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演武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李驷感觉自己全力忽悠，也不可能有冤大头上当，或许少挣点卖一千灵石？但换算成黄金也是恐怖数字。
再不济卖五百？
嗯，不能再少了。
李驷心里打定主意，他也有信心能够卖出去，就怕客人花高价买下，效果却不如《墨梅剑经》。
【包子雷】毕竟太抽象，而且做出炸药真有威力，他是真担心【松风剑法】不行，毕竟是青城派的武学。
要是真出了问题，不但自己会臭了名声，东方阁也铁定待不下去。
而灵石被充值拿不出来，这厮说不定要被扭送官府问罪，更甚者遭到买家直接灭杀。
李驷刚刚心里还甜甜的，现在苦味都蔓延到嘴里了。
不会吧？
不会砸手里吧？
这厮带着这份担忧，清扫完自己负责的区域，就到坐回楼梯口老位置。
当然，他在二楼很难遇到买主，因为这里所售卖的功法，都是吴雄口里所谓一品武者们，为了追求更高境界而准备的。
李驷想过找吴雄混熟一点，再申请换到一楼当扫地杂役，但一楼客人购买力不足，想出货还是得在二楼等，所以纠结了一两日，坚定了守株待兔的决心。
吴雄都说他运气好，或许运气会眷顾穿越者？
一直蹲在楼梯口，容易惹来管事秦威起疑，因此要经常换位置。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九月初九。
临近打烊，杂役们都开始为收工做准备，李驷也拿起扫帚清扫工区，没注意到秦威突然出现在身后。
“李驷。”
“嗯？管事您有吩咐？”
“明日九月初十，我们按例要闭阁一天，所以不用再来。”
“哦，知道了...”
李驷微微颔首回应。
明天是演武的首日，武者们都会去参赛或观赛，东方阁开门也没啥生意，正好关门歇业清账盘库。
“对了。”
秦威见状，欣慰捋着胡须，伸手从怀里取出一锭白银，约么有五六两的样子，伸手递给李驷，“这钱你拿着。”
“这是...”
“今天是重阳节，老萧没有子女孤身一人，此时又负伤待在家中，你代我去买点酒肉带回去，算是阁里的慰劳。”
“好的。”
李驷双手收下银两，心道这东方阁真不错，不但上班晚、下班早、工作轻松，居然还有节日慰问。
“做完手里的事，就早些回去吧。”
“好...”
秦威说完就转身离去，李驷一边清扫一边感慨，这样的工作可能是原世界，所有打工牛马的梦中归属。
要是没金手指，他可能会努力留下，可惜有了掌心商城，工作反而是羁绊。
明天不是演武的首日么？我何不趁着放假的机会，也到现场去碰碰运气？
想到这里，李驷的嘴角微微扬起，之后怀着好心情去买酒肉，回家为萧云做了几样拿手菜，并趁着饮酒时问到演武所在。
每年九月初十，成都焦点都在城西校场，而年轻人本身好热闹，萧云不但乐意分享消息，还愿意为他出钱买票。
入场票价不便宜，每人需花一两黄金。
东方阁的杂役，在整个成都都是高收入，但票价就是一月工钱，普通人根本承受不起。
当然，自古穷文富武，穷人买不起门票，更走不了武道。
李驷连买酒肉剩下的银两，都有零有整全部给了萧云，怎可能会要他资助门票？不过不方便说自己不差钱，只说凑热闹就在周边看看。
萧云不疑有他，还打趣说去看看也好，说不定能找到发财门路。
李驷以为是句戏言，他心里装着别的生意，根本没对打趣当回事。
直到第二天来到现场，看到校场周边人山人海，到处都是做买卖的摊贩，其中以卖吃食为主，辅以卖兵器、护甲、疗伤药，甚至还有摆摊算卦的。
这还没完，李驷买票进入场内四处溜达，看到每个擂台前都有输赢押注，真是把赛事周边生意做到了极致。
蜀国龙虎鹤三榜，只有独属江湖的鹤榜公开，其余两榜则是封闭进行，每个榜按顺序轮流较量三天，然后在九月二十统一公布。
九月初十当天为鹤榜初赛，人数最多、票价最低、也最热闹，场内十个擂台每次上四人，淘汰一半再进入下一轮。
比赛开始前，李驷本没想好在哪个擂台观赛，但恍然间瞟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一看竟是救他那对少锦派弟子，那必须围观支持一下。
他一阵小跑追去擂台，只见台上参赛四人已经就位，少锦派师兄妹衣着飘逸，给人一种稳赢的侠士风采。
可这厮挤到前正在下注处，却看到多数人买两人输。
李驷见状大为不解，便寻到一个刚下完注的青衣男子身边，谦虚拱手一拜，问道：“兄台，刚看你买了二白输？看上去信心满满十分笃定，不知其中可有讲究？”
“咳咳。”
那青衣男子见其有礼，又看到裁判已准备举旗，便低声解释道：“老弟第一次来看演武吧？这俩白衣少年来自本地少锦派，他们每年都会来参赛演武，但武艺却没有太大长进，一般初赛一轮或两轮就会淘汰，我买第一轮赢面有一半。”
“他们这么差吗？我看穿得就像大侠...”
“徒有其表而已，不信你自己看嘛，马上就开始了。”
“哦...”
李驷将信将疑，把目光转移到擂台上，只见裁判令旗往下一落，位于四角的四名参赛者，同时跃出展开混战。
仅仅过了几招，那师兄妹联手合击，将一个对手踹下擂台，但小师妹露出破绽，被另一人缴械制住，第一场就此分出胜负。
好家伙，还真是菜鸡互啄，我那日带了滤镜吧？
这时，青衣男子拍着他肩膀，意味深长说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厉害啊。”
“你可以等一会，今天上午他们胜出的同伴，就会进行第二轮较量，估计也是必输无疑，买他输就稳赚不赔。”
“多谢。”
李驷行礼表示感谢，随后低头自言自语：“他们武艺如此不堪，为啥年年来送钱呢？”
“为啥？官宦子弟有钱呗。”
“哦？”
“老弟有所不知，听说这少锦派是七八个小年轻，脑袋一热创立的江湖门派，门派功法都在东方阁买的，几年时间哪能练好？都是闹着玩的...”
听到青衣男子的分享，李驷嘴角忍不住向上抽动。
一群富二代，四处买功法，学人创业？
这不是我的定制客户？
啧啧，果然我好运气。
李驷正幻想着要发大财，斜前方突然传来砰的爆炸声，跟着那一片就引起了大骚乱。
“你听到了吗？那边有霹雳声响起！”
“呃，听到了...”
“能闹出这样响动，只怕此人能冲今年前三甲，我要跟过去看清楚是谁，方便这两日押注挣大钱，你去不去？”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