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舟星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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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寻婳鸠宝藏:裘师有九转之数

旬日缺三之后。

“人者,万物之灵也;裘者,天地之精也。”

“于斯世,裘类繁多,难以胜数,凡万千之众。”

“其所处者,周流于吾辈身畔,矿土之中、草丛之内,乃至野兽之躯,皆有其踪迹。”

“自人类繁衍于世,先贤渐窥裘之奥。能开辟虚窍,以自身真元饲之、炼之、御之,从而达成诸般目的者,吾辈统称其为裘师。”

“诸位于七日前之开窍大典里,皆已顺利开辟虚窍,凝就星琼海,如今,皆已是玖转蛊师矣。”

山寨之中,学堂之内,学堂家老口若悬河,言辞滔滔不绝。

其对面,五十七位少年正襟危坐,身姿笔挺。众人皆全神贯注,目光紧紧追随着家老,无一人稍有懈怠。

裘师之神奇莫测与强大无匹,早已在少年们心中深深扎根。故而家老所讲述的每一言、每一语,皆如磁石般,牢牢吸引着他们的心神,令他们沉醉其中。

正当此时,一少年离席而起,长揖及地“启禀家老大人,晚生自幼便闻蛊师有九转之阶,然懵懂未开,敢问大人,这九转之境当如何分判?烦请大人不吝赐教,以启茅塞。”言罢复正襟而立,目露渴慕之色。

在山寨中,利为上者,若无利,彼甚至于此间片语不肯多言。若有甚问题,他自会道来,若答其此问,他同窗若闻知,定有千百乃至无数之问纷至沓来。倘若众人皆似这等模样,于学堂家老无丝毫利处之时,此举无疑自寻烦扰。

这般僭越之举,若非念及此人门第殷实,学堂家老断无应答之理。此世之态,盖莫如是也。

学堂家老微微颔首,摆了摆手,而后缓缓言道:“裘师之境,凡有九重,自上而下,依次为玖转、捌转、柒转,乃至壹转之境。每一转大境之内,又细分为末阶、微阶、崇阶,至巅四等小境界。汝等新近入得裘师之列,皆为玖转末阶之境。”

“若往后汝等勤修苦练,修为自能增进,晋至捌转、柒转亦未可知。诚然,资质愈高者,晋升之机愈大也。”

“黔等资质者,星琼海仅占空窍两点三成,至多能修至玖转、捌转之境。卑等资质者,琼海充塞虚窍四点五成,一般止于捌转之境,仅寥寥数人能侥幸得入柒转末阶。庸等资质者,琼海占据空窍六点七成,可修至捌转,甚者可达陆转。至于翰等资质者,琼海丰沛,占空窍八点九成,此等天赋卓绝,最宜为裘师修行,可臻伍转之境。”

“至于肆转之上之裘师,个个皆为传奇,其间详情,吾亦不甚了了。吾李家一族,从未出过肆转裘师,然伍转、陆转裘师,族中倒曾有之。”

山寨既不倚仗奇巧高妙之术以行垄断之事,亦不藉劫掠资材以谋利,更不兴兵戈战事以图发展,然想其经济竟能一路顺遂,迅猛前行。

未及数十载,便想跨越其他山寨需累数百年方得走过之发展途程。此中情由,所赖者何?

乃压榨劳力之故也,以苛虐之法压榨,强逼那等身处底层之人不得不劳作。

家族之中,需有劳力以任诸般苦差,学堂家老,全然无需忧心,此群孩童真能习得何等学识。其所讲者,不过乃众人皆知之事,且仅讲此等事,便能获酬,岂不妙哉,又何乐而不为?他只需留意那些高门大户之家的子弟,切莫得罪他们便好。

众多少年俱是竖起双耳,双目熠熠生辉,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许多人不由自主地看向第一排正襟危坐的李正德,这可是翰等资质啊,目光中无不充满了羡慕嫉妒的情感。

与此同时,亦有部分人将目光飘向了学堂最末一排的那处角落。

瞧那靠窗一隅,李正圆正趴于案上,鼾声如雷,睡得人事不知。

“喏,还睡着呢,真个是懒骨头!”有人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不屑。

“怕不是连着睡了一整周了吧?莫不是睡死过去了,还没醒过神来?”另一人嘴角一撇,满脸嘲讽。

“哼,岂止如此。听闻他夜夜在外鬼混,彻夜不归,在那村外四处晃悠,也不知安的什么心。”又一人满脸嫌恶,添油加醋道。

“可不是嘛,还有人不止一回瞧见,大晚上的他抱着个酒坛子,醉得东倒西歪,像滩烂泥似的瘫在外面。亏得这些年村子周边还算太平,不然早喂了野狼,也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间满是轻蔑。

