰眉宇间带着盛气凌人的威严,眼中的审视和压迫感,几乎要化为实质。
“难道我们苏家会缺你那三瓜两枣,没有发生不代表这件事情不存在,而且我也不会同意和解。”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向柔眼见调解无果,将目光投向了苏榆。
“小榆,阿姨知道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你肯定会原谅砚辞的吧!”
苏榆看了一眼叶素兰没有说话,涉嫌故意伤害她肯定要让顾砚辞进去几天,不然后面的戏要怎样顺利唱下去。
叶素兰心疼地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
“宝贝,有妈妈在,谁都不能欺负你,我们回家,剩下的就交给李叔处理就好。”
…………
顾方海站在门外看着病床上的少年,眉头微蹙,神色几番变换,整个脸庞都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
“顾总,查清楚了,网上发酵的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他确实是你的儿子,但根本不是什么私生子。”
王秘书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他的神色,继续说道:“当年保姆为了私心将自己的孩子与顾家的孩子进行调换,所以才导致真正的少爷流落在外。”
闻言顾方海眉头紧锁,嘴角的线条变得更加坚硬,那种沉默的怒气比语言还要让人感动害怕。
王秘书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斟酌片刻说道。
“顾总,网络上的热搜和词条已经撤下来了,我们可以顺势借用少爷的身份澄清对顾氏集团的负面影响。”
顾方海绷着嘴角没有说话,淡淡地给了王秘书一个眼神,他瞬间心领神会。
“我还查到,当年保姆的丈夫已入狱服刑,但是保姆已经不知所踪,而且少爷一直受着苏家大小姐的资助。”
“你是说小榆,他们怎么会认识?”他眸光微微上挑,瞳孔中带着一丝若有所思的探究。
“对,因为当初少爷意外救了苏家大小姐,还有秦贺殴打虐待少爷也是被苏小姐送进去的。”
他眉间的褶皱渐渐地缓和,只剩一抹深刻的思虑之色,浓重如雾,几乎要将他包围起来。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