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友人笔下的郁达夫和王映霞
青年郁达夫的形象还可以从当年在日本时和郁达夫相识的日本友人的笔下得知。日本友人大致记下了郁达夫的身高,五尺四寸左右(约为1.64米);在日本时,“他爱在制服外加一件披风,但不穿朴齿木屐而穿鞋”;“他身高大约五尺四五寸,记得没戴眼镜。”(57)石田干之助回忆:“至今也还记得郁君戴着一顶菱形的大学制帽,那风姿,乍看决不会想到他是中国人”;“他的日本话说得非常流利。他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开朗、豁达、胸无城府的坦率青年。据我所见,他并不是一个阴郁的人(如作品中所表现),而是一个胸怀开阔的好人。”(58)
在上海和杭州时,郁达夫也有日本友人往来,这些日本友人也留下了对王映霞的描绘和感受。1927年7月25日,日本作家同时也是郁达夫的好友佐藤春夫带着夫人和侄女佐藤智慧子到杭州游玩。这天早晨,“郁先生带了一位女学生模样的年轻可爱的女性到我们的住处来。经过介绍,知道她是王映霞女士”;佐藤智慧子回忆,“看他们俩很要好的样子,我心里想:大概是情人吧。”
1935年,王映霞虽然已经生过4个孩子,但年纪也还只有28岁,不少人当时的回忆都说她很漂亮。从王映霞和郁达夫合影的照片来看,王映霞身高不足1.60米,在今天无论如何不会被称为美女,但当时中外赞叹王映霞之美却是异口同声。这年去“风雨茅庐”访问过郁家的日本历史学家增井经夫回忆说:“他的太太,漂亮得简直象个电影明星,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当时听说她在杭州的社交界是一颗明星,而她在席上以主人的身份频频向我敬酒,说‘增井先生,干杯!’时,就把喝干了的酒杯倒转来给我看,确是惯于社交应酬的样子。又有她那深绿色翡翠耳环和手镯,在灯光下摇曳闪烁的情景,至今还很清晰地如在眼前。想起来,那个时候大概是郁先生最幸福的时期吧。一下子就在饭馆里款待十个客人,实在是豪兴不浅。”(60)
1935年小川环树拜访了郁达夫夫妇,他在日记中写道:“赐食简单之午饭,饮五加皮酒,夫人丽人也。”(61)可见王映霞当时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