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重开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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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汾梁漫漫,小道大头

谋划再多,也不如走遍千山。

修整过后,王青云把买来的三十石粮食在三辆马车上进行重新调配。

前车十二石,后车也十二石。

前车三马拉,后车也三马拉。

至于那不前不后的中车,只拉六石,空出来的地方,用来承放他们的行礼。

接下来的路注定不会太平,杂七杂八的东西严重妨碍战斗,卸下这些累赘,马力空出来,有利于冲锋陷阵跑路。

没有完善的道路,也无机械的加持,肉体占据绝对主导的时代,马力才是这个时代的主流。

后世六七十年代的农村,汽车还未普及,乡村之间,各大队之间的货物来往,都还在依靠马拉人推。

双人小车的运力,球驴板车的拉力,王青云都曾经体验过,不过那个时代,这玩意已经趋于淘汰,不再为主流,只能作为参考。

但经历过学大寨,吃过工分而又高考出头的那个老头,闲的无聊时曾经给讲述过骡马牛驴的优劣。

骡是最为上乘的畜力,虽说短途爆发力不如马匹,但长途运输是上上之选。

铁制轴承和橡胶轮胎的加持,一头特等骡马,能在还未铺设沥青,刚刚完成初步道路修缮的山路上,拉着三千五百斤的货物,日行百里!

一等的两千出头,二等小两千,三等一千七八左右。

特等难寻,未遇千里骡时,都是一二三等相互套用。

一等打头,二三铺助,车把式会根据其性格力量畜性,因地制宜,灵活调配,骡马驴混合使用。

拉起四千到六千斤的货物,进行三五百里的短途运输,纵横驰骋循环往复。

这些无用的冷知识,也就儿时还能因为无聊,听的津津有味,后来你要是出去跟人谈这玩意。

不骂你是傻叉都是脑袋被驴踢了!

时代改变了人的生活方式,原始的经验总结化作尘埃,只存留于老一辈曾经的峥嵘岁月。

无知无觉中烙印了老一辈深深烙铁的王青云,曾经一度认为自己是时代遗漏的杂鱼!

记忆是怀旧的,身体是现代的,享受着科技的便利,干着生产队的驴一般的工作,高不成低不就,庸庸碌碌混吃等死。

既找不到爱好同频者,又难寻到同流合污者,会在灵魂格格不入中孤独终老。

从未想到过,意淫这玩意也能成为现实,成为了光荣的穿越大军的一员!

窥看七十载,瞄过两千年的无用学识,居然有了用武之地!

一年来,借助职务之便,抽取多个样本,反复衡量测算,有明一代陆陆运输的最佳方式,安然落袋。

三马千多斤的机动战术,在已经腐朽不堪的大明王朝重现江湖。

偶尔无聊时王青云也会猥琐幻想,如若老四在世,是不是会直呼内行,拜为上将军?

崇祯要是知道,在他枯寂难耐中,闯入他视野的家伙,还拥有这个技能。

会不会把紫禁城连带裤头给卖了,换个五年平辽?

鹤老大要是穿到一根绳上,我王老二是不是得是门下走狗?

当然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也,货物安排好之后,让李三丫配朱鼐穿居头车,丁小妹加朱慎粮位中车,年龄最大的小丫头孙小翠,协最小男娃南二小负责后车。

王青云带边军逃户打头前行,李青山带辽东难民断后守尾,剩下的两翼防护,兼帮助照应小丫头们驾驭马车,以防不测。

一切就绪,徒然发力,队伍迅猛向前!

从太原向西,一直奔袭到吕梁山的山脉边缘处,转而向南,看山而行。

……

皇家铁炉农机二厂的设立,让王青云从商业扩展中获取了一部分情报,暗中做了一些谋划。

无知无觉中,生产力变革催化出的成果,不在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所产生的后果是不可预料的,也是事业起始的关键,无法预测,只能实地考察后,再做调整。

此行目的不纯,脚步也就逐渐放慢!

肥肉的香味渐渐飘向沿途的各个巢穴!

……

一个踩盘子的匪徒飞快奔回:“头,家伙事挺全的,有二十来个人,一多半都是半大娃娃,要不咱干他一票?”

首领闻言脸上一喜:“你确定大半都是娃娃?”

原本五文的施舍,被这匪徒昧了三文,只掏出了两个铜钱:

“头,你看,这是那个领头的给我的,我刚才还和他说了两句话呢,这还能看错?”

匪首闻言,上唇微翘,露出八颗黄牙:

“机会难得,咱干他一票!老二你带一半人去抄后路,今冬咱们就指望这只肥羊了,可别让他们跑了!”

