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灾厄二级点
城堡岩二级点，B楼外。
康斯坦丁喘着粗气，站在B楼警戒区外拨通了老头的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描述了刚才见到的一切。
沉默了大概五秒，老头立刻做出了反应：“你现在有多少把握，确保安全的情况下调查出A、C、D三栋的情况？”
“很难判断，在我察觉到开始出现笑脸症状的时候，摩西的裹尸布起了作用，如果再来一次……”康斯坦丁直言道：“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
“但是你现在必须进去，不去B楼，只调查另外三栋，”老头的声音没有半点犹豫，但是语气并不强烈：“如果有危险，马上撤离。”
在上级眼中，老头范海辛并不是个合格的管理者，因为心不够狠，所以每次都不会用天职、责任之类的口号强迫手下去送死，这次也是一样——
如果康斯坦丁坚决不愿意执行任务，那现在的罪名就是拒绝上司的任务分配，可一旦他以美利坚安全、军人天职之类作为任务前缀，那违抗的后果就是拒绝执行军令，两者的轻重完全不同。
康斯坦丁考虑太多，在老头下令之后，他立刻回答：“是！如果我没有回来，那请立刻军控整个二级点，做好全面铝热焚烧的准备。”
“这个不用你说……行了，祝你好运！”
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盲音，康斯坦丁已经挂断。
老头拿着电话沉默了片刻。
虽然驱魔司的人数不少，但大部分都是山姆和迪恩兄弟俩这种类型，对付恶魔、魔鬼、变异生物、怪物、吸血鬼等等物理怪物可以，可要对付鬼魂、幽灵这种，就只有里奥、康斯坦丁、麦克、梅琳达四个人了。
这里面，梅琳达的作用和探测雷达一样，属于感知人才，麦克和康斯坦丁属于半个驱灵人，只有里奥最全面，能捉鬼能驱魔，唯一的缺点是喜怒无常手段血腥外加神经质，其他的毛病没有。
可惜里奥不在啊……老头叹了口气，拨通了军方的电话。
“莫菲中校，刚刚我的人在二级点里面发现了个情况，我觉得应该通知你……”
城堡岩二级点的最高管理者是卡雷尔上校，平时会和两名副手轮流在A楼驻守，整个二级点的军事力量都掌握在他们三人手里。
莫菲少校的权力在二级点并不靠前，但是他却有个非常重要的身份，是军方派遣的通灵师，驻扎在城堡岩的办事处，监控整个城堡岩区域的异常。
所以，老头选择了通知莫菲少校，而不是冒然给卡雷尔上校去电话。
都属于专业人士，老头把康斯坦丁汇报的情况一说，莫菲少校的语气立刻变得凝重：“范海辛主管，请稍等，我试着联系一下楼里的人员，看看能不能知道情况。”
“好，小心点。”
老头并没有把康斯坦丁进去的消息告诉他，目的是为了安全。
五分钟以后，莫菲少校的电话回了过来，他很严肃的对老头说：“问题很严重！刚刚我联系到了卡雷尔上校，他告诉我B楼发生了大规模冲突，现在已经蔓延到了另外三栋楼，他已经被困住了。”
“他有没有指示？”
“有！刚刚卡雷尔上校已经授权我暂时拥有调动外围军队的权利，我马上让人封锁整个二级点，”莫菲少校的声音虽然焦急，但是思路清晰明白：“但是，我希望你们驱魔司能够组织人手进入楼内进行救援，至少把上校带出来。”
“好，我可以派人救援，但是需要时间……”老头沉吟片刻：“至少给我3个小时，3小时以后我们联系。”
“好！”
挂断电话，老头脸上的表情变得肃然如水，他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拨通了布鲁斯教授的电话：“布鲁斯，我需要BPRD出发，马上封锁整个城堡岩小镇……对，出事了，事情是这样的……”
“……不光是二级点，而是整个小镇……”
“我怀疑，这个东西已经逃出来了，二级点里面只是污染源，但是禁忌核心应该藏在小镇里……”
“我会联系总局，这件事你先办，命令后面补上……”
“情况紧急，让他们先去，我会协调从其他城市调动人手……”
挂掉电话，老头打开了桌上的电脑，里面是一副美利坚地图。
在地图中间某个位置，有个红色的小点在不断闪烁，一直没有变过，再看看远在缅因州的城堡岩小镇，老头微微叹气：
“混球，办个案子拖泥带水的，这么久没结果，害的我要去找布鲁斯派人……”
说着，他拍了拍电脑上的红点，撇了下嘴：“算了，慢点就慢点吧，别出事就行！”
老头坐在沙发上，开始等待康斯坦丁的回复，准备通过回复的情报，再考虑怎么向总局汇报，怎样请求支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康斯坦丁的电话始终没有打回来，老头拨过去的时候已经关机。
这种情况之下，老头也顾不得掌握第一手资料了，立刻拨通了局长办公室：
“我是洛杉矶驱魔司主管范海辛，这里现在有件大事，需要马上向局长汇报……”
FBI的反应速度很快，半个小时以后，多地的FBI分局收到了局长办公室的命令：
“抽调人手前往城堡岩小镇，封锁整个地区，寻找笑脸出现的原因。”
老头也在第一时间带人赶往了城堡岩小镇，开始组织人手寻找康斯坦丁。
…………
里奥整个上午都在睡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起来以后，他先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蹭蹭蹭从楼上下来，看见客厅里面有不少人待着，彼此窃窃私语，虽然声音都不大，但汇聚在一起还是有种逛超市的错觉。
詹妮弗和维克托似乎不在，小黑懒洋洋的趴在客厅角落，这里已经布置成了他的狗窝。
里奥出现以后，客厅迅速安静下来。
吉尔快速走到里奥身边，小声说：“他们都是来见你的。”
“见我？”里奥觉得莫名其妙。
他看了看面前这些满脸堆笑的人，提高了音量：“好吧，说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小镇医生克里斯蒂率先开口：“探长，我们想来帮忙，”她指了指身边的居民，“他们和我一样，都在这里困了很久，我们都知道一些小镇奇怪的地方。”
“OK，感谢大家，还有呢？”
其他人开始彼此对视，似乎有什么事等着别人开口。
等了一阵，克里斯蒂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犹豫着开口了：“呃，我们还有事情，这里的怪物似乎很怕你，探长，所以……”
她竭力想让自己的说辞听起来更有说服力，但想了半天，也没找到更合适的说辞，只能很直接的说道：“我们想知道，能不能搬到你们旁边来……”
话刚刚说到这，门外有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大声的喊道：
“探长，我要报案！这里发生了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