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屑一践：且自去寻乐

（实乃惶恐，叨扰诸位看官赏读之兴。值此本章起始之际，特在此衷心谢过一位看官。自去岁伊始，一路伴某至此，承蒙其鼎力相助，某心甚感。）

梆、梆梆，梆、梆梆。

那巡行街巷的更夫，有节律地敲动着手中的梆子。

这声响悠悠传入那高脚吊楼之中，李正圆缓缓睁开干涩的双眼，心中暗自思忖：“想来已是五更天了。”

昨夜卧于榻上，辗转思忖良久，谋划诸多，列下不少计议安排。算来，仅睡了一个多时辰罢了。此身尚未踏入修行之途，精力远非充沛，故而那阵阵疲惫困乏之意，依旧如影随形，萦绕身心，挥之不去。

然李正圆历经五百余载风雨沧桑，其心志早如精钢淬砺，坚毅且深沉非常。

此般困惫之态、些许倦寐之意，于他而言，直如浮尘掠影，实不足挂齿。

李正德当即一把掀开身上那轻薄的丝织被褥，动作干脆利落地起身离榻。他抬手推开窗户，才发觉那绵绵春雨已然停歇。

霎时间，一股混合着泥土芬芳、树木清香与野花甜香的清新湿气，扑面而来。李正圆只觉头脑陡然一清，那残存的昏沉睡意，瞬间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此时，太阳尚未崭露头角，天空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蓝色，似暗还明，别具韵味。

极目而迥望，但见那以绿竹与树木搭建而成的高脚吊楼，与连绵群山相互映衬，满眼皆是幽静而苍郁的绿意。

这高脚吊楼至少有两层，乃是山中黎民居所特有的建筑结构。因着山上地势崎岖不平，故而一楼皆是粗大的木桩支撑，二楼才是人们居住的地方。

李正圆与胞弟李正德，便住在这二楼的房间里。

侧耳而遐听，“李正圆少爷，您可算醒了。奴家这便上楼来，伺候您洗漱。”恰在此时，楼下传来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

李正圆低头看去，原来是自己的贴身丫鬟青绠。

此女岂止为婢，实乃舅父舅母安插于身畔之眼线。未曾想，其不过开窗迥望，竟即被其察觉。

这青绠的容貌只能算中等之姿，却胜在打扮得宜。她身着一袭绿衫，长袖配长裤，脚下是一双精致的绣花鞋，乌黑的发间还别着一支珍珠簪子，整个人周身都洋溢着青春的蓬勃活力。

她欣喜地抬眼望了李正圆一眼，随即便端着一盆水，脚步轻快地“蹬蹬蹬”上了楼。

盆中的水是调好的温水，正适宜用来洗脸。

而那漱口之物，则是用柳条沾着雪盐，如此洗漱，能使牙齿洁净亮白。

青绠柔顺和婉，侍奉之际，细致周至，面上笑意嫣然，眉眼间春意盎然，尽显柔媚风情。继而，她动作轻缓，谨小慎微地为李正圆着衣结纽。其间，那圆润饱满之胸脯，屡有似无意却实有意之态，轻触方源之臂膊；或偶有微微偎依于其后背之时，一颦一动间，那难以名状之微妙之意，似隐若现。

李正圆面色凝重，恰似幽潭止水，不见喜怒之形；心若空谷寒渊，寂然无波，纵有千般事，亦难撩动分毫。

此丫鬟，岂止为舅父舅母所布之眼线，更兼爱慕虚荣，心性凉薄寡义。前世，竟被其巧言令色所欺，浑不自知。待那开窍大典毕，李正圆之境遇一落千丈，她瞬息间便改了往日嘴脸，对其频施冷眼，轻蔑之意尽显。

李正德至时，恰逢青绠正悉心为李正圆捋平胸口衣衫之褶纹。

见此情景，李正德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艳羡与妒忌交杂之光。

这些年来，李正德随兄长生活，多蒙其照拂，皆亦有一仆役侍奉身侧。

然其仆役并非如青绠般青春年少之丫鬟，却是个体态臃肿、身形肥硕之老妈子。

“倘若哪一日，青绠能如此侍奉于我，究竟是何般妙处？”李正德心中暗自揣度，既心有向往，却又隐隐生怯，不敢深想。

舅父舅母对李正圆的偏宠，府中上下无人不晓，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起初，李正德身畔并无奴仆侍奉左右，全赖李正圆顾念兄弟情分，主动向舅父舅母恳请，才为他求得一名奴仆。