“大哥你就放心吧,咱就算豁出命去也得把他们留下。”

……

刚刚组建不久的土匪团伙,草草的规划了一下,就莽莽撞撞的飞向铁板。

一处横向陈列的坡头,形成了一处弯道,正好隔绝前后视线。

等待许久的土匪见时机成熟,飞速从坡头蹭下,堵住王青云一行人的前后去路。

匪首拿着一把豁了口的破刀,威风八面:“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看着眼前这帮浑身破烂又莽莽撞撞的土匪,原本的期待瞬间跌落谷底!

植被稀少的荒坡,藏人有限,他们的虚实,王青云早就用望远镜看过了,人数不少,有一百多人,装备稀烂!

原以为敢打自己主意,还是有几分手段的,没想到太过高看他们了!

从后背抽出那口特制的十八斤钢刀,在马背上抡了两圈,钢刀划着漂亮的弧线,落到匪首面前!

当啷~

“哥们,看看咱的装备,再看看你的,真以为咱是软柿子啊?

我可是真李逵,你这个假李鬼还是靠边站吧,要不然真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寒光闪烁的钢刀,咽了口吐沫,匪首弯腰抓起刀把,入手沉甸甸的!

单手根本就耍不起来!

点子扎手啊!

正犹豫间,一个冒冒失失的匪徒,越庖代俎:

“小子,唬谁呢?爷爷可不是吓大的!弟兄们,今冬挨不挨饿,就看这一票了,上啊!”

……

!!!!!

这他么也敢出来打劫?

一点组织度都没有,纯纯乌合之众啊!

铮~

发觉这伙土匪没有一点价值,王青云抽出腰刀:“冲!”

铮儿~铮儿~铮儿~

……

嘎噔~嘎噔~嘎噔~

马儿迈着小碎步冲进人群!

刷~刷~刷~

打头的几个土匪瞬间人头落地!

匪首这才反应过来:“好汉,有话……”

???

我怎么飞起来了!

……

连自己手下都约束不住的废物,留着也是祸害,王青云手起刀落,直接让他脑袋搬家!

嘴巴还在张合的脑袋落入人群,撞开一条通道!

“大当家的死啦!”

“快跑啊!”

……

乌合之众打不了逆风局,王青云一马当先,干掉几个刺头,再来个取头领首级,这帮由饥民组成的打劫团伙,一个个的恨不得爹妈少给生了两条腿,盏茶功夫就钻进山沟没了踪影!

擦拭了刀头的血迹,看了看因为冲杀而激动的满脸通红的一众儿郎:

这帮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要不是不断吆喝,得他娘的跑的没影了!

今日见血,明日就是兵了!

令行禁止还得加强!

又扫视了地上的二三十具尸体,都是无奈从贼的可怜人啊!

今日确做了自己手下的亡魂!

唉~

王青云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眼中精光一闪:

“各小组听令,现在挖坑埋人!

师弟你做监督,鼐穿、慎粮你俩给我去搬尸首!”

……

呕儿~呕儿~呕儿~

虽说都见过死人,但开膛破肚,流的浑身血污的人,真没如此伺候过!

两个宗亲和一众娃娃,退下初战告吉的喜悦之后,战后综合症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

一边呕吐,一边干活!

苦并累着!

完美诠释了杀人一时爽,埋人吐断肠!

用望远镜扫描完周边情况,瞅了一眼同样经历过生死的李青山,这小子还有心思吃饼!

就他么这么一个精兵,还缺根弦!

实在看不下去,王青云嗤喝道:

“师弟,你狗日的吃饱了没?吃饱了去搭把手,没看弟兄们都吐的干不动了吗?”

“再吃一个,再吃一个……”

“真球是个饿死鬼托生!别他娘的吃了,赶紧搭把手,此地不宜久留!”

“唉~这就干,这就干!”

“小妹,你别干了,过来帮我盯梢!”

周围暂时再无危险,把盯梢警戒的工作交给丁小妹,拉上啃饼的李青山,扛上锄头,王青云也干起了埋尸的活!

两个主力军的加入,挖掘填埋速度徒然加快,尘土飞扬中,尸体一个个的入土为安!

架~架~架~

一个时辰后,队伍又飞驰于路上,卷起一道黄龙!

……

“呔!呃儿……”

“冲!”

又是一股山贼,首领刚刚露头,就被王青云一箭射穿脖颈,随后又是一番冲杀!

……

“兄弟!借点钱哗哗!”

……

“嘘,悄悄滴!老二你去牵马,老四放风,我和老三去扛粮!”

……

“呜儿——呜儿——呜儿!莪乃此地山鬼,尔等不请自”

嗖~

呃儿~

“小小球贼,竟敢班门弄斧!”

……

夜伏昼出,边教边打,边走边开导,王青云这支孩儿加强班,被大大小小的毛贼匪寇骚扰中,渐渐有了几分精锐模样!

