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彩礼”惹的祸

法律知识点：被害人过错

2017年8月初的一个周末，东北的天气燥热，午后的小区一片安静，只听见知了吱吱吱地叫个不停。午饭过后，二楼王玉香家的激烈争吵声打破了小区的宁静。今天是王玉香的亲家母带着儿子赵勇上门提亲的日子，两家人本来高高兴兴地商量子女的婚事。午饭刚过，怎么还吵起来了呢？这还要从王玉香的女儿李小月与赵勇的婚事说起。

李小月是赵勇的女朋友，两个人已经交往了大半年。

这天中午，赵勇和母亲叶翠娥大包小裹地拎着烟酒糖茶一起来到女朋友李小月家。这已经是赵勇第二次来小月家提亲、商量彩礼的事情了。赵勇第一次见小月的母亲王玉香，双方就因为彩礼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这次，赵勇和母亲一同带着东拼西凑的8万元彩礼钱来到小月家里，希望小月的家人能体谅他们娘俩的一片真心，同意这门婚事，让他和小月早点完婚成家。

当天，小月把赵勇和他的母亲迎进门。小月的父亲李老汉准备了午饭，两家人吃完饭，赵勇的母亲就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8万元彩礼钱放在桌上，对小月的母亲王玉香说道：“大姐，这8万元是我们给小月准备的彩礼钱，今天送过来，希望你们早点应允小月和赵勇的婚事。”

王玉香不紧不慢地说道：“不是30万元彩礼钱吗？怎么今天变成8万元了，赵勇你是怎么和家里说的？我是30万元彩礼钱嫁女儿，到你们这怎么就打折了？”赵勇说道：“阿姨，我家已经竭尽全力筹备了。可这30万元对我家来说，实在是拿不出来。您看能不能减少点彩礼钱，让我和小月把婚事先办了，彩礼钱我尽快补上。”王玉香一听，赵勇第二次带着母亲来提亲，30万元彩礼钱非但没有带来，还讨价还价。王玉香生气地说道：“没钱，你来提什么亲？有先上船后补票的道理吗？之前咱们都说好了是30万元彩礼，今天却只拿8万元，你们家有娶小月的诚意吗？我是嫁女儿，不是要饭的！”

李小月和父亲李老汉刚想开口劝王玉香，王玉香就冲着女儿吼道：“你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白瞎这么多年我把你养得这么好，你这条件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啊！非得找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家，传出去让不让人笑话呀！没有30万元彩礼，你们别想结婚。”说完，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李小月没有想到，母亲王玉香丝毫没有顾及赵母的面子。因为赵勇家没有准备够30万元彩礼，而让母亲王玉香大发雷霆。李小月和李老汉很不好意思，劝赵勇和他母亲叶翠娥先回去。

这次赵勇和母亲一同前往小月家提亲，没想到却让母亲和自己一起遭受王玉香的奚落、侮辱，堂堂七尺男儿的脸面有些挂不住。王玉香情绪激动，恶语相向，赵勇也不想母亲跟着自己在李小月家为难，就带着母亲离开了。

赵勇和母亲刚走到楼下，没想到王玉香顺着窗户就把他们带过来的礼品扔了下来，而且咣当一声把窗户关上了。礼品撒落一地，炎炎夏日赵勇和母亲却感到心寒彻骨。

按照常理，女儿要成亲了，父母高兴还来不及，王玉香为啥这样刁难准女婿和上门的亲家母？这事还要从王玉香的女儿李小月和赵勇的恋情说起。

李小月今年26岁，在镇上的农机商店上班。李老汉和老伴王玉香是年纪很大才有的这个孩子，一直视为掌上明珠，倾注了全部的爱。这么多年，他们对女儿精心栽培，细心呵护。小月生得亭亭玉立，各方面条件都很优越。李老汉在外承包鱼塘，家里条件也不错，吃穿不愁。所以在小月的择偶问题上，不仅小月很挑剔，性格强势的母亲王玉香更是瞻前顾后，煞费苦心。她觉得只有经济条件好的、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小伙，才能配得上女儿李小月。

2017年初，李小月在一次同学聚会上，见到了多年未见的高中同学赵勇。当两人再见时，都已不是上学时的青涩模样。同学们在聚会上聊聊上学时的趣事，倒也是笑得前仰后合。其实，在上学的时候，赵勇就对李小月很有好感。后来李小月考上了大学。而赵勇成绩一般，家里条件又不是太好，就直接参加工作了，目前在公司当职员。当同学们再见面时，大家都已成家，有的孩子都好几岁了。唯独赵勇和李小月还是单身，同学们都打趣，想撮合他们在一起。李小月再见帅气的赵勇时，便心生好感。她也感受到在聚会时，赵勇总时不时地看向她。

