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天泽
“想必你也应该知道，以姬无夜的性格，不会允许任何胆敢背叛的他的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当白凤离开新郑的那一刻，作为跟白凤关系最近的人，你会死，而且是极为屈辱的死去。”
“其实，你并不用我的帮助，以你跟白凤，以及对夜幕的熟悉，找机会摆脱姬无夜并不难，只要摆脱姬无夜在韩国的追杀，出了韩国，你们就自由了。
聂风的话，墨鸦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可他很迷茫，从有认知开始他就被培养成一个只知道遵从命令去杀戮的机器。
离开姬无夜，离开夜幕，逃离韩国，前往更加广阔的世界。
凭借他在夜幕多年的经营，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他有把握逃离。
可离开韩国之后呢，墨鸦不知道的自己除了杀人还能去干什么。
从小就被当做一把刀来培养，除了杀人，其他的墨鸦感觉他似乎什么都不会。
到最后的结局，只不过是离开了现在的囚笼，奔向另一个大一点的囚笼而已。
如果注定是这样的结果，那么费尽心力做一切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就留在韩国，留在新郑，至少这里的一切，他已经足够熟悉，杀与被杀，在踏入夜幕的大门时就已经注定了他一生的结局。
可白凤不一样，他还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去改变，在墨鸦的心里，白凤不应该如同自己一样，一辈子被束缚在这个小小的囚笼之中。
“如果他愿意，当我离开韩国的时候，我会带上他，你能有如此情谊，不该被辜负。”
聂风似乎看出了墨鸦的心中所想，有些唏嘘。
人就是这样子，自己年轻时倾尽所有得不到的东西，没看过的风景。
在经历过时间的洗礼后，总想着为要后来者铺好前进的道路，让他们替自己看一看自己未曾看到过的风景。
“好好活下去吧，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有属于你的人生转折。”
拍了拍墨鸦的肩膀，聂风并没有再理会墨鸦是什么反应，径直走向地牢的最深处。
甬道很长，可终究会有尽头，人生亦是如此。
随着越走越深入，聂风很快看到一道无比巨大的青铜牢门出现在眼前。
伸出手仔细摩挲着冰冷的牢门，感受着传到手心中的厚重感。
不难推断，里面关押的人究竟是如何的危险，需要如此的防备。
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聂风很快就发现了一块有些凸起的石头。
迈步走了过去，抬手按下。
随着聂风将手下的石头按下去，一道道机关转动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咔咔咔咔。”一阵让人有些牙酸的机关转动声过后，厚重的牢门被缓缓抬了起来。
牢门开启，聂风的视线所及只见到一条狭窄的通道被地下的岩浆照的有些发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在通道的尽头是一座石头切成的高台。
高台之上缠绕着无数手臂般粗细的锁链。
石柱的中间似乎捆缚着一个人，全身都被一股股黑色的雾气包裹，看不清楚面容。
“百越的废太子天泽”聂风缓缓走到天泽面前。仔细看着被锁链束缚的男人。
只见天泽身材高大，体格健硕，浑身的肌肉线条层次分明，在他的身体中仿佛蕴藏无尽的力量。
听到声音，天泽抬起脑袋，一双如同毒蛇般猩红的双眸死死的注视着来到身前的聂风。
对上天泽的视线，聂风在天泽的眼中感受到了一丝丝熟悉的感觉。
那双眼睛中充满了暴虐，嗜血，犹如燃烧着熊熊火焰。
不同于成为麒麟魔的自己，天泽眼中更多的是不甘，愤怒与仇恨。
“你是谁？”天泽的声音很是沙哑，仿佛就像是千年的寒冰，冰冷刺骨。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来找你的目的，只为了跟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你想要什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要一个人，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女人。”天泽闻言有些疑惑，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想到了聂风说的女人是谁：“你是说焰灵姬。”
“是她。”
“你想做什么，看上了她的美貌。”听到聂风承认自己的猜测，天泽一声嗤笑，又是一个肤浅的男人。
天泽语气里的嘲弄，聂风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说道：“我想做什么，这就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了，如果你同意这笔交易，我可以放你出来，去完成你的复仇。”
“不够，没有你我迟早有一天也能出去，他们管不了我一辈子。”
“是吗？如果我没有看错，你的身上可是有着不少暗疾吧，没看错的话，你体内似乎还有一些了不得的东西，比如蛊虫，以你如今的状态，你还能发挥出多少实力，”
“以你现在糟糕的状态，没有外物的帮助，想出去，获得真正的自由，只不过是痴人说梦。”
“你。”似乎是被戳破心底的秘密，天泽竭力挣扎，愤怒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聂风，似乎下一刻就要扑过来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束缚着身体的锁链被带动得哗哗作响。
“大可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既然是交易，我自然会为你解决身体的麻烦。”
说着，聂风从怀中掏出一颗血红色的果子，放到天泽的眼前。
“这是一颗血菩提，传说中麒麟血滴落的地方才会生长出来，一颗就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解决你体内的问题，并不在话下。”
“你说真的？”
看着天泽明显不相信的眼神，聂风也不在意，血菩提本就不是这个世界应该有的产物，麒麟更是只存在于上古传说之中的神兽，麒麟血滴落，结出的果子，这听起来本就很扯，天泽不相信，聂风并不觉得不奇怪。
“你大可不必怀疑，我还没有无聊到费尽心思，就为了专程来找你这么一个阶下囚开一个无聊的玩笑。”
“至于如何选择，全看你自己做决定，我给你十息的时间做决定。”
看着递到自己嘴边的果子，天泽的心里在疯狂的挣扎。
想起自己曾经的意气风发，再想起自己这些年受到的屈辱，想起白亦非那张让他无比厌恶的脸。
咬了咬牙，还是张口吞下了聂风递到嘴边的血菩提。
“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无比庆幸你现在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看着血菩提被天泽吞了下去，聂风悬着的心缓缓放松了下去，计划的第一步终于在此刻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