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怀敬畏之心，成就医学之梦

祝贺你们突破高考重围，加盟交大医学院，成为医学院的“小鲜肉”。同时，你们也可能是第一次离开父母过中秋节，也借这个机会，我预祝你们中秋节快乐。

敬畏承诺是金：不忘选择，一生交大人，一世医学情，珍惜不易

我用了五星红旗作为我PPT的开篇，因为我们都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生在红旗下和长在红旗下的我们，最应该做的是什么？应该是也必须是爱国、爱校和诚信！承诺是金。刚才你们在老师的指引下庄严宣誓过，你们志愿怎么样、决心怎么样，要为祖国医药卫生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这是你们举手宣过誓的，是你们的庄严承诺。所以，从刚刚开学典礼到第一课开始，我想再次强调一下，你们既然作出了承诺，就应该信守你们的承诺。

我可能称得上是个微信、微博控，这能让我随时掌握我的学生们在学校的动态。上个月我看过一条微博，大概是一个研究生写的，他说：“交大医学院我又来了，三年的计划和努力终于让我站到你的面前，希望接下来的几年能够跟你一起努力，一起奋斗，不虚度此生，达成梦想。”现在网络上的负能量似乎依然不少，我偶然看到这股正能量，非常激动，差点给他回复了，但是我没有回，一回就暴露了我的微博名字啦。

昨天又看到一条微博：“正式从本科生变成研究生，争取三年后再拿一张红卡，虽然已经提前进入临床一个多月了，但是还是小小地有一点新鲜感。一生交大人，一世医学情。”这大概是本科毕业后，进入住院医师规培，拿专业学位的一个学生的微博。

这两段话让我很感动，今天讲课的PPT不是别人帮我做的，我的PPT都是我自己做的。这些信息也不是别人给我的，是我自己看到的。你们不要觉得校长又做科研，又做校长，怎么还这么有空上网——我上上网，可以了解大家的心声。

但是，我在网上也看到2016年8月8日，有一位斯坦福大学的学者谈中国大学，用的标题是“学习无动力，人人都能毕业”。我摘抄了几个问题。有一个问题说：“研究发现，中国学生进入大学时具备的批判性思维技巧是全世界最强的，远超美国和俄罗斯的同龄人，但两年后他们失去了这些优势，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我不去评论，但是对于它的答案，我有点认同。作者的答案是：“让我抓狂的是，他们在大学里什么都不学，孩子们没有努力学习的动力，人人都能毕业。为什么高中比大学做得好？因为在高中阶段，家长会进行监督，如果觉得孩子未被严加督促，他们会率先打电话与老师交流。在老师看来，他们有让学生按时上课并通过考试的巨大动力。”

还有一个问题：“假如任命你担任一所大学的负责人，你会先改变什么？”作者最后说：“如果他们不管怎么样都会毕业，我们为什么还要督促他们呢？”这个我觉得有点没道理了。我的小孩已经大学毕业工作五年了，很显然我比你们爸爸妈妈年龄大。我一路走过来，觉得人一辈子会有不同的路，选择是最重要的。选择什么样的路？对这条选择的路，如何去走？这是决定人一辈子的事情。今天我在第一课上给你们声明一下，这不是校长、院长的第一课，而是一个老师上的第一课。你们不用把我的话当成是什么“长”的话，我就喜欢老师这个称谓。

