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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唐朝黄帝篇(61)

法律

大中七年(853年)五月,左卫率府仓曹张戣集中法令条文相类似的条目一千二百五十条,分为一百二十一门,取名《刑法统类》(亦称《大中刑法统类》、《大中刑律统类》),献上朝廷。[47]《大中刑法统类》开创了《刑统》这种刑事法律汇编的编纂体例;其特点是,将与刑律有关的敕、令、格、式等均附在律文之后,从而便于查找使用,具有很强的实用性。对于五代和宋朝立法技术有重大影响。对外关系大中元年(847年)六月,李忱以鸿胪卿李业为册黠戛斯可汗使,持节赴黠戛斯册封其王子为英武诚明可汗。

《大中刑法统类》开创了《刑统》这种刑事法律汇编的编纂体例;其特点是,将与刑律有关的敕、令、格、式等均附在律文之后,从而便于查找使用,具有很强的实用性。对于五代和宋朝立法技术有重大影响。

对外关系

大中元年(847年)六月,李忱以鸿胪卿李业为册黠戛斯可汗使,持节赴黠戛斯册封其王子为英武诚明可汗。

大中二年(848年)三月,日本国王子入唐朝贡,献方物,李忱设百戏及盛宴接待,赠宝器音乐。

大中七年(853年),日僧圆珍等乘唐商良晖船入唐求法,历温台至福州。大中十年(856年)十月,安西回纥庞勒可汗遣使入贡。十一月十二日,以卫尉少卿王端章为册回纥可汗使,拟册封庞勒为怀建可汗,但因黑车子拦截而未成。

大中十二年(858年)二月,渤海王大彝震逝世,其弟大虔晃权知国务。李忱封虔晃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秘书监、忽汗州都督,册立为渤海国王。

历史评价

李恒:此吾家英物,非心惫也。

刘昫:①当时以大中之政有贞观之风焉。

②臣尝闻黎老言大中故事,献文皇帝器识深远,久历艰难,备知人间疾苦。自宝历巳来,中人擅权,事多假借,京师豪右,大扰穷民。洎大中临驭,一之日权豪敛迹,二之日奸臣畏法,三之日阍寺詟气。由是刑政不滥,贤能效用,百揆四岳,穆若清风,十余年间,颂声载路。上宫中衣浣濯之衣,常膳不过数器,非母后侑膳,辄不举乐,岁或小饥,忧形于色。虽左右近习,未尝见怠惰之容。与群臣言,俨然煦接,如待宾僚,或有所陈闻,虚襟听纳。旧时人主所行,黄门先以龙脑、郁金藉地,上悉命去之。宫人有疾,医视之,既瘳,即袖金赐之,诫曰:“勿令敕使知,谓予私于侍者。”其恭俭好善如此……而帝道皇猷,始终无缺,虽汉文、景不足过也。惜乎简藉遗落,旧事十无三四,吮墨挥翰,有所慊然。③李之英主,实惟献文。粃粺尽去,淑慝斯分。河、陇归地,朔漠消氛。到今遗老,歌咏明君。

④当大中时,四海承平,百职修举,中外无粃政,府库有余赀,年谷屡登,封疆无扰。

孙之翰:宣宗久居藩邸,颇知时事。故在位十三年,尚俭德以恤人隐,谨法令以肃臣下,恩厚宗室,礼重宰辅,至微行以察取士得失,焚香以读大臣章疏,诚好德之君也。然知为君之小节,而不知其大节。懿安太后,嫡母也,不能尽礼事之。及致暴崩,为世所骇。白敏中乏济时之才,功德无闻。令狐绹复容子纳贿,有紊时政。故懿宗朝,谏臣疏绹之罪曰:大中威福,又欲行于今日。当时事可知也。其河湟归顺、夷夏粗安,盖承武宗用德裕经营天下事,威令已盛而然也。不然,宣宗用敏中辈,于时事有何经画哉!至宠爱次子,不定长子储位,裴休奏请,则曰:若立太子,便是闲人。此尤见昧人君之大节也,卒致内臣争立嗣君,几至于乱。是宣宗区区为善,止于小节尔。

欧阳修:宣宗精于听断,而以察为明,无复仁恩之意。呜呼,自是而后,唐衰矣!