“唉,他也算是自食恶果。顶着个天才的虚名这么多年,结果呢,不过是个卑等资质,真是笑死人了!往日里还鼻孔朝天,这下可摔了个大跟头,看他以后还怎么得意!”说罢,众人皆哄笑起来,眼神里尽是看笑话的意味。

“若仅是如此,倒也罢了。偏生他那嫡亲弟弟,测出翰等资质,如今风头无两,尽享族中至优待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亲兄与弟弟,这差距,可真是令人笑掉大牙!往昔他还自命不凡,如今却被弟弟踩在脚下,也不知他这张脸往哪儿搁!”

听着耳边此起彼伏、越来越放肆的议论声,学堂家老的眉头拧成了个死结,脸上满是嫌恶与不耐。

整个学堂内,少年们个个腰杆笔直,神采奕奕,鲜活而朝气。在这一片昂扬中,瘫睡在桌上的方源显得格外扎眼,像个格格不入的丑角。

“都过去整整一周了,还这般萎靡不振。哼,当初真是瞎了眼,竟以为他是个天才!瞧他现在这副德行,烂泥扶不上墙,哪还有半点出息的样子!”家老在心中狠狠冷哼,那股子不屑都快溢出来了。这种情况,他已不知数落过方源多少回,可全然无用。李正圆依旧故我,每堂课都睡得昏天黑地,把这学堂当成了他家的卧房,实在是让负责教学的家老怒火中烧,头疼不已。

“罢了罢了,不过是个卑等资质。连这点挫折都扛不住,就他这没出息的心性,就算耗费家族资源栽培,又能成什么大器?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浪费族中粮米!”家老越想越气,对李正圆彻底死了心,满心满眼都是唾弃。

李正圆不过卑等资质,相较之下,其弟李正德身具翰等资质,此等才是我族当倾尽全力悉心栽培之良才。

学堂家老心中这般思量,口中则继续先前话题,娓娓道来:

“吾族漫漫历史长河之中,强者辈出。单说那伍转强者,便有两位。其一乃初代族长,亦是吾等之先祖,正是他一手创立李家山寨,奠定吾族根基。另一位则是四代族长,天赋异禀、资质超凡,一路修行至伍转裘师之境。可恨那等卑鄙无耻、令人不齿的魔头婳鸠,竟暗中偷袭。若不然,四代族长说不定便能更进一步,晋升为肆转裘师,实在是可惜可叹呐......”

言及此处,李虱重重一叹,神色间满是怅惘与痛惜,似那被岁月尘封的遗憾又被重新唤起。

讲台之下,一众少年纷纷义愤填膺,叫嚷之声此起彼伏。

“那婳鸠当真可恶!若不是他使那等下作手段,四代族长定能成为肆转裘师,我族荣光必将更盛!”

“是啊,这等恶行,实在令人发指!四代族长英名赫赫,竟遭此暗算,实在可惜!”

少年们群情激奋,言语间尽是对婳鸠的愤慨。

四代族长与那婳鸠之事,于李家一族,无人不晓。

这婳鸠,同为伍转蛊师,却是个作恶多年的采花大盗,彼时于魔道之中也算声名狼藉。数百年前,其窜至狗狼山,妄图在李家山寨中为非作歹,孰料被四代族长一眼识破。一时间,风云变色,二人展开一场惊天动地的恶战。一番激斗后,婳鸠不敌,跪地求饶。四代族长宅心仁厚,念其可怜,欲饶其一命。怎料这婳鸠狼子野心,竟趁四代族长不备,突然发难偷袭,致使四代族长身受重伤。

族长大怒,盛怒之下当场击毙婳鸠,然自身亦因伤势过重,药石无灵,不久便溘然长逝。

是以,在李家一族众人心中,四代族长乃为守护山寨而英勇牺牲的英雄,其功绩与英名,永载族史,受后世敬仰。

“婳鸠......”因学堂之中声讨之声所扰,角落处方源徐徐睁开蒙眬睡眼。

其大大舒展腰身,慵懒之态中藏着几分怨念,暗自寻思:“此婳鸠,究竟魂归何处?明明已将山寨周遭寻觅殆尽,缘何就是遍寻不见其遗产?”

