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场赌约
听安晴这么说,那几个书生包括庄文博都莫名的有些心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难道你们没看到这小娘子脸上长了暗色的斑点,她身患恶疾,这种病会传染,如果碰到了她身上那些疙瘩流出来的液体,就会让人皮肤逐渐开始变得腐烂。看来你们一个个还真是色迷心窍,竟然想跟她一起去楼上唱曲,没想到几位公子这么重口味。”
听到她这样讲,那些书生一个个都纷纷向后退了一步,庄文博想到刚刚自己离她最近,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出了一头的冷汗。
“安晴,你胡说八道,你怎么知道她深有恶疾?”
“庄文博,你跟这位夫人认识。”
其他几个人听到庄文博的话脸上面是惊讶。
“哼,何止是认识,她还几次三番地登门求我做妾。”
安晴一点也没有避讳把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
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成亲了。
她就是要让庄文博在人前出丑。
其他的几个书生听了之后,脸上都面露惊讶。
“庄兄,还未娶妻,怎可先纳妾?”
“你们别听她胡说,分明是她看我考取了功名,就想赖着我要嫁给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总不能许她这样一个破落户进门才说让她暂且做妾的,更何况她现在都已经跟一个傻子成亲了。”
这番话的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大。
在场的那些书生和看热闹的群众,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在清流人家看来,未娶妻先纳妾是万万不可的。
未免日后宠妾灭妻家宅不宁。
这也成了众人约定俗成的规矩,庄文博这样做显然是不厚道。
众人对庄文博的说法显然半信半疑。
看她的眼神里面是探究。
那小丫头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已经身患绝症。抬眼神里满是对生的渴望,可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庄文博被气得不轻。
“你这个贱妇,你处心积虑想要嫁给我,现在不成竟然反而来污蔑,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竟然会医术了?”
在他眼里,安晴虽然识字,但是和文盲也没有什么区别,他经常会在嘴边的就是安晴和他不般配,有辱斯文。
安晴此时再看这个男人,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波澜了,只觉得有些恶心罢了。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你以为你是谁?难道我事无巨细都要向你汇报?不过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废物罢了,百无一用是书生,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她此话一出,得罪的可不只是庄文博里那几个欺男霸女,欺负弱小的书生,也一起骂了。
这个年月,考取功名是平民平步青云的唯一出路。
只要会读书,能读书就能做官。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只不过读书大部分人品行贵贱,才有了这一群害群之马。
“这位夫人说话可真是不客气,看你字里行间都透着看不起我们书生,那既然如此,不知可否比试一番。”
为首的读书人刷的一下把手里的折扇打开在胸前摇晃,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
那小丫头还哭哭啼啼地站在安晴身后,安晴也有些无奈。
这闲事管了就不能半途而废,如若不管好这小丫头日后还怎能在四海楼里唱曲。
安晴看向一旁依旧一言不发的秦柏。
见他没有什么反对的神色,走上前两步,睥睨着那些书生。
“我原本以为读书人心高志远,却没想到几位这么与众不同,想要比较又有何难,那就定在三日之后。怎么说也要给你们三天时间?免得说我欺负你们。”
安晴这样的狂妄好像是巴掌一样,扇在那几个书上的脸上,庄文博更是暴跳如雷。
他上前两步,横眉怒目的像是要打安晴。
今天明明是他做东想要附庸风雅一回,没想到全被这女人给搅和了。
谁知道刚刚上前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在安晴面前。
“我娘子说三日之后比试,你可还有什么意见?”
秦柏一双凤眸微微上挑,不怒自威。
他这样的压迫感站在众人面前,只让人觉得有些气结。
庄文博心里怕得要命,可是表面上还要硬撑。
他只有自己感觉得到汗水已经浸透了后背的衣裳。
“安晴,真没想到你竟然嫁了这样一个男人。”说着,庄文博摇了摇头。
“你是什么货色我心知肚明,你就等着三日之后丢人现眼吧。”
说罢,他赔着笑脸跟众人要一起离开。
安晴却不依不饶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庄公子,这么快就想走?既然说要一比高下,那没有一点什么物件做彩头可是没意思。”
“你想赌?”
其中一介书生听她这么讲,立刻眼睛放光,一看就是个是赌如命的伪君子。
“一百两银子怎么样?不论比什么,只要是你们输了,就要给我一百两银子。”
庄文博嗤笑一声。
“安晴,你都已经成亲嫁作人妇,怎么你相公养不起你?还要你为了钱财在外奔波,我们输了给你一白两银子,你输了能给我们什么?”
安晴微微一愣,她的设置里面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输的可能,即便真的输了,她也可以找系统拿点值钱的东西。
看到她迟疑,秦柏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
那汉白玉通体碧透,触手生凉,上面刻着一个秦字,周围装饰着繁复的花纹。
即便是不懂玉的人一看也知道是个好东西。
“我们要是输了这个东西就归你们。”
说着,他把玉佩拿在手里摆在众人面前。
那几个书生到底是读书人,对好东西向来敏锐。他们看过之后一个个恨不得现在就把这白玉据为己有。
双方也算是就此敲定。
眼看着庄文博他们志在必得地离开四海楼,秦柏才把那块玉佩重新收了起来。
只是他不知道,此玉佩现世,就已经昭示着他的生活,不会再安宁。
刚刚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丫头在四海楼里也不是一天两天,惯会察言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