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骂名
柏油路上行驶着一台福特T型车,车子乍然熄火,车门一开,时正余从车上下来。
正闹哄哄的铺子突然静了下来,场面上一片寂静,时正余的影响力还是有的。
人群中贼眉鼠眼的于肥瞄了瞄两侧,对着两个手下使了使眼色。一面目平板的男子扬声说道,“当年时家从时安县发家,开起的第一家时家铺子,说到底也是从这出去的,根在这,结果不知道是这几年光景太好,飘了,居然为富不仁了起来。拿着有毒气味的绸缎卖给我们这些老顾客。”
顿时一片哗然,挤挤攘攘地想讨个说法。
时正余往铺子台前一站,拄着拐杖敲了敲,沉声说道,“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我们时家没管好底下的人,没擦亮眼睛。俗话说得好,家业大了,底下的人的小动作总有疏漏之处。说到底,还是时安县的百姓捅了出来,我才知道下面的人干出的混账事。”
“在此鄙人感谢诸位,特送上两份莲湖糕的点心,以及赔偿受害者的损失的金银,误工费,营养费等。只希望这家铺子,还望以后大家能够继续照看。”
底下于肥被这么一套话打了个措手不及,紧了紧手,狠了狠眼色,带着人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走到电话亭,抽出一只大前门香烟,底下人忙着点燃一火柴贡了上去。
拿起电话,对着对面人说道,“寅爷,时老爷今日亲临时安县,把场面控制了下来。不是说他在南京被事情牵住,一时半会回不来。”
寅圩在对面说了声什么,于肥谄媚地说了几句好话。
提了提裤腰带,于肥打开了门划拉着门口两个手下往邮局走去。
放低帽檐,敲了敲工作人员的台面,将一封信递了过去,信上写了时家地址,低声说了一句,“加急。”
……
何默找上道叔,交代到,“把大小姐的情况务必告诉老爷,还希望老爷尽快过来。”
时正余这边收到消息,匆忙带着妘姨娘赶了过来,看着眼前懵懂落泪的女儿,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晗晗,爹不应该把你送来临安的。”
时晗还沉浸在突然失去母亲的痛苦中,又被告知父亲前两年就纳了新人,恶狠狠盯着妘姨娘,又是砸东西又是闹腾的,折腾许久才消停。
被大夫告知要稳定女儿情绪的时父,一时也无法顾及时安县那档子事,只能让宁远在那边坐镇。
心里很是担心尚且年轻的儿子是否能够做好善后工作,又怕女儿这边出了大差错。
等时正余把女儿安抚下来时,就看到道叔脚步匆匆进来,“老爷,大事不好了,时安县传消息过来,说是宁远少爷被关进衙门了!”
时正余心头一震,想着,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妘姨娘担忧地看了看自家老爷,劝道,“老爷,晗晗这阵子缓过来了,你看,要不你先赶去县里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时正余点了点头,连夜赶往时安县。
廊下的何默站在寅圩旁边道,“寅哥,该收尾了。”寅圩神情有一丝恍惚,终究紧了紧神,背着手回了房里。
这边,时晗睡着后一直在做梦,梦里有个人一直推着她入水,差点死在水里,只记得那人手上带着一串菩提,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