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义子酒
莫比迪克号上，化作一团火焰的男人又被扔进了海里。一掉进海里，火焰就熄灭了。
“有一百回了吧？“
“有了吧，大概“
````````````````````````
队长们从屏息的紧张氛围中解放出来，出声说道。
劈里啪啦——甲板上飘荡着一股烧焦的气味。
波特卡斯·D·艾斯与“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的胜负终于告一段落。
“库啦啦啦啦——”足以“毁灭世界”的能力——释放出了“震震果实”一部分力量的白胡子
看着自己的手心。
“糟糕，这下又要挨莫莉酱的训了。”他边说边瞥了眼海面。
“老爹你还知道要被训啊！！“莫莉像是感应到白胡子老爹受伤一样，第一时间抵达”战场“，抓起白胡子的大手掌开始治疗。
察觉到船长的意图，萨奇发了声。
“喂喂，谁去捞上来。”
“那个家伙又被扔海里了啊？”真是的，这都多少次了啊！
莫莉放下白胡子老爹的手立刻翻身跳了下去，把那个失去意识沉入海中的艾斯捞了起来。
莫莉从海面上露出脸来，眼前是——蓝色的火焰。
“需要帮忙吗？莫莉酱”
张开双翅的火焰之鸟正等候着她，一番队队长马尔科是动物系幻兽种能力者，正如“不死鸟”这一别名。
“嗯，谢谢~”
艾斯百次宣战，也百次告负。
他的火拳尽管已经能够逼近白胡子，但终究还是未能触及“顶峰”，使尽全力的他，也不不过是只能给那个男人造成一点皮外伤而已。
被莫莉救起来的艾斯浑身湿漉漉地跌坐在甲板上，倚靠着船缘。他没有期待自己第一百回就能发生奇迹，正是这一百场地决胜局，让他清楚地认识到了他和这个世界顶峰男人之间的差距。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的一样横在两人中间。这场胜负```对艾斯来说，早已不是输赢的问题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战斗之前，他的心中就已经没有想取白胡子首级的念头了。
要说是服输了——好像也不对。像白胡子这样强大的男人，本就不是艾斯可以挥拳相向的人物。不过是在没输给他一百回之前，他没有意识到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摆了。无意义的胜负！
年轻人在接受无意义之前会做很多无意义的举动，而这件事情本身并非是毫无意义的。只要最后能醒悟过来，认清事实就好。
“你们为什么喊那个家伙老爹啊````”艾斯问道。
老爹和儿子们什么的`````，为何做海贼却要像在过家家一样，船长和部下这样的关系不就够了吗？
“`````````”身为白胡子左膀右臂的马尔科回答道。”因为他是真的把我视作儿子。“
“````````````!”
莫莉坐到了艾斯的身边，抱着膝盖。
“就连我这样从天而降的‘怪物’都被老爹接受了。你说可不可笑，亲生父母在生下我的那一刻就毫不犹豫地遗弃了我，居然被这样一个老头给接纳了！“埋在膝盖里的脸，看不清表情。
“因为我们是被世间所厌恶的人。“马尔科温和地笑了。
只因为他们是海贼，就被世人所厌恶。对大部分地民众来说，海贼就是恐怖地代名词。他们偷盗、掠夺、残杀、无恶不作，十恶不赦。因此才被憎恨，被疏远。比起如天灾一般袭来地海贼，人们更期望法律与权力带来地稳定地阶级统治，例如世界政府。
“````````````````````!”
