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国外网络社会与公共治理的研究
1.国外网络社会与公共治理的研究发展
首先，Web2.0阶段社交媒体正改变着网络社会治理的空间与格局。人类进入社交媒体时代，网络社会与公共治理的理论和实践都有了新的进展，这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了有益的提示和借鉴。国外专家在研究理论的同时，往往更加关注社交媒体对于社会治理过程的影响、网络技术与网络参与的程序、电子政府的发展等几方面问题。德国学者简爱马斯（Johames）在《Web2.0是如何改变政治的》一文中指出，“仅仅投票远远不够了，技术正使得整个市民社会变得更加强大”[1]。奥巴马上任之后，先后出台国家网络政策，努力保持美国各项网络技术领先和垄断，大力宣扬美国的价值观。“大量运用Web2.0技术于政府公共服务中，要求运用信息技术来推动政府变得更为透明、协作以及人人皆可参与。”[2]这对其他国家形成了严峻的挑战。美国学者德鲁·克拉克2017年在《Web2.0催生政治2.0》一文中指出：“华盛顿的政治运作和咨询类已经由2008年初选举开始充满活力。在这个竞选活动周期中没有人忽视网络。将其称之为政治2.0，是看它在涉及政治话语时如何改变媒体权力平衡的。”[3]2008年4月17日至18日，位于伦敦的皇家霍洛威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系组织了“政治：Web2.0”国际会议。这次大型学术会议上，有六位著名学者发表主题演讲，收录有120篇论文，有来自30余个国家共180名的专家学者与会。[4]“Web2.0已经成为描述网络社交媒体的热门词汇，如博客、照片和文件共享系统和社交网站。这些Web2.0应用程序正在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迅速地改变公民与政府之间的互动方式。为了认识到这一趋势，各国政府已经开始密切关注Web2.0和在线社区，以便利用它们来进行产品设计，以及提供公民服务。”[5]
其次，社交媒体时代网络社会参与发生了根本变革。“Web2.0为民主参与提供了一种新奇形式的解决方案。政治决策程序，未来几年将会很快改变。新兴技术将使得民众和其他行动者的参与更加常见和重要。政策制定者必须认真考虑这种发展。社交媒体不仅用来表示政治诉求和抗议，还可以让民众与官员直接沟通表述好的思想。有知识的民众可以更方便地参与政治进程，再也不用写信给议员。未来民众可以有很多机会直接表达意愿，经常聚焦于对他们自身更相关的议题，可以从知情的民众的集体智慧中产生好的政策建议。”[6]美国学者詹森·盖诺斯（Jason Gainous）如是说。他专门对如何利用微博参与网络社会治理活动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并于2013年出版了专著《微博力量：美国政治中的社会媒体革命》。[7]
最后，社交媒体时代网络组织结构发生了新的变化。如果说Web1.0阶段网络政治组织最大的特点是扁平化的话，那么到Web2.0阶段，网络社会的最大特点就是网络自组织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成为一个重要的组织力量。“这种独立组织的市民社会在发展中国家的作用也日显重要。现在很多市民、非营利组织等运用Web2.0来交换思想、组织竞赛、动员群众。”[8]“互联网的自组织特性已经得到了研究人员的证实”[9]，“很显然，有很多人具有强烈的参与愿望。在网络社会里，也会组织一些事关个体切身利益的有主题的网络社区。”[10]。哈佛大学有学者认为：“随着数字时代的开始，许多学者和实践者认为，新的信息技术对民主的核心贡献是，创建了公民与政治家和政策制定者之间的直接连接。从这个角度来看，信息通信技术起到了‘中间人’的作用。在公民与政府之间的传统组织和媒体间建立直接联系，从而迎来了直接的、参与式数字民主时代。”[11]
2.国外网络社会与公共治理的研究特点
近年来，特别是2010年以来，国外的专家学者对社交媒体时代的网络社会与公共治理进行了非常深入的研究。国外网络社会治理的最新研究特点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国外网络社会与公共治理研究呈现系列化特点。比较典型的有“牛津数字政治研究（Oxford Studies in Digital Politics）”丛书，主要书籍是：《情感公众：情绪、技术和政治》（2014年）[12]、《破坏性的力量：数字时代的国家危机》（2014年）[13]、《希望我们：在线社区和政治动员》（2014年）[14]、《互联网时代的总统竞选》（2014年）[15]、《混合媒体系统：政治和权力》（2014年）[16]、《微博力量：美国政治中的社交媒体革命》（2014年）[17]。