司马光:①宣宗少历艰难,长年践祚,人之情伪,靡不周知。尽心民事,精勤治道,赏简而当,罚严而必,故方内乐业,殊俗顺轨,求诸汉世,其孝宣之流亚欤。

②故大中之政,讫于唐亡,人思咏之,谓之小太宗。范祖禹:①宣宗之治,以察为明,虽听纳规谏,而性实猜刻。虽吝惜爵赏,而人多侥幸。外则藩方数逐其帅守而不能治,内则宦者握兵柄、制国命自如也。然百吏奉法,政治不扰,海内安靖几十五年,继以懿僖不君,唐室坏乱,是以人思大中之政为不可及。……若宣宗,岂不足为贤君哉!

②宣宗抉擿细微,以惊服其群臣,小过必罚,而大纲不举。欲以一人之智,周天下之务,而不能与贤人共天职也。譬如廉刻之吏,谨治簿书期会,而不知为政。特一县令之才耳,岂人君之徳哉!

③宣宗视辅相之臣,礼貌虽恭,而实防之如遇胥吏,惟恐其欺也。拘之以利禄,惮之以威严,故所用多流俗之人,而贤者不能有所设施。白敏中、令狐绹之徒,崇极将相,持宠保位或十余年,其相如此,则其君之功烈亦可知也。

陶宗仪:精于听断,复以行书称。孙承恩:法无偏颇,志尚勤俭。惜赏慎官,好贤纳谏。我思大中,亦汔小康。忌刻害治,卒以弗昌。李贽:英甚!

李廷机:宣宗威命重,中外两安康。

王夫之:①德、宣二宗,皆怀疑以御下者也,而有异,故其致祸亦有殊焉。……宣宗则恃机警之耳目,闻一言而即挟为成心,见一动而即生其转念,贤与奸俱岌岌不能自保,唯蔽以所不见不闻,而上蠹国、下殃民,徼幸免于讥诛,则无所复忌。虽有若陆贽之忠者在其左右,一节稍疏,群疑交起,莫敢自献其悃忱。其以召乱也缓,而一败则不可复救矣。

②小说载宣宗之政,琅琅乎其言之,皆治象也,温公亟取之登之于策,若有余美焉。自知治者观之,则皆亡国之符也。……宣宗役耳目,怀戈矛,入黠吏之囮,驱民以冻馁,其已久矣。

③夫宣宗之于吏治,亦勤用其心矣,徒厚疑其臣,而教贪自己。

彭定求等《全唐诗》:恭俭好善,虚襟听纳。大中之政,有贞观风。每曲宴,与学士倡和;公卿出镇,多赋诗饯行。重科第,留心贡举。常微行,采舆论,察知选士之得失。其对朝臣,必问及第与所试诗赋题。主司姓氏,苟有科名对者,必大喜。或佳人物偶不中第,必叹息移时。常于内自题乡贡进士李道龙云。

蔡东藩:观宣宗之复河陇,未始非一时机会,遣将四出,不血刃而得地千里,天子御延喜楼,亲受河陇人民朝谒,反夷为夏,易左衽而为冠裳,岂不足雪累朝之耻,副万民之望?时人号为小太宗,良有以也。然版籍徒隶强藩,田税未归司计,有克复之名,无克复之实,终非尽善尽美之举。即如大中政治,亦不过粉饰承平,瑜不掩瑕,功难补过,甚至以立储之大经,不先决定,及驾崩以后,竟为宦竖握权,视神器为垄断之物,英明者果若是乎?