“真的很让人开心啊`````只是说说也很开心啊！“
像家人一样
——做我的儿子吧。
最初相遇时，白胡子曾对艾斯这么说。本以为白胡子只是在戏弄自己。背负着最恶劣地父亲地罪孽，流着最恶劣肮脏地血，人生和内心一直都被仇恨所支配，对被世人忌讳地恶魔之子地艾斯来说，最终成为海贼打响了名声，终于到了快要能摆脱这噩梦地时候，结果现在又出现了这家伙想要支配自己。
但是如今作为白胡子海贼团的客人置身于其中的时候，他对“儿子“这个称呼的意义，又稍微改变了些看法。
“做我的儿子吧！想要大闹一场的话，就在这片大海上，背负着我白胡子的名号随心所欲地大闹一番吧”白胡子这么说着，向艾斯伸出了手。
接过这只手就意味着屈服吗？白胡子接纳了一切，无论是他还是黑桃海贼团的伙伴们，不仅让他们在船上自由活动，还给大家饭吃的原因。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这个男人，就是有如此的气量。因为他是个能创造出自己的领海“世界”的男人。这并非法律与正义，也不是依靠恐惧来支配，而是向这样在海上建立起“家庭”的纽带。
“白胡子骷髅”的旗帜飘扬之处就有家人。老爹和儿子也不只是嘴上叫叫，也不只是过家家的游戏。哪怕大家没有流着同样的血，也是大家以血汗筑建、结下了牵绊的证明。
“艾斯，现在的你根本动不了老爹的首级。你究竟是下船重来，还是留在这里，和我们一样背负着白胡子的标志！肆意的活下去呢？向这个世界证明我们的存在。“莫莉忠告艾斯。
时逢吉日，拂静了尘埃的莫比迪克号的甲板上，挂起了白胡子骷髅的海贼旗。
义子杯仪式。白木桌上，摆放着酒、酒壶和酒杯。
队长级别以下的白胡子海贼团所要成员分列左右。今天的主角艾斯走进了仪式会场。今天的艾斯还特意摘下了帽子，匕首和脖子上挂着的念珠。
“此为誓杯之礼，鉴于时势，有所简略，还请大家多担待。”今天的以藏客串司仪主持这场仪式。
毫无关系的两人要结下家人之缘。以藏简明扼要的说明，这是向海之神宣誓从今往后彼此就是家人的仪式。爱德华·纽盖特为父，波特卡斯·D·艾斯为子。
仪式从简——
以藏从为父的白胡子那里接过酒杯递给为子的艾斯，艾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把酒杯用布包起来收了起来。随后又将酒注入另外两个杯子，在左右席列的队长们之间传递。
交杯，最后将杯子摞在一起，按照规矩一同击掌贺成才算礼成。
过了片刻，在司仪的催促下，艾斯才开口说出了那个词。
“老爹！“
“哦，儿子哟！“
艾斯和白胡子交换了简短的话语。
“可喜可贺！”随着以藏的宣言，船上响起了掌声。白胡子本队自然不用多说了，还有特意千里迢迢赶来的旗下海贼团，光是大型船就有十多艘，其中大概也有人想亲眼目睹亦喜爱传说中的“火拳“本人吧。爱思的义子杯仪式就是如此受到新世界的瞩目。
“我说，老爹每次收义子都要这么隆重的吗？”艾斯悄悄的问马尔科。
“哈哈哈哈”马尔科看艾斯神秘兮兮的，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他挠挠头。
“基本上都是这样的，不过这次格外隆重了些。说起来茉莉酱就没有举行义子杯仪式呢！”
“诶！！为什么？”
“ma~老爹说女孩子不用背负那么多。”毕竟这么多年了，莫莉还是第一个上莫比迪克号的女人呢！
马尔科拍拍他的肩膀。“这次旗下的海贼团都来了，有一部分人对你这位新世界的新星比较感兴趣，另外一部分人，应该是冲着莫莉酱来的，毕竟她上船的时候闹得动静太大了！”
自从“海贼王“罗杰被处死以后，想进入“伟大航路“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了，都是为了找寻那个传说中海贼王的财宝，然而`````
“嘎吱嘎吱嘎吱```````”
主桅杆发出干哑的声音，带着燃烧的船帆轰然倒塌进海里。
“好不容易穿越了吞没七成船只的余人到哦航线来到新世界，却发现这里的地盘其实早已被海上最强的霸主四皇所牢牢控制。不可动摇，看不清楚新世界规则的蠢货，就会变成头一个炮灰。“
战斗结束了。萨奇和艾斯的脚下，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名不知名的海贼。
“我说你们两个，这根本就没有我出手的机会！”莫莉在一旁气的直跺脚。
原本以为跟着他们出航会比较好玩的。
“你就是那个拒绝成为七武海的火拳吧？”倒在倒在地上的敌人，仰起头一脸痛苦。
这是个不属于四皇麾下的新人海贼团，都是在故乡的海域或者伟大航路的前半段乐园里，有着相应的名气。
然而对于艾斯，萨奇以及莫莉这种实力的强者面前，毁灭也就是几分钟的事。
别看萨奇的本职是厨师而小看他，萨奇本身的实力可是足以配得上四番队队长的位置，常用武器是刀身三尺有余的单刀刃，类似料理时使用的厨师刀，但是却要比正常的尺寸大上好几倍呢。
番队长们的实力大多平分秋色，难分高下。即使跟萨奇同水平的人也多达十几人呢，不得不令人对白胡子海贼团的实力之深咂舌。
“悬赏过亿的新人，居然屈居于白胡子旗下吗？”