此外，还有“公共管理和信息技术（Public Administration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系列丛书，从2012年出版第一卷开始，到2017年2月，已经出版了27卷。例如：克里斯托弗·G.莱德迪克等人编著的《Web2.0技术和民主治理：政治、政策和管理的影响》（2012年）[18]，张京、路易斯·菲利普等人编著的《信息、模型和可持续性：政策信息在大数据时代，开放政府》（2016年）[19]，霍利·贾曼、路易斯·F.露娜·罗易斯著写的《私有数据和公共价值：治理、绿色消费和可持续的供应链》（2016年）[20]，威娜·卡伦、格雷厄姆·哈萨尔合著的《在太平洋岛国实现可持续电子政务》（2017年）[21]。此外，还有“政治、社会与文化的话语方式（Discourse Approaches to Politics，Society ＆ Culture）”丛书等多种。
第二，国外网络社会与公共治理研究呈现综合化特点。2008年，劳特利奇出版社出版了《劳特利奇网络政治手册》[22]。2009年，信息科学参考出版公司出版了《利用先进的信息通信技术：信息和服务交换的电子政府准备研究手册》[23]。英国利兹大学媒体与传播学院政治传播学教授斯蒂芬·科尔曼主编出版了《数字政治手册》，该书认为：“数字政治学绝不是在网上复制政治议程，其重要特征之一就是他们是有机构成的；他们不仅支持事先制定的行动路线，而且开启新的行动空间，……对政府战略有着意义深远的影响。”[24]
2014年，塞奇出版公司出版了乔治华盛顿大学克里克·哈维教授主编的《社交媒体和政治百科全书》[25]，该书共三卷600个条目，1613页，分为：社交媒体和政治的名人与先驱，国会社交媒体的使用（最活跃的成员），社交媒体政治影响的测量，政治舞台社交媒体的滥用，问题和道德，社交媒体、候选人和运动，社交媒体、政治和文化，社交媒体和政治动荡，社交媒体和社会问题，行动主义和运动，社交媒体的概念和理论，社交媒体管理、公共政策和实践，社交媒体类型、创新和技术等16个主题。该书探讨了社交媒体的兴起是如何改变政治的——在美国和世界各地最关键的时间、运动和地点。其涵盖了颠覆性技术和活动正在改变美国政治的基本模式，以及其他政治系统迄今为止对民主化和改变的神奇转换。在美国的社交媒体革新和政治活动中，这本百科全书是一个必备的参考。它反映了不断变化的美国公共治理格局，从精英到大众（自上而下）和从群众到精英（自下而上）的旧的政治沟通方式正在被社交媒体迅速取代，活动分子正在建设新的运动，抗议者使用社交媒体来改变主流的政治议程。社交媒体的出现，为网络社会发展带来了很多新的问题，该书前言还列举了“社交媒体真的能拉平政治竞技场吗”等20个待研究的问题。
第三，国外网络社会与公共治理研究呈现多样性特点。这几年，网络社会与公共治理研究在国外取得了很快的发展，不仅是体现在研究的深度上，还体现在研究的广度上。其对世界各地网络政治的研究都有所涉猎，而且研究者也遍布全球。例如：罗马尼亚学者波格丹·帕图尔特（Bogdan Pătrut）、莫尼卡·帕图尔特（Monica Pătrut）编著了《政治中的社交媒体：社交媒体的政治权力案例研究》[26]。印度学者滋滋·啪啪查理斯（Zizi Papacharissi）论述了有关网络政治在印度的发展情况，出版《公众情绪：情绪、技术和政治》（2014年）[27]，大卫·M.法里斯（David M.Faris）和巴巴克·拉辛（Babak Rahimi）撰写了《社交媒体在伊朗：2009年之后的政治和社会》（2015年）[28]，伯特·霍夫曼编写了《互联网在第三世界的政治发展：挑战政权与哥斯达黎加的案例研究和古巴对比》（2004年，《拉丁美洲研究：社会科学和法律丛书》之一）[29]。
2011年，丹尼尔·C.哈林（Daniel C.Hallin）、保罗·曼奇尼（Paolo Mancini）撰写出版了《超越西方世界的媒体系统比较》，对全球媒体和政治关系进行了比较研究，特别分析了巴西、中国、以色列、黎巴嫩、立陶宛、波兰、俄罗斯、沙特阿拉伯、南非和泰国的情况。[30]瑞典学者彼得·达利出版了《媒体和政治参与：公民、沟通和民主》[31]。丹麦学者麦克尔·富理佛保姆出版了《网络的力量：组织互联网的全球政治》[32]。2016年，印度学者比朱·P.R.（Biju P.R.）出版了《互联网政治：社交媒体的国家和政治》，探讨了互联网在印度背景下作为网站的政治争论。它把公共领域的范围扩大到社交媒体，并探索其在塑造阻力以及地面抗议运动上的作用。[33]