于其记忆之中,大约两月之后,族内有一裘师,因情殇而借酒浇愁,酩酊大醉,人事不省,倒卧于山寨之外。岂料那飘散四溢之酒香,竟意外引得一条酒裘前来。

裘师见状,心中大喜,欲擒此酒裘。酒裘惊惶,匆忙逃窜。裘师岂肯罢休,大步流星,穷追不舍。一路随着酒裘踪迹,竟寻得一处隐秘洞口,此洞幽幽,径直通往地下。

酒裘者,实乃珍奇非常之裘物也。彼时,有一裘师,微醺之际,壮胆而入那洞口,直抵地下秘洞之所。入内,竟见婳鸠之尸骸,且有其遗留之财货。

裘师归至山寨,将所察所获一一禀明,此事旋即于整个族中激起轩然大波。而此裘师亦因之获益匪浅,其修为愈发精进卓绝,竟引得昔日弃他而去之情侣回心转意。一时之间,声名大噪,成了寨中风云人物。

“惜哉,此等消息,亦仅闻大概,至于确切之地,实不知晓。彼时亦未曾料想,竟有今日重生之机缘。婳鸠,究竟亡于何处耶?”

近时,他购得数坛佳酿,每至夜阑,便于山寨周遭徘徊。冀望以酒气四溢,引那酒虫现身。然事与愿违,终不见酒虫踪迹,实令人满心怅惘。

“若能寻得此酒裘,炼化为本命之裘,定胜李族中那月光裘数倍。转瞬之间,已至四月,光阴紧迫,时不我待啊。”李正圆喟然长叹,目光移向窗外。

但见碧空如洗,白云悠悠,群山葱郁,绵延无尽。近处则是一片竹林,此乃狗狼山独有的矛竹,株株皆挺秀笔直,恰似墨线一般,且其梢头锐利非常,犹如枪尖。

不远处之树林,已泛新绿,初绽之嫩芽,黄绿相间。时有五彩斑斓之雀鸟,落于枝头。

春风徐来,裹挟着青山绿水之清新气息,洒落人间。

不知不觉间,此堂课已渐近尾声。学堂家老最后宣告道:“这一旬以来,吾授汝等如何冥想,以观自身虚窍穹海;如何打坐,以运体内真元。如今,已是炼化汝等本命裘之时。此课毕后,汝等便前往学堂内之裘室,挑选裘虫。选得裘虫后,即归家潜心修炼。待炼化裘虫之后,再来学堂继续课业。同时,此亦为汝等首次考核。若有人能独占鳌头,便可得二十块星琼石之丰厚奖赏。”

众人听闻,皆惊叹:“喔!”

转瞬之间,整个学堂之内皆欢呼雀跃起来。

“终是要着手炼化裘虫了,可当择选何种裘虫才好?”李正圆双目之中,精芒一闪即逝。

李虱见其家中有权有势的子弟都已离去,目中精芒毕露,又陡然开口说道“此番未曾听懂的学员,需上缴一块半星琼石。但凡上缴过星琼石者,翌日仍来此学堂,作为学堂家老定当为尔等额外讲授课业。”

虽说山寨之中查禁甚严,且已三令五申,严禁学堂家楼私下售卖额外课业讲席。然他李虱乃何等人物?身为学堂家老,在这学堂之中,他口中所定之规,便是规矩。只要能瞒过那些权贵之家的子弟,便无甚大碍。更何况,他这等行事,本意也是欲让那些资质稍钝的学员,能有个更佳的学习之境,不过略收些资费罢了。那些权贵之家的子弟,纵然家财丰富,可也得有命消受才是。真正有利可图的,还得是那些家境并不殷实,却指望着自家孩儿能出人头地的人家。

况且,那所谓的三令五申,不过是做个样子给众人瞧罢了。只要不招惹那些举足轻重的人物,又有何人会来多管闲事?

作者此申明:此故事纯属虚构,万勿将其与现实相牵扯,亦莫要自行对号入座,更不可作过度之解读。文中所有文字皆取其字面之意,若有呈现危险举动之处,切切不可效仿。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此作品多含作者的主观臆见,仅具些许客观之态,还望列位看官老爷斟酌观览。若此虚构世界中有诸位所不认可之处,于此致以歉意。望诸君皆以己之思虑、准则为要,承蒙各位抬爱支持,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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