“才不是呢，这个说来话长啦”艾斯不禁恼火，“我为什么要在这个家伙解释啊！！”
“艾斯的悬赏金额是多少？”莫莉好奇的问。
“两亿五千万贝利，我记得。”艾斯挠头
“好厉害！！！”
看着一脸崇拜的莫莉，艾斯难为情的赶紧岔开话题。
“萨奇，这些家伙是闯了什么祸吗？”
“这些家伙在我们的地盘上捣乱，白吃白喝。要知道吃人家饭却不付钱的家伙，不算是客人。
这真是个无可辩驳的真理啊！
一个城镇只要挂上白胡子大旗，就会受到这些队长们的保护。作为代价，就需要提供财物、粮食燃料以及劳动力等各种形式的供品，对世界政府和海军失去信心的民众，都会选择转身寻求四皇的庇佑。
“海军在这新世界，真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呢！”莫莉吐槽道。
“在我们的地盘上我们不搞毒品和奴隶，这是万万碰不得的，这点你们两个一定要记清楚！”萨奇郑重其事的提醒他们。
“嗯！”两人点头。
可怜那个因为吃霸王餐而被收拾的很惨的船长，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看上去还勉强留着一口气。
萨奇比照了下属送过来的通缉令，“西海出身，装睡的拉克恩，悬赏金7500万贝利，哟，这赏金不赖嘛，那么就把这个人交给海军吧。”
“他们会给海贼付钱吗？”艾斯大吃一惊。
“这些事情都有专门的中间人来做，就是假装赏金猎人你，然后去领取赏金的代理人。”
“我突然想到一个赚钱的法子！”莫莉灵机一动。
“什么？”萨奇和艾斯都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等我闯出名气了，然后你们就让中间人把我交给海军，然后把钱骗了，我再逃出来，这法子怎么样？”
萨奇捂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喂，这是什么鬼点子啊！”
教训完这群家伙，他们又马上出去去到下一个岛屿了，随着白胡子地盘的扩大，番队长们基本上在莫比迪克号的时间很少，都在处理那些在地盘里捣乱的家伙了。
这里是波多拉尔岛。这是座生机勃勃的城镇，港口停泊着许多的船只，酒吧，花街。这里彻底吸引着船员们的欲望。不仅是海贼，还有被正当雇佣的船客，甚至是海军士兵，在这个海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经历漫长的航海后才得到的丰厚报酬，短短一周内就全部在这里的酒和女人身上挥霍一空了。
背街小巷的酒吧里，艾斯、莫莉一起打探消息，这趟萨奇居然没有跟着来。
“这里也没有吃饭不给钱啊混混啊？”莫莉无趣的搅动着手里的酒杯。
“线人的情报上说这里有人口交易，也就是奴隶买卖。”艾斯比莫莉看起来老练多了，压低声音的同时还在观察四周的动静。
“你在这里等我。”艾斯说完就去坐在另外一个角落里的小混混搭话去了，打算从小混混那里打听些有用的消息。
“虽然上一代的奥利弗先生去世之后，现在是他们家的少爷继承家业。“小混混的脸颊已经喝得通红了，提着酒瓶上去的艾斯善意的给他满上。
“你说的上一代的奥利弗先生是什么样的人呢？”
“小哥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小混混打量一下穿的破破烂烂的艾斯。“上一代的奥利弗先生吗，不算好也不算坏的老派海贼吧，和白胡子结了些缘分，所以后面兴盛以后就订了一大堆的规矩来着。”
“白胡子的岛上不是都有禁止的嘛，相识毒品，奴隶之类的”
从他把鱼人岛纳入自己领海这件事上就看得出，白胡子似乎并不喜欢种族差别和奴隶制度本身。
“这个岛上总是人来船往的，放着不管钱也会往这里流，赌场、地下格斗比赛还有拍卖会什么的。然而上一代奥利弗先生为了换取白胡子的庇护，把这个镇上所有的奴隶买卖都禁止了。”
“哈哈，不过继承家业之后的小奥利弗就开始改革了，就算是放松管制了”
“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个”艾斯谨慎的确认了一下周围，悄悄的拿出一张照片来。
小混混顿时屏住了呼吸。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旗袍的绝世美人，正是莫莉。
“你```哥们```是可是上等货啊！”
“这个姑娘虽然不是人鱼，可是姿色一点也不差呢。”
小混混紧张起来，一下子压低了声音，“你手上真的有这种货吗？”
言语间是无法掩饰的兴奋，能够同构正规渠道流通的奴隶，都是海贼等犯罪者或是世界政府非加盟国的居民。根据种族、性别等的不同，奴隶的价格也是有高有低，而向这种姿色非凡的姑娘，要是被运到香波地群岛拍卖给天安龙那个人的话，那可不知道要赚多少钱。
“我正愁找不到出售的门路呢，那是刚好听到了关于这个镇子的传言。”
于是艾斯和小混混商定，小混混帮忙签线，最后大家三七分。艾斯没有办法把私藏的照片塞进了小混混的怀里。
那张照片其实是艾斯的部下在莫比迪克号偷拍的，被他给没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