崔瑞德:宣宗之治不以采取有革新精神的经济和社会改革措施而见称于世,虽然有许多问题要着手解决。

轶事典故老儒生李忱酷爱读书,曾经建造一坐宫殿,每次在退朝后,他一定独坐在殿中读书,有时直至夜中烛将尽才结束,被宫中称为“老儒生”。[65]酷爱科举李忱以不能参加科举为憾,他曾在皇宫中的柱子上题写“乡贡进士李道龙”,又在殿柱上自题:“乡贡进士李某”。他对那些科举中第者非常羡慕,《唐语林》卷四云:“宣宗爱羡进士,每对朝臣,问‘登第否’?有以科名对者,必有喜,便问所赋诗赋题,并主司姓名。或有人物优而不中第者,必叹息久之。”李忱经常会问询官员是否考中进士。如果是肯定回答,就替人家高兴;相反,就连连叹息,以示惋惜和同情。李忱还经常出宫微服私访,与举子交际,遇到文采出众的考生,就将其姓名告诉给考官,交代主考官让其进士及第。唐代孙棨的《北里志序》就说,李忱“往往微服长安中,逢举子则狎而与之语。时以所闻,质于内庭”。五代时期孙光宪的《北梦琐言》卷八记载:李忱有一天遇到时任陕州廉使、颇有诗名的卢沆,向他索取诗卷,“袖之乘驴而去”,第二天,对大臣说起卢沆,“令主司擢第”。有时候,其微服私访的目的是想了解民间舆论对科举结果的评价。《旧唐书·宣宗纪·大中元年春正月》就说:“帝雅好儒士,留心贡举。有时微行人间,采听舆论,以观选士之得失。”又据《云溪友议》卷下记载:李忱临死前下诏裁放大批宫女,准许放出的宫女嫁给文武百官,但就是不许嫁给没有考中进士的举子。友爱至孝李忱天性友爱,和睦兄弟。曾在十六宅(唐末诸王共居的第宅)造雍和殿,多次前往雍和殿,诸王不分年纪,都得以入座。乐工表演百戏,直至日暮才结束。诸王中有人患病时,李忱斥退戏乐,亲自到其房间内看望,忧形于色。[66]李忱性情极孝,即位后,即在大明宫奉养母亲郑太后(孝明皇后),而不另作别宫。[67]他在拜谒太庙时,进入父亲宪宗李纯的房间,禁不住泪如雨下,感动了左右侍从。[68]李忱因李纯生前常去青龙寺,命复道开便门,到青龙寺登高远眺,回忆往事而感触许久。[69]严教子女李忱是一个提倡节俭的皇帝,他对于子女的要求更是严格,几乎到了不尽人情的程度。李忱的长女万寿公主,下嫁给起居郎郑颢,按常例要用银箔饰车,从李忱开始,改为铜饰。公主出嫁时,李忱亲自告诫她,到夫家要严守妇道,不得以皇家贵胄轻视夫族。[70]有一回,驸马的弟弟郑觊得了重病,李忱打发中使去探望。中使回朝,李忱询问公主在否,中使答,公主在慈恩寺观戏。李忱大怒,说:“朕有时怪士大夫家不愿娶公主为妻,至今才知其情。”于是命人把公主叫来,当面斥责道:“小郎有病,你为何不去看视,反倒去看戏?成何体统!”公主一看父皇发怒,吓得连忙请罪,表示洗心革面,不再敢犯。让人吃惊的是,李忱的二女儿永福公主,已经选定于琮为驸马,不日就要下嫁,公主也很高兴。偏偏在一次和李忱同席吃饭时,因为一点儿小事怄气,把筷子折断。李忱大动肝火,愤然说:“你这般性情,怎么能嫁到士大夫家做媳妇?”当即传旨,令四女广德公主下嫁于琮。[71]就这样,永福公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夫被父皇夺去。毛发洒淅李忱素来厌恶宰相李德裕专权,他即位之时,李德裕主持册封典礼。大典完成后,李忱对左右内侍道:“刚才靠近朕的是不是李太尉?他每看朕一眼,都让朕紧张的毛发直竖。”