这次聚会后，赵勇对小月展开了热烈的追求。两个人年龄相仿，又是高中同学，自然有很多共同语言。赵勇对小月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两个人很快便确立了恋爱关系。交往了半年后，两个人决定见双方的父母，早日把亲事定下。

赵勇的母亲见到李小月后，对这准儿媳妇左看右看，十分满意。

李小月也知道赵勇家里的情况，赵勇的父亲走得早，他和母亲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赵勇的母亲一个人把赵勇带大，没有再嫁，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日子过得不容易。赵勇的母亲虽没能给他挣得丰厚的家业，但培养了赵勇坚强独立的性格。赵勇十分孝顺，深知母亲的艰辛，从没向母亲提出过过分的要求。李小月也是看中了赵勇身上坚强独立的个性，丝毫没有瞧不起赵勇的家庭条件。她觉得只要两人在一起，真心相爱就够了。李小月也知道母亲强势，在带赵勇见父母之前就给他打了“预防针”，让他见到自己家人的时候，说话多注意一些。赵勇满心欢喜地答应：“小月，你放心吧，只要能把你娶进门，我做啥都愿意。”

王玉香今年快60岁，身体还算健康，性格要强。家里的大事小情主要都是由她做主。

女儿终于谈了男朋友，就要带回家见父母了，王玉香和李老汉喜上眉梢，早盼着女儿能有个好归宿。赵勇大包小裹地提着见面礼，随李小月来到她家。王玉香和李老汉对赵勇的第一印象很满意。可接下来到了准丈母娘的提问环节，赵勇难免有些紧张和露怯。王玉香问赵勇，是否准备好了婚房，婚房有多大？赵勇吞吞吐吐地答道：“阿姨，我现在和我妈住在老房子里，您放心，我和小月已经在攒首付了，打算明年贷款买个房子结婚。”

一直将小月视为掌上明珠的王玉香，一听赵勇家里没有准备婚房，还要和女儿贷款买房子，当即把脸沉了下来，说：“哦，贷款买房！那你家可得抓紧了。另外，按照我们家这边的习俗，彩礼是必不可少的。前年小月的表姐结婚，男方给了30万元彩礼，姑娘才嫁过去。我们家小月各方面条件都不差，你可不能因为彩礼的事让我们家在镇上没有颜面啊！”

王玉香认为，赵勇如果连基本的住房保障都不能给自己的女儿，今后的生活被柴米油盐充斥，又有何幸福可言呢？无论如何，在彩礼这个问题上不能少于30万元。否则，自己家没面子不说，这女儿也算是白养了。于是，王玉香态度坚决地告诉赵勇：“彩礼30万元一分不能少。这30万元彩礼给你两个月时间，两个月要是不到位，你俩就分手吧，谁也别耽误谁。”

赵勇第一次见小月的母亲，这突如其来的30万元彩礼着实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满脸尴尬又不敢反驳。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表态：“阿姨，我是真心喜欢小月的，想和她成家好好过日子。我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尽最大努力满足您提出的要求。”

小月没想到第一次带着赵勇见父母，母亲就提出30万元彩礼的要求。她看中的是赵勇这个人，不想让赵勇为难，而面对咄咄逼人的母亲，她又很无奈。小月替赵勇说话：“妈，我都已经这么大了，我自己的事我能做主。我了解赵勇，就算他什么都没有，我俩一起努力，一切都会有的。难道彩礼就这么重要吗？难道我在你心中就值这30万元吗？”王玉香一听，没想到小月竟然站在赵勇一边，还当着赵勇的面顶撞自己，一股怒火就冲上心头。她情绪激动，嚷道：“你这还没出嫁呢，就和这个穷小子站在一边！一起努力？别人都过上好日子了，你还陪着这个穷小子打工赚钱还贷款呢？你是我生的，结婚这个事肯定我做主，没有30万元彩礼，你们别想结婚。”

老伴李老汉在一旁打圆场：“先别急，以后慢慢说。”王玉香一气之下，就回了房间。

就这样，赵勇第一次和李小月的父母见面，竟闹得不欢而散。王玉香坚持认为，如果赵勇家拿不出30万元彩礼，就是对娶小月毫无诚意，她坚决反对小月和赵勇在一起。

赵勇和李小月两个年轻人是真心相爱，但这30万元彩礼让他们没法结婚。李小月也左右为难，一边是恋人，一边是母亲。彩礼的事没有动摇两人要在一起的决心，安慰赵勇说：“这钱我帮你一起筹，只要咱俩过得好，这钱我妈将来还能贴补我们。咱俩一起努力，我妈早晚会同意我们俩的婚事的。”听小月这样劝自己，赵勇内心多少得到些宽慰，便开始向亲戚朋友借钱筹彩礼。

