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复联解体
海姆冥界。
赫菲尔格米尔之泉。
一个身着破烂黑色长裙的妖异女人杵着一根权杖站在泉水旁，而墨色的泉水倒映出的，正是有些虚弱的海拉。
此时的海拉一身神力再一次被封印，再加上赫菲尔格米尔之泉的压制力，让她连呼吸都十分困难，更别说想办法逃走了。
说实话，可能海拉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为了救亚瑟而将自己送上门给奥丁处置，因为在海拉的字典里压根就不存在爱情这两个字。
只是当亚瑟濒死的那一刻，她本能的做出了选择，对于这个在自己长达上千年的黑暗生活中带来第一缕曙光的男人，海拉的内心早已经为他留下了一席之地。
所以哪怕明知道自己送上门后可能发生的遭遇，海拉也义无反顾的将亚瑟送到了阿斯嘉德，毕竟亚瑟的那种情况，整个九界可能也只有弗丽嘉有机会治愈了吧。
你只要乖乖听话，以后我会给你机会向奥丁复仇的………
你丫要是再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我就把你神力封了送给奥丁你信不信…………
拜托，你少看点不良综艺行不行，瞧瞧你现在…………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尹森当下人使唤？人家也是有尊严的………
你丫的要是再在我面前穿这么少，我就把你的草莓布丁全送给娜塔莎…………
脑海里，烟雨庄园发生的一点一滴走马灯似的闪过，虽平淡却也回味无穷。短短的几个月，却足以让海拉铭记一生，毕竟她上千年的岁月里，基本都是在封印中渡过…
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呢？不过以神后弗丽嘉的魔法造诣，肯定能治好他吧？
“真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死亡女神海拉，居然也会因为一个凡人而放弃自由。”赫拉看着泉水倒映出虚弱的海拉，这和她印象中的那个疯女人差别太大了。如果不是奥丁亲口所说，打死她也不会相信。
“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海拉瞥了一眼赫拉，眼神中带着些许嘲讽。
赫拉作为海姆冥界之主，死亡与终末的女神，实力极强，但其和曾经的海拉有些相似。只会令人畏惧，没有朋友、家人，更不会懂得感情这种深奥的东西。
再加上赫拉基本一直生活在海姆冥界，与亡灵为伴，就更别提其会懂感情了。
“或许吧，但这在我看来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我不会被人封印不是吗？懂的越多，便越容易失去自我………”赫拉有些感触，到了她们这一级别的生命，有很多东西并不是她们不懂，而是她们放弃了去了解。
很多时候，得到的远远比失去的要少。海拉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么？
懂感情又如何？
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力量。
在赫拉看来，那根本不值得。
“你怎么知道，那是失去自我而不是找回自我？而且，很多东西本就无法衡量价值，有的人觉得他千金不换，但也有的人觉得他一文不值。”海拉反驳，这次被奥丁封印之后，她想了很多。
虽然她依旧恨奥丁，但不可否认的是，当初的她的确有错。很多时候，奥丁也是身不由己，九界之主并不是万能的。
如果有机会，她还是会向奥丁复仇，因为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但海拉对阿斯嘉德却没有什么想法了，这是一种成长。
女人嘛，总是要遇到一个特别的男人，才会成熟起来，同理男人也是一样。
………………
烟雨庄园。
自从纽约大战之后，亚瑟、海拉、索尔、王等人纷纷离开，复仇者联盟也是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平静期。
史蒂夫联合托尼班纳等人找上了国家安全理事会，想要为纽约的那一枚核弹要一个说法，但国家安全理事会显然很擅长打太极，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本来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属于奥创的时间，但因为心灵宝石被亚瑟带走了，托尼和班纳也就没有了研发的机会，算是避免了一场闹剧。
只不过，原本应该应劫而出的幻视，也破灭了。
这一天，烟雨庄园久违的聚拢了不少人。托尼，班纳，莎伦，佩姬，娜塔莎，鹰眼，史蒂夫。
就连弗瑞也第一次踏入烟雨庄园，毕竟亚瑟消失已久，遮掩烟雨庄园的空间之力得不到补充，也终于暴露在外界眼中了。
“你们有什么打算？”弗瑞杵着下巴，说实话他并不想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来到烟雨庄园，但他没有选择，神盾局无法凌驾于国会之上。
“亚瑟一手组建的联盟，为了国家抵抗外星人大军，最后却被我们自己的核弹弄的生死不知，真是讽刺。弗瑞，国会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托尼冷着脸，他是最后一个见过亚瑟的人，那种情况，已经可以说是必死无疑了。