[72]赐死歌姬据《唐语林》记载,曾经有地方献给李忱一支女子组成的歌舞乐队,其中有位绝色佳丽被李忱收入后宫加意宠幸,一段时间之后,李忱认为这样下去有可能会重现玄宗朝之故事。于是把这名女子召到跟前,对她说:“我留你不得。”左右奏道:“可以将她放出宫。”李忱却说:“放她回去,我就会想念她,不如赐她毒酒一杯。”一名天香国色的女子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如此之行为简直可以称之为恐怖。[73]为僧之说关于李忱为僧之事,主要源自韦昭度的《读皇室运寻》和令孤澄的《贞陵遗事》,文中称唐武宗为了争夺皇位,曾想杀死李忱。武宗派中常侍四人将李忱抓来,浸在宫内厕所里。有个叫仇公武的宦官有心搭救,便假意借口已杀死李忱,而将其送出皇室。三年后,武宗死,宦官才将李忱请出来当皇帝。不过不少史家,如北宋的司马光,认为李忱曾被唐武宗迫害及出家为僧是没有根据,因正史中没有相关记载,而且当时李忱只是众多的庶出皇叔其中之一,对武宗的帝位根本没有威胁,更有史家认为李忱被武宗迫害而出家为僧的讲法,是后世佛教徒杜撰出来的故事,为的是丑化曾推行会昌灭佛的武宗,同时圣化在登基后支持佛教的李忱。经过佛教徒的渲染,五代时《中朝故事》、《北梦琐言》及南宋陆游《避暑漫钞》中也都有李忱潜逃到江南遁入空门的简略记载。宋初人赞宁《宋高僧传》也说,李忱为僧,曾游方到杭州,齐安禅师很好地照看了他。李忱即位时,齐安已死,李忱为了报恩,便敕赐寺名,谥齐安为悟空大师,还御制哀诗悼念。此外,在禅宗的名僧希运《黄檗宛陵录》中也有记载,说李忱为沙弥时,曾见黄檗大师大佛殿上礼佛,便问,“不看佛求,不看法求,不看众求,长老礼拜当何所求?”于是两人一问一答,就说起公案来。禅宗以说“公案”代替说经,这次两人的谈话,还成了以“黄襞礼佛”为命名的有名的“公案”。希运在江西主安黄檗山路过,传说还曾和正在该山做沙弥的李忱一同观瀑布,吟诗作赋。关于李忱为僧的传说,随着时间的推移,流传越广,也传得越来越神奇。到明代时,有一名僧圆悟禅师在其撰的《碧岩集》中,是这样记载的:李忱少时,爬到兄长唐穆宗的龙床上,作出接见大臣的姿态,穆宗非常赞赏。武宗即位后,记起此事,便心存疑忌,想害死李忱,李忱不得不逃走,就在香严智闲和尚门下剃度为僧。后随智闲和尚来到江西庐山,两人同观瀑布,智闲提出要作诗,其动机是觉得此人气度不凡,想趁机考考他,以判断其底细究竟怎样,便先吟出两句诗:“穿云透石不辞劳,地远方知出处高。”李忱接着吟到:“溪涧岂能留得住,终归大海作波涛。”智闲和尚见此人学识渊博,气度不凡,便以礼相待。后来在一次盐官会上,希运是首座法师,在其礼拜时,两人就谈起“公案”来,在这里,与《黄檗宛陵录》中所记载不同的是,将智闲和尚代替了黄檗禅师,地点也由黄檗山变成了江西庐山。另外,在《黄檗万福禅诗志》中也有关于李忱为僧的记载,该书中则将地点又搬至福清黄檗山,将黄檗禅师观瀑布所吟的两句诗也改为:“千岩万壑不辞劳,远看方知出处高。李忱所吟的两句诗倒没有改。《禅诗志》中还说,李忱来到福清黄檗山后,又南行至惠安观看洛阳江,再南行至同安,还出现了所谓神象夜间出来迎接李忱到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