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开店
第二十九章 开店
我和张六指一直在雅间坐了足足有半天时间,不过好在期间服务员是非常的热情,每隔一段时间便进来给我们添加茶水和水果零食,这样的服务倒是让我相当满意。
张六指这时对我道:“我说亦浔小兄弟,你发现了没有,从咱们进这茶馆交易到现在是不是从来没有换过服务员。”
我这才意识到好像是的,便点了点头,同时又不以为意的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可能是他们店里服务员少呗。”
张六指摆了摆手说道:“非也,非也。”
我见他这样故弄玄虚,一下子就好奇起来了,便问他,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头不成?
张六指见我起了好奇心,这才满意的给我解释道:“我刚才给亦浔小兄弟说的事可不是我张六指乱说的,这里的服务费虽然很贵,但是这里却是最保密的地方,为什么只有一个服务员服务我们,并不是服务员少,而是出于安全考虑,在他们茶馆的每一起交易都是会有编号记载的,每次交易只指派一名服务员进行跟踪服务,这样一来一旦出现交易信息泄露,那么就能很快的知道是谁泄露的了。”
“当然了,这样的安全措施远不止这些,比如我们现在坐在雅间和那个吴老板错开时间离开也是其中一环,现在你还觉得一万贵吗?”张六指喝着茶道。
我一听,原来如此,看来这钱确实花的值得。
就在这时服务员再次敲门,在我的示意下他打开门走了进来,告知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于是我和张六指站起身来,跟着他走了出去,出了包间,他带着我们从茶馆的另一侧走了出去,刚出大门,我便看到铁哥和张清风已经在外面等候我们了,我很是吃惊,但转念一想应该也是茶馆的安排。
铁哥见我提着一个大皮袋子出来,脸上满是喜色,忙过来帮我接袋子,在接过袋子后,高兴的用手垫了垫重量道:“走,今天铁爷高兴,接大伙去羊肉馆子好好喝上一回。”
说完他又对张清风说道,你小子今天可不许给我耍滑头啊,半瓶白酒,一点儿也不能给我少。”
张清风连连苦笑,说:“铁哥,你饶了我吧。”
我被现在的气氛给感染了,顿时也觉得开心,就这样我们四个人高高兴兴的跑去了羊肉馆子饱饱的吃上了一顿,我们每人喝了差不多三杯白酒,趁着酒劲,我突然想起来张六指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去的,于是我立刻便在桌上问起这事来。
张六指这时也是喝多了,舌头有点大,结结巴巴的告诉我说,他要带我见的人是一个相当富有传奇的人物,人称钱瞎子,以前是下土洞,看风水的,可惜在一次下墓的时候,遇上了连环机关,没能躲过,最后毒气把眼睛给弄瞎了,真的是大船翻阴沟里了。从此他便摆起摊位做了一个算命先生,不过好在他早些年他走南闯北学到了不少本事,其中就有这算命一项本事。
铁哥一听便说:“原来是江湖术士啊,我当什么有名的人物,这种江湖术士我见多了,先给自己编一个人设,然后再是一顿忽悠,那些无知的人就把钱给他们了。”
张六指听了道:“嗨,你们是没见过这个钱瞎子,所以才这样说,我可跟你们说,早些年的时候,他还没瞎的时候我就见过他,虽然现在眼睛瞎了,但那种高人风范的气质依旧在,只不过他算命有两怪。”
我听的起劲,便赶紧给张六指又倒酒,便问他到底是那两怪?
倒了半杯的时候张六指就开始捂着杯子说喝不住了,我见状也担心他喝醉了,讲不下去后面的事,索性也就顺了他的意。
张六指端着酒杯说,第一就是他只给他想算的人算命,第二他只算一个人的运势走向。
铁哥一听顿时来了兴起,嘿,这人还有点意思啊,那他摊位上还能有顾客生意吗?
