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5章 还好,没成为阉人
“王爷,动手?”
林秋虽然自信,但还是有些紧张,毕竟李想就在旁边看着呢。
手术方案是昨晚李想提出的,经过林秋的修改和完善,从某种意义上说,李想就是这台手术的引导者。
“动手!别慌,手要稳!”
李想虽然相信林秋的能力,但还是担心头一次做这样的手术,会不会失手,切的太多……
段志玄肯定会杀了他!
“镊子!”
彭小刀连忙将今天早上打磨好的镊子递了过来。
“扶住!”
彭一刀见状,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刀!”
有了彭一刀和他的徒弟相助,林秋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无论切什么,感觉都是一样的。
李想虽然对彭一刀的镊子有些不满,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张猛不同。
刚才彭一刀等人脱掉段开山的衣服,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蚕房里的地暖效果太好的缘故,他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又不是你,紧张个什么劲?”
房遗爱看了张猛一眼,有些不解。
自己兴致勃勃的看着,都想要帮着做手术了,怎么张猛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不明白!
房遗爱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手术台上。
林秋已经拿着剪刀,开始清理周围的毛发,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不断的旋转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啊!”
眼看着林秋的手术刀越来越近,张猛忍不住惊呼出声。
“张兄,要不您先出去等一下,这次的手术马上就结束了!”
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张猛去做,这要是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以后工作起来可就没那么利索了。
“王爷,我以后有时间可以来找林郎中学习吗?”
房遗爱可不管张猛适应不适应,他还真想学医呢。
房玄龄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打断他的腿?
虽然大夫看起来很受人尊敬,但是实际上,他们的社会地位并不高。
就连程芳这个太医,也不过是个小小的芝麻官而已。
“你要做什么?”
张猛像是找到了转移注意力的办法,想要用房遗爱来发泄一下。
蚕室里那么多人,没人在意,只有他一个人紧张,不能让人看不起。
“我要做什么?我不是来看看王爷是怎么给段大哥治病的吗?”
林秋看着旁边吵吵闹闹的两个活宝,低着头继续做手术。
虽然是白天,而且三面都是玻璃,但是手术台周围却点着八根硕大的鲸油蜡烛,林秋无论站在哪里,都能将手术刀旁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
这样的手术,其实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
张猛差点尖叫起来,林秋割下了段开山一块多出来的皮。
彭小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里。
林郎中这手可真稳呀!
换做是他,是不是手一抖,就切掉了一截?
一旁的彭一刀忍不住心里吐槽了一句,这手术,好像还不如自己在净身房里面的难。
“王爷,段大哥无子之症,这样可以治好了?”
张猛见林秋已经放下了手术刀,不由出声问道。
“再过几个月,你再去查一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
李想也懒得和张猛多说什么。
在这件事上,事实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只要能让段开山生子,那就比任何解释都管用。
如果不是的话,那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看起来,这个手术并不难,但是效果却很好。”
房遗爱忍不住将脑袋凑过去,仿佛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嗯!等段兄醒了,看到这么多人看着他,指不定会找麻烦呢。”
李想松了口气,还好,没事了。
段开山迷迷糊糊的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被送到了皇宫之中,成为了一个太监。
别!
别!
老子才不要当阉人呢!
就在这时,他猛地睁开了双眼。
嗯?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是什么地方?
我这是在干嘛?
不会是真的吧?
他记得,这里是燕王府。
段开山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然而,只过了几秒钟,段开山突然感觉下身一疼。
“啊!”
“老子才不要当太监呢!”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
段开山不由得泪流满面!
人类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
李想从来没想过,有人会发出这样的惨叫。
感受到蚕室的玻璃窗在摇晃,张猛和房遗爱刚出去透透气,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根本没注意到彭小刀的提醒。
“如果不想让它流血的话,那就别嚎了!”
一旁的林秋冷冷的说道。
这样的性格,走在大街上不是要挨揍吗,这可是褒国公的长子。
或许,这也是林秋年纪轻轻,医术就这么好的原因。
这是李想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段兄莫急,我知道你不想做太监,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王爷,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我?”
段开山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
他最喜欢的东西都没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刚才还梦到了,现在又疼得厉害,燕王还想骗我。
“段大哥,你真的没事!不信的话,你让彭一刀脱了裤子,就知道什么叫太监了。”
房遗爱没有理会彭一刀阴沉的脸色,继续安慰着段开山。
“你确定?”
段开山看了看李想,又看了看房遗爱,又看了看放在盘子里的刀和镊子,连忙站了起来。
嗖!
段开山如释重负。
谢天谢地!
还在!
太好了!
差点没被吓死!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谁欺负我兄弟了?
“行了,手术已经做完了,段兄若是担心,就在蚕室里住上两日,林秋会每日为你进行消毒,防止伤口感染。如果你急着回去的话,可以先走一步,不过记住,这几天你最好一个人睡。”
看到李想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子,段开山顿时感觉自己的刀是白挨了。
至于子嗣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想过。
事已至此,再吵也没用。
不过,他毕竟不放心自己的二弟,所以在燕王府住了两天,直到感觉不疼了,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