我也曾经在博客上看到这样一段话：人骑自行车两脚使劲踩一个小时，只能跑十公里的路；人开汽车，一脚踩油门，一个小时可以跑一百公里。同样，你坐高铁，一个小时行三百公里；你坐飞机，一个小时就能跑一千公里。人还是那个人，同样的努力，在不一样的平台结果就会不一样，所以选择比努力重要。这些话也许不是哲学家写的，却很有哲理。你们今天选择了交大医学院。交大医学院门槛很高，我看了一下，2016年的录取线，在上海高于一本线50分，在内地省份，我们在30个省区市招生，今年在5个省区市中排名前五位，这是什么概念？就是交大医学院的分数线仅居于北大、清华、交大和复旦之后，在25个省区市中排名在前十位，比一本分数线高49到248分。我让招生办给我提供了这个数据，可见显然不是网络上八卦的那样，成绩不好的读医学，至少在交大医学院不是如此。我看，你们蛮痛苦的，要这么高的分数才能考上交大医学院。我是湖南乡下人，很希望能够为湖南的百姓做点事情，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招湖南的学生。结果你看，湖南的一本线是517，我们招进来的线是669，高了150多分，这么高的分数，我还能为家乡服务吗？

今天给你们讲什么呢？我就想讲三句话：敬畏历史，敬畏自我，敬畏未来。只有首先做到这些，你们才能成就医学之梦。

敬畏历史：追求卓越就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承担使命

敬畏历史，首先是敬畏自己的历史。你从幼儿园到小学、初中、高中跨入交通大学的门，已经走过了一段伟大而光荣的历史，要去敬畏自己的历史才会不忘初心。其次是要敬畏交通大学和交大医学院的历史，明确自己的使命。交大医学院的未来寄托在你们身上，如果入校那天没有敬畏历史的感觉，不能明确使命，你们就难以承担未来，交大医学院也就没有未来了。

在这里，我先简单讲一讲交大医学院的历史。有人说，1949年之前，中国有十大世界知名大学，交大医学院继承了其中两个大学的医学院，一所是1896年由美国人办的圣约翰大学，另一所是由法国教会办的震旦大学，这两所大学的医学院联合中德医学会办的同德医学院在1952年成立了上海第二医学院，1985年该校更名为上海第二医科大学，2005年和交大合并，成为今天的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

大学的功能到底是什么？我认为大学的核心功能就是培养人才。怎么培养？首先，教育教学是培养人才的基本环节。在网络时代，人人都有手机，随时可以摄取知识，那教什么？怎么教？这是能够不断推进我们教育教学工作的问题，教育教学改革必须要师生互动，才能使其成为人才培养的助力。其次，科学研究是培养人才的重要途径。我个人认为，要围绕人才培养基点，开展科学研究。科学研究的目的当然是要看到成果，但在探索未知、服务人类的同时也要通过科学研究提高学生的创新能力，使学生变成真正与时俱进的人才。另外，大学还有服务社会的功能。大学服务于社会的方式是间接的，只能通过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来实现。服务社会不等于一味地满足社会需求，还要有批评社会、推动社会进步的功能，只有这样社会才能发展。如果一个大学不能够超越时代发出声音，社会是难以进步的。最后，社会的进步是需要文化来传承的，文化看不见摸不着，但意义深远。文化传承的基础是道德，没有道德的教育是一种罪恶，大学之所以应该受到人的尊重，是因为大学有大德、大道、大爱、大师，有大精神，尤其是在医学领域。如果医学没有道德，拥有最高的医术也是没有用的。

这里插播一下，我前天在这个地方同英文班、法文班的新生家长进行了一次谈话。谈了一个半小时以后，我说，你们到了这个院子以后，突然发现交通大学医学院比你们高中还小，说是弄堂里面的大学，或者是弄堂里面的医学院。你们不要吐槽，交通大学医学院办的就是精品医学院。我们本科生只招600人，从来没有扩招过。600人在这109亩地上，我们的学生一不留神就可以遇到大师级人物，一不留神就可以遇到国际知名人士在这里讲学。大学重要的是大师、大精神，而不是土豪金的大楼。所以你们不要吐槽交大医学院太小，我们是追求内涵的。如果搞1000亩地给我，我招600个学生，你们一年也难得见到一次大师级的人物，这个学有什么好上的呢？