吕梁山东麓靠汾河一线,不入流的毛贼匪寇,被铁板撞碎了十多家之后,直接偃张息鼓!

到第三日下午时,不开眼来触碰虎须的家伙再没有出现一个,仿佛匪寇都被消灭了!

如此轻易的干爆沿途匪寇,最是能说明问题!

只有新聚集的匪寇才没有丰富的打劫经验,战力如此低下,很明显那些积年老寇一个都没有出现!

这些人去哪里了?

答案已呼之欲出!

明末火药桶,山陕大地要爆了!

无声无息间的催化,已经达到了预想效果,练兵的目的也初步完成,剩下的旅途是最后的清闲时光了,忙里偷闲的王青云,忍不住引吭高歌:

人说山西好风光,地肥水美五谷香

左手一指太行山,右手一指是吕梁

站在那高处,望上一望

你看那汾河的水呀

哗啦啦啦流过,我的小村旁

……

哥!真好听!

是啊……是啊……

……

粉丝们如此给力,歌手还能不起劲儿?

心情舒畅王青云亦是放飞自我:

“那就再来一个?”

“好耶!好耶……”

“都听好喽!”

咳~咳~咳~

清了一下嗓子,歌神又放开歌喉:

啊格呀呀呆,啊格呀呀呆…

桃花来你就红来,杏花来你就白

爬山越岭我找你来呀,啊格呀呀呔

玻璃来你就开花,里呀吗里外明

远远就照见俺圪旦亲呀

啊格呀呀呔~

……

歌声嘹亮,响彻山岗,激活了黄土情节,哪里还能收的住?

不是哥想妹啊,就是妹想哥,随后又来一首黄土坡!

红日西斜,你骑着马来,我架着车,影子悠长,歌满山岗!

远行的队伍,沐浴着欢快,卷起一缕缕尘土,轻快向前。

黄风岭,波百里,全是耗子扛大狙

一~

“小哥儿,小道这厢有礼了。”

没了正形的王青云,刚吼了一句陕北说书,那个一字还没吐完,就被他们刚刚赶上的一个矮矬道士,打断了细胞!

“道长,可有事?”

听着语气颇为不善,道士嘿嘿一笑:

“小哥儿气息绵长,传音十数里!粗矿而又豪迈,婉转不失悠扬的民谣,小道听了一路了!

实在心神摇曳,难以自己。行途枯寂,寂寞难耐,不知可否同行一途?”

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面相猥琐,大头儿子一般的道士,王青云摩搓着下巴:

道人入寇?

瞅着不像,时机未到,条件也不成熟啊!

此人已经远远的看过了,应该不是刻意蹲自己的。

要和自己搭伙赶路,真是因为歌?

……

见王青云在犹豫,这道士眼睛咕噜一转:

“小哥儿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乃大富大贵之像,不过印堂发红,影影有刀兵之祸!”

正在思考得失的王青云,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

行骗江湖这手艺,咱门清啊!

“那就要看看道长的道行了!”

装模作样的伸出一只手,刚刚掐算没几下,道士脸色一变:

“怎么可能?”

掏出几枚铜钱,往天上一掷,撅起屁股,蹲在地上就看起了卦象!

握草!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果然是古今通病啊!

从马上跳下,走到道士跟前,也蹲下看了看卦象!

王青云挠了挠脑袋,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啊!

都怪老头子死活不教,现在真有点抓瞎!

看着道士在地上抠抠算算,连卜数卦,半天都没有抬头!

王青云的机关枪又不自然的翘了起来!

小样!

咱虽然不懂这玩意,但知道只要自己的事啥都不想,不主动求卦,阿猫阿狗他还真算不出来!

“见龙在田、飞龙在天、含章可贞?

火天大有,顺天依时?

泽雷随,择善而从!

天火同人,天地大同!

天地否,不交不汇!

娘唻!遇见高人了!”

算了半天,算的都是自己!

道士忽然醒觉,抬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小道宋献策,学艺不精,顶撞了贵人老爷,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

吆喝!

水浅王八多,出门遇大鱼?

似笑非笑的仔细打量了一番宋献策,王青云心中大定,三寸丁,没跑了!

“宋献策,字康年,河南永城人,科举无望,却尤精“术数”,以“术士”为生,我可有说错?”

!!!!!!

活见鬼啊!

被如数家珍,宋献策瞬间冷汗直流:

“您~您神机妙算,只字不差,小道佩服佩服!”

心惊盗汗,手足无措,宋献策热锅蚂蚁般的表现,在王青云的眼中无疑是加分项。

青史留名的弄潮儿,现今还没成长起来啊!

云游寻机十几载,落子而死无所成的那个军师,还是个雏,好得很,好的很呐!

啪!