3.国外网络社会与公共治理的研究领域
《网络政治——网络社会与国家治理》一书曾对国外学者的研究领域进行了分析：“国外学者对网络政治与社会进行了多维度的研究。概括起来，有九个方面：网络政治的哲学基础、虚拟现实的政治、政治权力、政治体制、政治参与、政府管理、政治整合、政治文化和国际关系”[34]。在社交媒体时代，上述九个方面的研究仍有待深入，但是西方学者的注意力相对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研究总统选举中的政治动员。在西方学者研究的话语体系中，民主选举是重要的政治动员。在Web2.0阶段，社交媒体的网络政治动员日益广泛和重要。因此，此领域的研究者比较多，成果比较丰富。例如，詹姆斯·E.卡茨（James E.Katz）、迈克尔·巴里斯（Michael Barris）和安苏尔·简（Anshul Jain）编写出版了《社交媒体：巴拉克·奥巴马总统和数字政治参与》（2013年）[35]，珍妮佛·斯特莫·嘉利（Jennifer Stromer-Galley）出版了《互联网时代的总统竞选活动》[36]，黛安娜·欧文（Diana Owen）、理查德·戴维斯（Richard Davis）、泰勒·C.波斯（Taylor C.Boas）、伊恩·麦卡里斯特（Ian McAllister）等学者合著出版了《差异：互联网在选举政治中的作用比较》[37]。该书对互联网在选举活动中的国家作用进行了深入分析，它涵盖了一系列选举和政党制度的变化：从议会到总统，从以党为本到以候选人为导向，从多党到两党，从稳定政党制度到动态的政党制度。
第二，研究民主参与。其中有莎拉·奥茨、戴安娜欧文与雷切尔·吉布森合著的《互联网和政治公民：选民们和活动家（民主化研究）》（2006年）[38]，斯蒂芬·科尔曼、杰伊·G.布鲁姆勒合著的《互联网与民主公民权：理论、实践与政策（沟通、社会和政治）》（2009年）[39]；另外，还有克里斯蒂安·凡卡瑞的《西方民主国家数字政治：比较研究》（2013年）[40]、戴安·慕斯亚的《有争议的政治公民参与：抗议的数字预兆》（2016年）[41]以及艾克利夫普罗的《数字民主和技术对治理和政治的影响：新全球化的实践》（2013年）[42]。
福特·高尔、芬尼·呼他噶伦在编辑的《网络社会中的社会互动与网络》（2017）一书中“讨论了社会之间的相互作用，并探讨了人们在网络世界中的行为方式。它强调了互联网对个人心理健康，个人关系的形成和维持、群体成员、社会认同、工作场所、学习教学和社区参与的影响。该书还深入探讨了互联网技术的独特品质以及这些技术如何鼓励人们跨社区互动。对于想要了解互联网技术的能力及其对人们生活的影响的学者、从业者和政策制定者来说，它是一种宝贵的资源”[43]。
第三，研究网络安全。例如，戴恩·克里斯蒂安在《一个人类可读的网络安全指南》（2015年）一书中指出：“数字安全是一个迷人的世界，这一点今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重要。当你阅读这本书，你会了解一些安全的最基本原则，许多黑客计划如何工作，以及如何智取。无论你是出于个人原因使用电脑还是出于商务目的确保存储于电脑中公司信息的安全性，这些知识都是有所值的，这本书可以帮助你保持隐私。这个安全主题的简明解释是用浅显的英语写的，所以，任何人都可以理解如何保证计算机安全。”[44]埃里克·热茨乌特（Eric Rzeszut）、丹尼尔·巴赫拉赫（Daniel Bachrach）在《数码设备上不要犯的10个错误：非科技的生存指南、网络安全和隐私》（2014年）指出：“不要上钓鱼网站，不要放弃你的密码，不要迷失在‘云’里，不要找一个免费的午餐，不要在不安全的地方做安全的事情，不要让网络窥探者进来，不要对你的电话粗心大意，不要使用落伍的东西，不要相信任何人的任何东西，不要忘记你的身体。”[45]此外，还有弗洛里安·斯派格的《微观决策中的政治：爱德华·斯诺登、网络中立与互联网架构》（2015年）[46]、乔恩·R.林赛（Jon R.Lindsay）、陈泰民（Tai Ming Cheung）和德里克·S.喏乌容（Derek S.Reveron）的《中国和网络安全：数字域的间谍、战略和政治》（2015年）[47]，以及劳特里奇出版社出版的“媒体、战争与安全”丛书，其中有澳大利亚和英国学者安妮·阿里（Anne Aly）、斯图亚特·麦克唐纳（Stuart Macdonald）、李·贾维斯（Lee Jarvis）、托马斯·陈（Thomas Chen）等人的专著——《网络暴力极端主义：恐怖主义和互联网的新视角》[48]。