“国会的意思是复仇者联盟以后由国会接管，超能力者统一接受管控………他们会对核弹事件起草一份道歉声明，也会追封亚瑟为护国少将。”弗瑞顶着压力转达国会的意思。
“真是没想到，如今的政客居然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了么……我不是超能力者，不需要接受管控。如果国会要接手复联，那我退出。”最先做出回应的是佩姬，她可以为了国家付出生命，但绝不会沦为无耻政客的棋子。
佩姬起身，径直回了房间。
史蒂夫见状，自嘲的笑了笑，这就是他守护了数十年的国家么？随即起身随佩姬离开。
班纳和莎伦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离开了，然后是鹰眼。
“我想退休了，回去陪陪老婆孩子，亚瑟说得对，我应该多把时间放在家人身上……”
鹰眼说罢，也不顾弗瑞的欲言又止，转身离开。多年的特工生涯他早已赚够了一家人衣食无忧的财富，而这次核弹事件亚瑟的遭遇，刚好成为他退休的最佳理由。
“我就知道会的这样……唉。”
弗瑞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不少，神盾局是他前半生的心血，而复仇者联盟则是他后半生的理想，如今神盾局里满是九头蛇余孽，而复仇者联盟又名存实亡……
娜塔莎也是神色暗淡，她从小就是红房子培养的特工，哪怕在神盾局也是干的特工。唯有在烟雨庄园，在复仇者联盟里，她才真正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可如今，亚瑟生死不知，复仇者联盟名存实亡………
娜塔莎最终还是选择和弗瑞离开了，她没有选择。除了复仇者联盟，她就只有神盾局可去。
只留下托尼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他是最早遇到亚瑟的人，也是受亚瑟影响最深的人。
核弹来袭之时，托尼本能的想要顶上去，是亚瑟阻止了托尼，也就是说，在托尼看来。原本应该坐在这里的，应该是亚瑟，而那样一来复仇者联盟也绝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唉……
另一边。
卡玛泰姬。
古一安静的听王汇报完纽约一战的情况。
“你觉得，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古一若有所思问道。
亚瑟的出现看似合情合理，但却又充满了神秘，拥有时间宝石的古一通过去，知未来，但却唯独看不透亚瑟。
亚瑟的命运始终笼罩着一团迷雾，充满了不确定性，甚至亚瑟出现后，许多古一曾观测到的未来都发生了改变。
王耿直的摇了摇头：
“接触的太少，看不透。但他能将那些脾气古怪的家伙组织起来，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而且从他最后愿意现身挡下核弹来看，应该坏不到哪里去。”
听到王的回答，古一也是笑了笑。过人之处的话肯定是有的，只不过亚瑟的好与坏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定义的。
你要说他好吧，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带有明确的目的性，但你要说他坏吧，他好像也没干过什么坏事来着。
古一抬头，眼神深邃无比。
作为至尊法师，时间宝石的守护者，她知道的太多了，但越是这样便越是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她无法控制一切，却又不忍心坐视祸事发生。
或许，史蒂芬.斯特兰奇会有更好的办法吧？古一目光流转，看到了正在远方一家医院里做手术的斯特兰奇。
那是她注定的接班人，也将是最出色的至尊法师，他会比古一做的更好。
看来，退休计划要提前了呢…
“至尊法师？您在想什么？”王看出古一有些不对劲，轻唤一句。
“我有些累了……”
王猛地一愣，看似愚钝的他，这一刻却能清晰的领悟到古一的深意。斯特兰奇的事情王是知道一点的，但王没想到会这么快。
因为古一已经守护了地球太久太久了，久到王都已经习惯了古一的存在，只要有古一在，地球的天就塌不下来。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只不过王这一刻才明白，守护地球是至尊法师的责任，但并不是古一的责任。她很累，不止是身体上，更多的是精神上，灵魂上。
多少岁月以来，古一在暗中和维度魔神们战斗，和宇宙中打地球主意的势力们勾心斗角，这些真的是古一想要的么？或许古一也不知道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但可以肯定是绝对不是至尊法师。
看着古一，王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世上没有感同身受，王明白的道理，古一比他更明白，古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自由。
她被至尊法师这四个字限制了太久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