其次，我觉得文化传承的核心是价值。你们生活在改革开放的年代，成长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之中。你们也生长在八卦时代，成长在吐槽的年代。在这个时代，大学对社会价值的塑造，我觉得具有三种意义：第一是教育学生如何消除价值冲突；第二是如何选择主流价值；第三，作为交通大学医学院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责任——为社会塑造新的价值。如果连大学都没有与时俱进、积极向上的价值，都在吐槽，那整个社会又会怎么样呢？

文化传承的核心是价值，高度是思想。文化如果是一个大学的厚度，思想就是一个大学的高度。同时，文化传承需要融合，融合就需要交流。交通大学医学院这几年，有50％左右的本科生都可以去海外游学一段时间，这就是为了交流。你们过去的高中面积可能很大，跑到弄堂当中的交大医学院来，也需要一种交流、一种融合，这也是为什么我担任医学院院长五年来，每年坚持给诸位新生讲两个小时的原因。你们不要误解，我不是在这里说教你们。

教育教学、科学研究、社会服务和文化传承等四个问题想清楚了，我们大学的定位就清楚了，我们大学的定位问题就是培养什么人的问题。你们不喜欢“一本”“二本”“三本”这些称呼，我也不喜欢。

培养什么人决定了大学的定位。培养卓越医学创新人才，这是我们的定位，也是我们的目标。在我心中，要培养卓越医学创新人才，首先我们的老师要是卓越的、有创新能力的。我们老师的卓越和创新从哪里来？只能从社会实践中来。什么社会实践？科学研究和医疗实践。交大医学院2005年有104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到了2010年达到314项。据初步统计，医学院今年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505项，这意味着有505种新的有原创性的学术思想在我们老师当中迸发。除了科学研究，医学院跟其他大学不一样的还有医疗实践。交大医学院有多家附属医院，17007张病床，占全市的1/5；出院人次占全市的1/5；手术人次占全市的1/3；疑难杂症占全市的1/2。国家卫计委评选的重点专科，医学院有74个，占全市的54％。交大医学院的医疗服务能力也很强，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创下了很多第一，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院史馆了解下。所以，我可以很自信地说，交大医学院值得你来，也有能力把你们培养成卓越人才。当然，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毕业了不等于就是人才，可能毕业后十年二十年才能看得出你是不是人才。有学生问我，什么是卓越？我觉得卓越就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有了优秀的学生和优秀的老师，是不是就肯定能培养出卓越医学创新人才呢？不是。所以我们形成了交大医学院的办学理念，那就是：将一批今天极具优秀创新思维的学生和能够不断超越自己、极具优秀创新思维的老师聚合在一起，相互激励、共同超越，使我们的学生更加优秀，使我们的老师更加卓越，产生使学生和老师都终身受益的创新能力和智慧。有了理念、有了目标就需要有行动。我们的老师虽然非常优秀，但要把你们培养成卓越的创新人才，有一个基本前提，就是你们是自己愿意的。只有你们愿意了，才能实现教学相长。

在交大医学院，我们不单单以学生为主体，而是以教师和学生两者共为主体，由此形成了三个层面——临床、基础和科研训练的融合和协同，四个贯通——医学人文和职业态度的贯通、临床医学理论与实践的贯通、基础医学理论与实践的贯通以及科研训练和创新能力的贯通；通过这四个贯通，进而形成五个特色，即厚基础、强实践、重转化、树规范、融国际。医学院的整个教育教学活动都是围绕这些进行的，希望你们也能够围绕这些去主动作为。前年有一个美国的医学院老师告诉我，我们去游学的学生在课堂上不太提问，老师讲课时甚至有学生玩手机、聊微博，他说这样的学生就别让来了。我听了之后无地自容。你离开国门就代表中国，离开校门就代表交大医学院。从那以后，我们就紧缩了海外游学学生的比例，目的是提升海外游学学生的质量，不优秀的不能出去，必须进行严格遴选。不珍惜这些机会，怎么去共同实现打造卓越医学创新人才的目标？