第四，研究网络文化环境。其中比较典型的著作有：金伯利·N.罗森菲尔德《21世纪的数字网络文化、身份和教育》（2015年）[49]，帕尔格雷夫·麦克米伦出版社出版的“数字教育和学习”丛书，其中有尼尔·塞尔温、克里·费舍尔主编的《教育和技术的政治：冲突、争议与连接》（2013年）[50]。此外，还有尼克·戴尔-维斯福德（Nick Dyer-Witheford）的《网络无产阶级：数字漩涡中的全球劳工》（2015年）[51]，雅典娜·卡拉楚吉安尼（Athina Karatzogianni）、阿迪·昆茨曼（Adi Kuntsman）编著的《数字文化和情感的政治：感情，影响和技术变革》（2012年）[52]。
第五，研究社会治理。出版的专著有埃德·唐尼马特·琼斯的《公共服务、治理和Web2.0技术：未来趋势在社会媒体》（2012年）[53]，以及加文·纽瑟姆、莉莎迪基合著的《如何把城市广场数字化和重塑政府》（2013年）[54]。另外，雷迪克·克里斯托弗·G.和艾金斯·斯蒂芬·K.主编出版了《Web2.0技术和民主治理——政治、政策和管理的影响》[55]一书，该书将国际学者聚集在一起，为理解Web2.0技术的本质提供了理论和实践背景。研究Web2.0应用程序对政治、策略和公共管理的影响，能够为决策者制定政策目标和发展Web2.0战略提供急需的资源，这些策略启动了新的交互决策方式，改进了数据和信息管理，并促进了知识的开发和使用，从而有效地管理公共管理。该书汇集了国际学者提供的理论和实践背景，这对理解Web2.0技术的本质及其对政治的影响、公共政策和管理流程以及探讨如何利用最好的Web2.0应用程序为政府的战略目标组织增加价值，并确保有效的治理具有一定价值。该书提供了理论背景下的Web2.0应用潜力转变政府服务的实例，介绍世界各地主要公共部门机构试图使用Web2.0应用程序来提高政府运作以及政策制定和管理的概况。该书分三部分：第一部分，介绍关于Web2.0和民主治理的观点；第二部分，探讨Web2.0在政府中的政治、政策和管理的影响；第三部分，利用Web2.0应用程序进行有效的治理。
朱莉娅·西瓦赫尔茨（Julia Schwanholz）、托德·格雷厄姆（Todd Graham）、彼得-托比亚斯斯托尔（Peter-Tobias Stoll）编辑出版了《管理数字时代的民主：互联网监管、社交媒体使用和在线公民参与》（2018）[56]：“鉴于社交媒体和物联网等信息技术的利用率不断提高，本书探讨了这一数字化转型过程如何为政治参与、政治竞选活动和互联网政治监管创造新的挑战和机遇。贡献者从三个方面分析了这些挑战和机遇：监管状态，社交媒体的政治用途，以及公共领域的视角。本书的第一部分讨论了互联网监管的主要挑战，如数据保护和审查，而第二部分则讨论了社交媒体在政治沟通和政治选举中的应用。反过来，第三部分也是最后一部分突出了数字媒体为公共领域的在线公民参与和抗议提供的各种机会。通过对不同的学术领域，包括政治学、通信科学和新闻研究，贡献者提出了许多创新的研究问题，并为数字化转型的主题提供了有趣的理论和实证见解。”[57]
结语
本书参考了国内外众多学者对网络社会与公共治理的研究成果，这为本课题研究增添了很多新的理论指导，使其更具科学性、理论性、实用性和前瞻性。当人类进入21世纪时，互联网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展着，尽管这一过程中存在许多挫折和问题，但网络已成为社会参与的重要平台，网络社会正在形成一个新的公共治理格局。
注释：
[1]JOHANNES BOHNEN，JAN-RFIEDRICH KALLMORGEN.How Web2.0 is Changing Politics.Internationale Politik，July/August，2009.
[2]胡海波.政府2.0的国际经验及其对我国的启示［J］.现代情报，2012（2）.
[3]DREW CLARK.Web2.0 Gives Birth to Politics 2.0［J/OL］.（2007-03-19）［2018-01-08］.https：//gigaom.com/2007/03/19/web-20-gives-birth-to-politics-20/.