赵勇一开始没敢和母亲提起30万元彩礼的事情，一是母亲没有这个经济能力，二是怕母亲着急上火。可赵勇家里生活条件一般，没有亲戚朋友愿意借这笔大额钱财给赵勇。眼看两个月的筹款期限就到了，赵勇和李小月一共才借到3万元。

赵勇向亲戚朋友四处借钱的事还是传到了母亲的耳朵里。赵母想不明白，两个人相处得挺好的，赵勇真心对待小月，自己更不会亏待这个准儿媳妇。虽然家里条件不是那么好，可赵勇勤快懂事，也有正经工作。赵母为自己没能力为赵勇提供很好的经济条件，让儿子在女朋友家里难堪而感到心疼和自责。

儿子的终身大事，当妈的必须倾尽所有去帮衬。赵母把所有的银行存款5万元取出来，对赵勇和小月说：“这钱本想等你们快结婚时给小月买嫁妆用的，既然亲家母提出彩礼这个事，那我就早点拿出来表示诚意。”小月既难为情，又有些羞愧。赵母让小月和家里人定个日子，到时她和赵勇带着彩礼上门提亲，好准备一下他们的婚事。

李小月没有告诉母亲王玉香，赵勇家到底筹到了多少钱。李小月心想，两家人一见面把话说开，母亲也许能看到他们的诚意，态度会有所缓和，结婚的事就能往前推进。可没有想到，母亲王玉香丝毫没有顾及赵母的颜面，这次定亲只能狼狈收场。于是就有了开篇那一幕。

赵勇带上母亲，拿着彩礼，去李小月家提亲。王玉香非但没有体会到他们的真心实意，反而恶语相向，讥笑嘲讽，这让赵勇有一种被羞辱了的感觉。赵勇认为，小月母亲王玉香和自己说那些难听的话也就算了，可无论如何，不该出言不逊，为难自己的母亲。一连两次上门提亲，都遭到了王玉香的侮辱，让赵勇一度感到内心压抑，觉得对不起母亲。一想起王玉香数落自己和母亲的样子，他就气愤不已，在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第二次上门提亲后，赵勇心情沉闷了好一阵子，对李小月也是不冷不热的，他甚至想放弃和小月的这段感情。

正当赵勇不知道如何继续和小月的感情时，李小月发现自己怀孕两个月了。赵勇和李小月之前感情一直就很好，如今李小月怀了自己的孩子，赵勇也想对李小月负责。李小月既兴奋又忐忑，她十分爱赵勇。如今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她想孩子都怀上了，母亲一定会同意她和赵勇的婚事。她索性搬到赵勇家中一起生活。

就这样，李小月住在赵勇家养胎。小月本来想，等过一段时间，胎像稳定了，母亲慢慢接受了她怀孕的事实，等她态度缓和一些，再和她谈结婚的事。可没想到一个星期以后，李小月等到的却是母亲遇害的消息。李小月接到父亲李老汉的电话，父亲用颤抖的声音告诉李小月，母亲王玉香在家中遇害，并被藏尸床下。

母亲突然被害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李小月痛不欲生，她非常后悔不该和母亲置气，从家中搬出来。很快，警方经过侦查，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凶手正是赵勇。随后警方将赵勇在异地缉拿归案。可是，小月觉得这件事很奇怪，赵勇几天前就出差了，母亲明明每天都更新朋友圈，如何会被赵勇杀害了呢？

女朋友已经怀孕，婚事将近，赵勇为什么要对准岳母痛下狠手又藏尸床下？归案以后，赵勇对杀害王玉香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原来，自从王玉香知道小月怀孕后，在家里哭天抢地，骂李小月不争气，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可是，无论她多么生气，女儿怀孕已成事实。王玉香不管怎么阻碍小月和赵勇的婚事，都于事无补。

女儿怀了赵勇的孩子，还和赵勇过上了日子。如今已经有两个月身孕，女儿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要是婚事都没办，那可太让人笑话了。于是，王玉香只好硬着头皮找赵勇商办婚事。

8月正是养鱼塘的旺季，王玉香的老伴李老汉在养鱼塘照顾生意，晚上要看守鱼苗。一周回来一次，王玉香常常一个人在家。一天中午，王玉香越想小月已经怀孕的事，越觉得婚事不能再耽误了，就给赵勇打去电话，让他来家里一趟，她要和赵勇商量小月和他的婚事。

经过前两次提亲的争吵，对于再谈结婚这件事情，赵勇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热情，甚至有些不愿意再面对王玉香。但是王玉香毕竟是小月的母亲，她找赵勇商量婚事，赵勇又不能不去。

赵勇本想，小月都已经怀孕了，这次王玉香无论如何不会像之前那样为难自己。可没想到，到了王玉香家，王玉香告诉赵勇，小月虽然怀孕了，但彩礼也要给20万元，否则就让小月做掉孩子，还得赔偿损失。