敬畏自我：吐槽的社会，心静者胜出，明确动机，端正态度

敬畏自我，目的是成就智慧。首先，要在敬畏自我的过程中，明确自己的动机。人一辈子最重要的是选择，如果我当时本科毕业没有选择报考上海第二医科大学，可能就没有今天的我。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不同的平台造就不同的人。你选择交大医学院的动机到底是什么？有的是为理想来的，有的是为了就业，还有人不知道是为什么原因来的。不管你是为什么而来，其实都是为了你的未来。你的未来必须由你自己承担责任，首先对自己负责，然后才能对社会负责。连自己都不负责的人，不要指望他能对社会负责。对于医学生来说，更要对人类负责，同时能够对交通大学和交大医学院负责。学校的未来在你们手上，你们出去了以后，读书期间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交大医学院的形象，这种责任，必须人人去承担，交大医学院才能确定真正的国际地位。

第二，必须要有兴趣，有一种好奇心，我觉得教育最重要的功能是激发创造能力。医学教育确实需要讲求规范，但医学生也必须有一种探索真理的兴趣。没有创造的动力和活力，医学怎么能够进步？怎么攻克目前为止还不能攻克的困难？而这一切靠的就是我们医务工作者和医学科学工作者的好奇心和创造力，这种兴趣从你们进医学院的第一天就要培养起来，否则你们不过是个开刀匠，不可能成为名医。我给名医下的一个定义就是：病人不看不死心，同行不问不放心。名医要靠医疗实践加上医疗的科学研究才能成就。十年前，我经常讲一句话：梦想点燃激情，激情成就未来。人要有一种精神，精神就是梦想，没有梦想就不会有激情，没有激情就不会有未来。我五十几岁的人，头发白了一半了，还充满激情，为什么？我有梦，这个梦不小，什么梦？前面说过了，要把你们打造成卓越医学创新人才的梦。如果我没有激情，我们的梦还怎么实现？

第三，要正确看待名誉和功利。读书期间，我们有奖学金，有“推免”，有三好学生、优秀毕业生等评选。大家都想要，它只能按成绩来排队。有些同学社会活动参与得多，多加了一分，你少考了一分，你就没有获得奖学金的资格。有人心里就不开心了，然后就给院长写信。每个学期我至少会收到三十几封学生的信，其中80％的信就围绕着功利两个字。对此，我想说，一个人要有舍才能得，什么东西都想得到，最终是什么也得不到的。能否正确看待名誉和功利，也是能不能成为卓越医学人才的一个衡量标准。绝不能单从追求名利主义出发而不讲道德，刚才讲了，文化传承的基础是道德。

敬畏未来：成就智慧，完善人格，善于改变的人才能够成功

2014年有一名学生给我写了E-mail。她有一门考试不及格，后面也没有去考。她说：“我现在真的悔不当初，可能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就晚了这么一点点，我就错过了申诉成绩等级、错过了申请上海户口的机会，我知道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可是我现在真的认识到以前错了，今后我会脚踏实地地过每一天。毕业典礼那天听了您的演讲，我真的充满雄心壮志，相信我，以后我会努力过好每一天，会对得起自己。”她还说，“外地来上海打拼的感觉真的有点辛酸，一个女生远离家乡，在这里漂泊，强叔帮帮我吧，我真的很无助，在这里恳求您帮帮我，我的电话是……”

然后我给她回了个E-mail。我说：“亲爱的同学，据我了解，我是给你上过第一课的，为什么等毕业典礼的时候才激动，我上第一课的时候却当作耳边风呢？”上海户口进不了啦，因为成绩不及格，让我帮帮她，我怎么帮？我能帮她造假，改成绩单，从不及格改成及格吗？给你留下上海户口，让我被“双规”？我帮不了这个忙。所以说，在自己选择的路上，大家一定要坚持。我很喜欢乔布斯的许多话，因为时间关系，我不一一读了。他有几句话是：“你的时间有限，不要浪费于重复别人的生活。不要让别人的观点淹没了你内心的声音。”“你想用卖糖水来度过余生，还是想要一个机会来改变世界？”“活着就是为了改变世界，难道还有其他原因吗？”当然，我们没有他这么伟大，但我们至少可以让自己变成更好的人吧。他去改变世界，那么我们学医的，就不能够让自己的病人多活一点时间吗？中国发展得这么快，多活一年就能多看一年祖国改革开放的成果，能活着为什么不让他活着呢？这就是我们的使命。