一掌拍在宋献策肩膀上,用力一捏,吃痛的宋献策遭不住,苦脸哀求道:

“哎呦!爷!爷!小的身子骨弱,您手下留情!哎呦~哎呦~哎呦……”

见宋献策眼泪都快出来了,王青云才松开手:

“宋献策啊宋献策,朱楼墙高,禽兽当道,明珠蒙尘,黯然伤神。通天大路,铁壁万重,一朝不慎,满盘皆输。

奇门遁甲,周易八卦,算无余算,天机仍遁。庙堂之高,江湖路远,风云际会,天翻地覆。

英雄气短,马瘦毛长,牛羊成群,饿狼环饲。阴阳交替,此消彼长,日月轮回,神州陆沉。

周天寒彻,悠悠我心,何以解忧,唯蹬昆仑。天公抖擞,不拘一格,日月之行,知向谁边?”

撂下一堆成语,王青云转身上马,撇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宋献策,继续激昂文彩: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

此处只余风卷落叶!

写字给瞎子看,唱歌给聋子听,无疑是王青云此时的写照!

满头黑线的王青云,暗骂一句,逼装大了!

回首瞅了瞅直瓜瓜瞅着自己的几十双眼睛,脸不红心不跳的挥了挥手:

“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哥哥唱累了,你们给哥哥唱会葫芦娃吧。”

“好……”

大哥吩咐,最近沉浸于降妖伏魔的小弟们也是甩开歌喉:

“嘿吼~嘿吼~嘿吼……金刚金刚葫芦娃……嘿吼~嘿吼~嘿吼……天不怕地不怕神通广大……”

孩儿欢快的歌声渐渐远去,呆立半天的宋献策也回过神来,此时的他双脸煞白,眼神飘忽不定:

“娘唻!还有比我更猛的!去,还是……算了!天机未动,我这小身板可经不起折腾,还是先躲一躲吧!”

宋献策权衡一番,选择了与王青云背道而驰。

……

队伍前行二里多,刻意压慢了脚步,还是未见宋献策追上来!

王青云不得不停下脚步,掏出望远镜向后一看,好大一个萝卜头正在向山沟奔去!

想跑!

“师弟,去把那个道士给我抓回来。”

李青山回头看了看,疑惑的挠了挠头:“这?那刚才咋不叫他一块走啊?”

“我刚才废那多口舌,这货不识抬举,那就只能用强了,还不快去,一会跑远了!”

“哦!这就去,驾儿~驾儿~”

本着师兄口水不能付之东流的想法,李青山调转马头,在马屁股狠狠抽了几鞭,目露凶光的就朝着宋献策追去。

……

笃儿~笃儿~笃儿~

“遭了!”

听到背后急促的马蹄声,宋献策脸色一变,脚步更是飞快,朝着最近的一个山头就爬了上去。

快马加鞭,一路拉风的李青山见宋献策非但不停下,还往山头爬,气愤的吼道:

“唔那杂毛,刚才俺师兄给你说了嫩多道理,你居然敢不识抬举!”

被吼声吓得一颤,宋献策咽了口吐沫,回头瞅了瞅,爬的更快了!

“狗东西,还敢跑!吁儿~……#&€@……”

在山脚撂下马,李青山骂骂咧咧的也加入爬山行列!

……

小短腿终究难敌练武的,追逐了一柱香后,李青山一个虎扑巴拉倒宋献策,骑到他身上,pangpang就是两电炮!

“跑!跑!我让你跑!”

打了两下仍不解气,李青山揪起宋献策的衣领又是一番拳打脚踢!

当鼻青脸肿的宋献策被扔到王青云面前时,王青云嘴角一阵抽搐:

“师弟啊,让你抓人,不是让你揍人,咋给打成这样了?”

“他居然还敢跑,俺气不过就打了两下。”

“你下手没轻没重的,可别给我打坏了!”

“师兄你就放心吧,俺晓得轻重,收着力唻。”

“这么说你人还怪好唻!还知道粗中有细!”

“那是!”

“那是个屁,下不为例!”

给了李青山一个口头教训,王青云不得不着手擦屁股:

“康年啊,你看你找罪受了不是?来,我先给你揉揉。”

哎呦~哎哟~

宋献策龇牙咧嘴的看着人畜无害的王青云,感觉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这敢造反的果然不是好相与的!

早知道就不跑了!

这一顿白挨了!

真是自讨苦吃!

给宋献策松了松筋骨,王青云笑呵呵的说道:

“康年啊,咱们一见如故,还是开诚布公的好好聊聊吧。”

……

真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要不是脸还疼着,宋献策真想给自己两下!

这叫什么事啊!

见宋献策久久无言,王青云叹了口气:“先不说这个了,时候不早了,咱先找个地过夜,晚上细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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