李正圆如今看来，此等措置，不过是妄图离间其兄弟二人的无趣伎俩罢了，然而他们此番行径，却也当真得逞了，都是因为这个胞弟太过天真了。

虽主仆名分有别，然平日里，李正德对青绠亦不敢稍有轻慢，缘何如此？

皆因青绠之母，乃舅母跟前的青嬷嬷。这青嬷嬷身为府中管家，素得舅母倚重，在府中权势不小，容不得人小觑。

“罢了，无需再整饬了。”李正圆面露不耐，轻抬衣袖，拂开青绠仿若无骨的小手。实则衣衫已然齐整，李正圆心里明白，青绠此举，意在撩拨引诱罢了。

对于青绠而言，李正圆前景可期，极有获翰等资质之可能。

若能成为侧室，便可脱却奴籍，晋为主母，一朝显贵，实乃梦寐以求之事。

前世之时，竟被为其所惑，甚至心生爱慕之意，钟情于这婢女。因着这缘故，便觉自己践行大爱之路需从身边小爱起步。思忖第一步，当先从搭救这婢女入手，助她挣脱为奴籍。

今番得以重生，终是对其行径洞察秋毫，心似幽潭，再无半分温情。

人生之路，岂得步步皆确？行差踏错，亦是常事。切莫屡屡追悔，亦勿苛责往昔之己。彼时身处迷雾，心内迷茫，实难明辨，故不必频频回首。当怀勇毅之心，阔步前行，莫要訾责回望来路。

蔷薇今岁凋零，来年依旧盛放。

若仅拘于身旁小爱之事，恐终将一事无成，万事皆难遂愿。

纵是百般坚持，亦不过困于小爱之内罢了。

唯有自身实力雄厚、修为高深，方有资格发出声音，所言所行才具分量。

不然，便无人会信你口中所言，纵有肺腑之语、良善之策，亦难获他人认可，终究是徒劳无功。唯有凭实力立威，以修为服众，方能让言语掷地有声，让人信服。

“你且退下吧。”李正圆瞧也未瞧青绠一眼，自顾自地整饬着袖口。

青绠微微嘟起红唇，对其今日的不解风情，心中既觉诧异又隐隐委屈。

本欲说些撒娇软语，可那其身上似有若无的莫名气场，令她心生怯意。张了几次口，最终只低低应了声“是”，便乖乖退下。

李正圆本当想更为谨小慎微，不该如此突兀地转变态度。然而，眼前这张面孔，以及此人种种行径，实在令他满心嫌恶，每见一次，便觉一阵作呕。每与青绠交谈一言，皆已尽是吾之宽宏大量与仁慈之心。纵是凭借五百年沉淀的阅历可以完全压制住这份情绪，可终究不如眼不见心不烦来得畅快舒爽。

“你可都准备好了？”李正圆目光转向李正德。

李正德木然的伫立门边，兀然鹄立，颔首，眸光定在自己足尖之处，轻轻“嗯”了一声，似若蚊蝇。

其实他四更天便已醒来，因心中紧张难以入眠，偷偷起身，早早便将一切备妥，眼下两圈乌青，尽显疲惫。

李正圆微微颔首，弟弟心中的那些念头，前世他懵然不知，可今生又怎会不明白？

第一重生，身处那方天地便用了胞弟之名行事。究其缘由，用他人之名，总归比以己之名来得便捷，诸多事宜，也可少些牵绊。

但此刻戳破也无甚益处，便语气平淡地吩咐道：“既如此，便走吧。”

于是，兄弟二人步出居所。一路上，遇见不少年纪相仿之人，或二人结伴，或三人同行，显然皆是朝着同一去处。

“你们瞧，那便是正家的两兄弟。”细微的切切私议声飘入耳际。

“走在前面的便是那李正圆，就是那个能赋诗的李正圆。”有人特意强调。

“原来是他啊，瞧他那副冷颜肃容、神态间唯我独尊的模样，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倨傲。”有人言辞间透着酸意，话语中尽是嫉恨与歆羡。