[4]ROMAN TOL.Politics：Web2.0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Institute of Network Culture［C/OL］.（2008-05-13）［2018-01-08］.http：//networkcultures.org/blog/2008/05/13/politics-web-20-international-conference/.
[5]CHRISTOPHER G REDDICK，STEPHEN K AIKINS.Web2.0 Technologies and Democratic Governance：Political，Policy and Management Implications.Springer New York，2012：Ⅲ.
[6]JOHANNES BOHNEN，JAN-RFIEDRICH KALLMORGEN.How Web2.0 is Changing Politics.Internationale Politik，2009.
[7]JASON GAINOUS，KEVIN M WAGNER.Tweeting to Power：The Social Media Revolution in American Politics.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3.
[8]同[6].
[9]GRANIC I，LAMEY A V.The self-organization of the Internet and changing modes of thought.New Ideas in Psychology，2000，18（1）.
[10]同[6].
[11]ARCHON FUNG，HOLLIE RUSSON GILMAN，JENNIFER SHKABATUR.Six Models for the Internet+ Politics.International Studies Review，20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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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JESSICA L BEYER.Expect Us：Online Communities and Political Mobilizati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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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ANDREW CHADWICK.The Hybrid Media System：Politics and Power.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3.
[17]JASON GAINOUS，KEVIN M WAGNER.Tweeting to Power：The Social Media Revolution in American Politics.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3.
[18]CHRISTOPHER G REDDICK，STEPHEN K AIKINS，CHRISTOPHER G REDDICK，STEPHEN K AIKINS.Web2.0 Technologies and Democratic Governance：Political，Policy and Management Implications.Springer-Verlag New York，2012，Public Administration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Volum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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