张清风在一旁说:“有没有生意咱们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是啊,咱们去看一下就知道了,小六爷,吃饱了没?吃饱了就赶紧带咱哥几个去见见这位奇人吧,铁哥回答道。
张六指又往嘴里送了一筷子羊肉后,起身开口道:“行,咱们这就去,只不过那个钱瞎子自从瞎了后就沾上了喝酒的毛病,咱们这空手而去的有些不妥。”
铁哥一听,嗐,多大点事,随手捞起桌上的一瓶白酒扯着嗓子对店老板说道:“老板,给哥几个把这桌上还没吃的羊肉涮一涮,打包起来。”
老板听了便赶紧过来给我们打包好了一切,我们三人就这样带着一身酒味跟着张六指摇摇晃晃的走出了羊肉馆。
第二天,我从床上醒过来,回想起昨天我和钱瞎子见面的话,我有些记不太清楚了,但印象里他说的话应该很重要才是,好像说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事,铁哥差点还对他动手来着。
我开始责怪自己昨天不应该喝那么多了,我坐在床上揉着脑子细细的回忆起昨天钱瞎子的事情来,慢慢的一些只言片语渐渐被回忆起来了。
当时我们四人一路摇摇晃晃走到一个巷口的时候,便遇到了一个拄着拐棍的瞎子,还不等张六指开口,那个瞎子就用鼻子嗅了几下,便开口说:“是六指吗?”
当时我还吃惊来着,后来张六指说这个钱瞎子没瞎之前,就靠望闻听来定风水。所以他鼻子和听力比一般人好。
在之后.又是一片空白,我使劲揉了揉脑袋去回忆昨天发生的事。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是那个钱瞎子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本来命格特别好,不仅自己好,还能福泽家人,但现在身上沾了土气,恐怕将会逆转直下,往后还有可能祸及家人财路。”
正想着,铁哥醒了,爬起来问我在想啥,我便问他还记不记的昨天钱瞎子说了什么话。
他扣了脑袋想了一下说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胡说八道,要不是你说咱们在西安做生意要给张六指一个面子,不然我肯定要揍那瞎子一顿了。
我听着铁哥这话,我不知道他是真不记得了,还是不太愿意说我听,想了想便作罢了,江湖术士多少要说些不好听的话来忽悠点钱财。
铁哥起床把张清风踹醒说:“都中午了,快起来,咱们等会还要去看商铺。”
张清风正睡的香,被踹的莫名其妙,委屈巴巴的像个小媳妇,抱怨说,昨天本来中午就喝了不少酒,结果晚上又逼着我喝,今天起床头都还是晕乎的。
我在一旁说好了,别抱怨了,现在都已经下午一点了,咱们昨天和别人房东约好的今天下午3点去看房签合同的。
等到我们到了西安一家小门铺,房东已经早早的在此等候我们多时了,我上前赶紧和他握手,房东是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头发半秃,一见到我们三人便显得格外热情。
哈哈,三位果真来了,昨天您四位一身酒气来我这看店铺的时候,我还担心三位是花搅(恶作剧,开玩笑等)嘞。
哟,说起来,您今儿个咋只来了三位。房东这才发现少了一位。
我回道:房东昨天那一位是陪我们过来看店子的,真租店子的还是我们哥三个。
房东见状有些不信,说你们三个伢,年纪轻轻的开店子有那么多钱吗?
铁哥一听不乐意了,“嘿,瞧您说的,你们那一辈才十五岁的时候自家娃都能下地摸土豆了,怎么到我们这里,咱三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还就把这店铺拿捏不下来了?”
房东被铁哥这话说乐了,说,行,算我小瞧三位了,三位是打算先看我家铺子呢还是先问价呢?
我想了一下说:那您先说个价吧。
房东道:“一年一万五。”
张清风一听,顿时激动了,“你新时代、新社会下,你一个房租一年一万五,你怎么不去抢钱啊?”
房东却不以为说,你也不看看咱这店铺的地段,来的可都是全世界的游客,而且再说了,你们做的啥生意,那可都是古董,卖两件就能回本的东西,还在乎这点?
铁哥啥话也没讲,默默的撸起袖子,房东一看铁哥这块头,顿时就虚了,连声说:“你个碎怂(小孩)你想干啥,叔可告诉你,这可是新时代、新社会下,你要是敢动手打一下叔,后半生就要你小子去牢里耕大地。”
我在一旁说,“房东,你也别看咱三个是外地的,您就把我们当瓜皮(傻子)耍,我们来西安都有快三年了,咱们也不是麻米儿(不明事理的人),你就给咱哥三个一个实诚的价,我们也不挑第二家了,咱们一锤子定个买卖。”
房东一听我冒出这一口流利的西安话,知道怕是糊不住我们了,便说这样吧,我看你们三还年轻,估计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我就做一回好人,一年九千块,三位觉得如何?
我听了便说,这样吧,我们一口气签三年合同,一年八千块,签完立刻给钱。
房东还想讲价,张清风在一旁说:“房东你可想好了,像我们这样能一次性付清3年房租的租客可不多见,走了我们这一家,你房子在空置半年都不一定遇的到下一家了。”
最后房东终于妥协了,我们就这样以一年八千块钱的房租租下了这间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