赵勇本以为他和小月已经有了孩子，王玉香会成全他和小月的婚事，让他们好好过日子。没想到王玉香没完没了地要彩礼，还以打掉孩子相要挟。这20万元彩礼，他家也拿不出来啊！

赵勇压抑了太久的怒火一下涌上心头，觉得王玉香胡搅蛮缠。王玉香是阻碍他和小月结婚的最大障碍。如果没有王玉香，就没有人逼他要彩礼了。他就能和小月顺利结婚了，他们的孩子也能保住。

赵勇一气之下，便抄起凳子向王玉香砸去。王玉香倒地之后，他用沙发边上的晾衣绳狠狠勒住王玉香的脖子。王玉香拼命挣扎，想推开赵勇。可此时的赵勇已经怒火中烧，任凭她怎样反抗都无济于事。

不知过了多久，王玉香的身体渐渐不动弹了，也没有了呼吸。赵勇清理了现场，光天化日之下，他无法将王玉香的尸体运出，一时也没有想好如何处理王玉香的尸体，于是便把王玉香的尸体藏在了床下。

王玉香被杀害后，赵勇看见王玉香的手机放在桌子上，他想如果家人联系不上王玉香，一定会被人发现王玉香已经遇害。如今，李小月住在他家里，李老汉住在养鱼塘那边，最起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赵勇便拿走王玉香的手机，伪装成王玉香还活着的假象，回复信息，定时发朋友圈，以拖延案件曝光的时间。

作案后，赵勇回到家中，内心慌乱不已，尤其不敢面对已经怀孕的李小月。小月要是知道他亲手杀害了她的母亲，自己就会彻底失去她腹中的孩子。一连两天，赵勇都没有想好应该如何回去处理王玉香的尸体，他也不敢再进入王玉香家中。他害怕极了，意识到早晚王玉香的尸体会被发现。于是谎称出差，逃离家中。

终于到了周末，李老汉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中。此时王玉香的尸体已经严重腐烂，李老汉一推开门就闻到臭味，床底下还流出几道血迹。李老汉掀开床板一看，吓得他整个人差点晕过去。这床板下竟是老伴王玉香的尸体。

李老汉惊魂未定，赶快报警。警方赶到现场侦查，经过法医鉴定，王玉香系被他人扼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警方很快锁定了犯罪嫌疑人赵勇，并在外地网吧将其捉拿归案。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李小月无法接受母亲被未婚夫杀害的事实，因伤心过度，致使腹中胎儿流产。

最终，公诉机关以故意杀人罪对赵勇提起了公诉。法庭上，赵勇的律师提出，该案是因婚姻家庭矛盾引发，且被害人对悲剧的发生具有一定的过错，因此请求法院对赵勇从轻判刑。那么，到底什么是被害人过错呢？

根据《全国法院维护农村稳定刑事审判工作座谈会纪要》的规定，对故意杀人犯罪是否判处死刑，不仅要看是否造成了被害人死亡结果，还要综合考虑案件的全部情况。对于因婚姻家庭、邻里纠纷等民间矛盾激化引发的故意杀人犯罪，适用死刑一定要十分慎重，应当与发生在社会上的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其他故意杀人犯罪案件有所区别。对于被害人一方有明显过错或对矛盾激化负有直接责任，或者被告人有法定从轻处罚情节的，一般不应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本案中，赵勇因非法剥夺他人生命，造成一人死亡，犯故意杀人罪，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被害人王玉香刁蛮任性、索要高额彩礼是引发本案的导火索。人民法院在对被告人赵勇定罪量刑时，应考虑到被害人王玉香具有一定过错，对激化矛盾负有责任。本案系由于婚姻家庭矛盾激化引发的故意杀人犯罪，与发生在社会上的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其他故意杀人犯罪案件有所区别，综合考虑案件的全部情况判处被告人赵勇死刑，缓期2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本案的发生可谓是“彩礼引发的悲剧”。

王玉香从向赵勇索要巨额彩礼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让这桩婚事的发展偏离了正常的轨迹。送彩礼是即将走向婚姻的男方向女方家表示诚意的一种习俗，这样做本无可厚非。可这彩礼的数额应当与双方家庭的经济情况相符合，而不应成为婚姻的筹码，以高额彩礼绑架婚姻。

赵勇本来有机会迎娶他的新娘走向婚姻，共同开启美好的人生，却因为准岳母索要巨额彩礼而最终酿成命案，不得不接受法律制裁。李小月接受不了未婚夫杀害母亲的事实，带着伤痛离开了赵勇。如果赵勇当初能冷静地处理彩礼问题，而不是暴力解决，那他的人生也许会大不一样。可生活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婚姻应该靠真挚的感情维护，而不是用金钱去衡量。在一场婚姻里，比彩礼更重要的，是真爱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