不管你选择交通大学医学院的目的是什么，要实现它，必须先学会做人、学会思考、学会知识和技能，做一个关心世界和国家命运的人。要学好知识，我们必须掌握基本知识、基本理论、基本技能，这是成就自我的基础。我认为，掌握学习知识的方法比掌握知识本身更加重要。我不认为医学等于死记硬背，也不认为读书等于成绩，不认为成绩好的人就一定有很好的未来，关键要看成绩是怎么来的。我经常跟学生讲一句话：放暑假之前，正式考试，突击复习考了90分，暑期一过，回来考同一张卷子，还能考65分就谢天谢地了，这是背出来的。如果90分是死记硬背来的，而不是变成自己的知识考出来的，作用恐怕不会有多大。所以，读书不等于成绩，分数不等于能力，卓越医生不等于医学知识丰富，这几个不等式是我的个人观点。

我觉得你们从高中进入交大医学院，必须要求变。变什么？我很喜欢繁体字。不知道你们认识繁体字吗？我们祖宗发明这些字的时候是很有道理的。比如说读书的读（讀），要怎么读？要用嘴巴（言字旁）发言，要用眼睛（目）去看，又要用耳朵（横目）去听，还要做战士、不耻下问（士），这几个部分加起来才叫读书。上面战士的“士”就是初学者的心态。拥有初学者的心态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不要因为自己高考考那么多分，到交大医学院来了，就觉得自己很牛了。这里也许也有我的研究生，我每次都告诉他们，研究生是真正的专家，应该是你们来教我。因为我做的研究越来越广，怎么可能什么都懂呢？所以，医生也好，科学家也好，一辈子永远都是学生。我的老师王振义院士今天下午会在这里跟你们见面，93岁了，他也一直在学啊，每天晚上看文献都是看到11点。

我们再看学习的“學”字，也是一样的。左边一个“习”，右边一个“习”，说明要反复学习；中间有两个叉，说明我们要批判式地学习，只有反复地批判式地学习，才是真正的“學”。所以，我们要变被动上课为主动上课，在课堂上担当主动的角色，不能像中学一样。为什么要上大学？就是要通过大学的几年学习，变成可以无师自通的人，所以必须“变”，这才能成就智慧。

智慧是生活的艺术，也是认知人生与宇宙真实的能力，有了智慧必能舍弃假象而了解真相。对于智慧而言，唯一重要的价值是回归宇宙的本真、本体、本然。智慧是洞察，是一种观察，它不会害己也不会害人，害人又害己就不是智慧了。所以说，智慧不等于聪明，智慧比聪明高几个层次。高在哪里？高在有智慧的人能够超脱自我，无我才能无私，无我无私、心地光明。

读书的目的是什么？培根说，在于造就完全的人格。现在追这个星追那个星，以为他有人格魅力，其实“星”没有多大人格魅力的。名医名师对你们来说，才是值得去追的，因为他们有人格魅力。有独立的人格，才可能有一种力量，这种力量是你救死扶伤、实现人道主义的基本动力。

所以我们要成就智慧，完善人格。善于改变的人才能够成功。要学会对自己负责，学会自省，学会自我反思，学会查找自己的失误。

成功没有捷径，你必须把卓越转变成你身上的一个特质，最大限度地发挥你的天赋、才能、技巧，把所有的人甩在你后面，以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将会改变一切的细节上，因为细节决定成败。变得卓越并不艰难，从现在开始，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你会发现，生活将给你惊人的回报。

（本文根据2016年9月12日陈国强在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2016级新生入学教育上的讲话录音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