“哼！你若能似他那般，自是也能如此倨傲！”有人冷声嗤笑，话语间暗藏着一抹怨怼之意。

李正德神色漠然，听着周遭的议论，这般声音他早已习以为常。

他垂首敛目，默默跟在兄长李正圆身后，缓步而行。

彼时，天边已泛出晨光，李正圆的身影，恰好投射在他的面庞。

旭日缓缓升起，可李正德却陡然觉得，自己正迈向一片黑暗。

这黑暗，源自他的兄长。或许，此生他都难以挣脱兄长那如巨大阴霾般的笼罩。

他只觉胸口涌起阵阵压抑之感，甚至连呼吸都有些不畅，这恼人的感受，竟让他联想到了“窒息”一词！

“哼，如此议论，当真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李正圆听着耳边的窃窃私语，心中暗自冷笑。

怪不得当初自己测出卑等资质后，便四面树敌，在漫长时日里，饱受苛待、遭人白眼、受尽冷遇。

身后弟弟李正德那愈发沉重、沉闷的喘息声，亦没能逃过他的耳朵。

前世未曾留意到的细微之处，今生他却能明察秋毫。

这皆得益于五百年岁月沉淀所赋予的敏锐洞察力。

他忽地想起舅父舅母，二人着实颇有心机手段。

给自己安排了青绠贴身监视，给弟弟则配了个老嬷嬷。

其实，在生活的诸多细节上，还有着差别对待。

这一切皆是有意为之，分明是想激起弟弟心中的愤懑不平，离间他与弟弟之间的手足情谊。

世人者，素不畏所得之寡，唯惧分而不均。

前世其身，阅历甚浅，胞弟则憨傻天真，竟轻易遭舅父舅母离间。

今既重生，转瞬开窍大典将至，观此局面，似已积重难返。然吾其为大爱李正圆，以其之手段智谋，欲改之，亦非无计。

胞弟，足可镇压而收服之；青绠，一介小女娃耳，提前纳于后宫，亦非繁难之事。至于舅父舅母、族长家老，欲施惩戒，策至少有百数。

“然而实不欲为此也......”李正圆心中喟然长叹。

李正圆之志，非在此间。

其所欲者，乃天下大同之盛景，欲使世间众人，皆能堂堂正正，真正自立于世。

前世之时，他曾奋力一试，以己之勤勉竭力营建家族，守护山寨。曾经的他，秉持着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的理念。

然终事与愿违，贪墨之徒依旧敛财无度，腐坏之辈仍肆意妄为，滥用职权者亦不知收敛。恰似其一番心血，反倒成了滋养那些卑鄙之徒的温床，助其欺压山寨中平凡之人。而他自己，竟如为人清理秽物的仆役，为那些人收拾烂摊子。

岂料最终，仍遭无情弃逐，被一脚踢开。

纵为亲弟又如何，亲情既无，与外人何异，弃之可也。

纵青绠貌若天仙又如何，无爱且无忠，不过一具皮囊耳。欲入后宫？实不配也。

舅父舅母、族长家老之流，皆为人生之过客耳。何苦殚精竭虑，耗神费力，惩戒此等无关之人？

哼，但使不阻他大爱之路，皆退避一旁，不屑一顾，岂会轻践之。

作者在此申明：此故事纯属虚构，万勿将其与现实相牵扯，亦莫要自行对号入座，更不可作过度之解读。文中所有文字皆取其字面之意，若有呈现危险举动之处，切切不可效仿。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此作品多含作者的主观臆见，仅具些许客观之态，还望列位看官老爷斟酌观览。若此虚构世界中有诸位所不认可之处，于此致以歉意。望诸君皆以己之思虑、准则为要，承蒙各位抬爱支持，不胜感激。

我们生于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目光所至皆为华夏，五星闪耀皆为信仰。以青春之名，书写清澈挚爱；以心中红星，献礼盛世中华。我追随的光，是五角星的星光。你站立的地方，正是你的中国；你怎么样，中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中国便不黑暗。

山河壮丽，江山不老，千秋华夏，壮丽山河，落日余晖，璀璨星河，皆是中国梦。

以热爱祖国为荣，以危害祖国为耻。

以服务人民为荣，以背离人民为耻。

以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

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

以团结互助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

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

以遵纪守法为荣，以违法乱纪为耻。

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