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大难临头
“李教授,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胡吕箐见李一鸣愁眉苦脸、垂头丧气,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父亲与李一鸣经常来往,她之前曾见过几次,遂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小胡,你还有哪儿不舒服么?”李一鸣反问道。
胡吕箐笑道:“我没事,就是脖子有点酸痛。”又自言自语道:“还有我怎么就跑到这儿来了。”
范侗听言忙道:“你太困睡着了,我把你背到这里的。”
胡吕箐见自己却换了一身衣服,瘪着嘴唇,抽动着面颊,道:“啊?那我衣服是谁。”
这说一个谎就得用更多的谎话来圆。
范侗笑道:“是她。”说着指着林玉,“李朝阳女朋友给你换的。”
胡吕箐松了口气,哦哦两声,道:“谢谢,我叫胡吕箐,您贵姓?”
林玉做了自我介绍。
胡吕箐又问:“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我们暂就在这等待,等出口的那些人都退了,我们再出去也不迟。”李朝阳又道:“这出口非常隐蔽,包括这条通道,都很难被发现。”
屏幕上,外面兵临城下,却可见一些虫子似蚯蚓般从土地中钻出,地面就已凹凸不平。
胡吕箐见此场景,忽然身上起了红疹,又感自己像得了疟疾一般,忽冷忽热。
范侗又见胡吕箐好似面露狰狞,心惊胆战。
我们所见到的一切,都在微妙的平衡中和谐共存,其他人顺应着自然,索取着本能,而真正的强者肩负承担的责任。
“沅风,你还好么?”薛雁问道。
“母亲。”叶沅风竟如此喊了薛雁一声,又道:“我很好。”
薛雁微微点头。
“沅风哥哥。”乔易梦见叶沅风似有所不同,轻声喊了下叶沅风。
叶沅风抬起头,看向乔易梦,乔易梦暗自落泪,已不见叶沅风眸中那温柔的眼神。
叶沅风道:“易梦,去把小雪与东东喊出来,我们去南极会救人。”
乔易梦依言就入到里间卧室。
“叶沅风,什么感觉啊?”邵梓萌忙问,想那成千上万的思菌进入大脑,恐怕非常难受。
叶沅风答道:“没有感觉。”
“哦哦,没有感觉,没有感觉就。”邵梓萌好字未说出口,就觉不好。
这没有感觉所表达的含义,思量起来只让人不寒而栗。
只是为了这个世界的存续,总的有些牺牲。
这世界本身的存在就像是一场虚妄,因为无论现在再繁华热闹,再幸福美丽,它都将不存在。
我们存在于时光长河里的一叶浮萍之上,随波逐流。
从随意处起,在暗礁处落,至未知时刻终了。
一切都好像没有意义,因为我们这些人类都将不存在,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真的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虚无的迷惘,当在夜深人静时寂静的独处,若再回忆模糊的过往,迷思朦胧的未来,一切都只沧海一粟。
地球本就是宇宙中的一粒沙,个体更只是砂砾上的尘埃,任你所谓的突破,任你无止境的纷争,其实只是弹丸之上,像是可悲的笑话。
一切,都将不存在。
只剩虚无,永存。
所有生命都会逝去,
只有,死亡永生。
即使此刻的地球之上,控制核弹的那几人,忽然脑袋抽筋,按下了几百枚甚至上千枚原子弹、氢弹,哄咚,瞬间地球被炸烂。
所有或在看书学习的人,或在认真工作的人,或在男欢女爱的人,或在吃喝拉撒的所有人,都将化为灰烬。
再见,再也不见,所有的幸福与苦恼,所有的欢笑与泪水,干干净净。
可这只是伤及地球表面,若再如大魔头那般,直接对地心地核下手,就如对人直接掏心取脑,可比伤其四肢外表,能让对方死的更彻底。
只是人类之于他,便于蚂蚁之于人类,蚂蚁的生死,与我们何干,谁会为踩死一只蚂蚁而悲痛,没人在乎。
是的,他不在乎,就像更高级的智慧文明不在乎曾在地球上繁荣昌盛的海底一族一样。
世上,本没什么好在乎的。
比起,生命本身。
存在的本身就是存在的意义。
物质的创造,可自然而然。
有机体的生灭,却只是设计好的悲剧。
而在马诺亚眼里,思维?给这些凡夫俗子使用,简直就是浪费,他们配不上!
唉。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我知道了。”邵梓萌不愿多言。
“小邵,让智车往南极会开。”薛雁对邵梓萌道。
邵梓萌依言发出指令。
乔易梦已把叶雪和范东东带出来,五人仍在朱雀智车中,这随身空间中已过了一天。
南极会那也过了一分钟,飞龙智车套在朱雀之外,玄武智车框在飞龙之外。
邵梓萌命合并的智车,飞速的赶往南极会基地。
但南极会这原本隐秘的地下围城几乎被攻破之时,从里面汹涌而出的众多南极会感染者。
他们即使身中枪弹仍能够前进攻击,已把联合军团里的前排人员反攻而破。
而联合军团里的一些隐藏的南极会会员,因被激活了指令,体内原本潜伏的主脑思维病毒就被激发,转瞬成为了感染者,去攻击周围原是自己的队友。
一时间,联合军团一片大乱。
“情况紧急,呼叫救援。”一只联合军团的小队发出了求救。
这些南极会的感染者即使身中激光枪弹,但仍能继续攻击感染,让联合军团的士兵大惊不已,感染很快铺开。
“调动空中堡垒的激光炮。”同步轨道上,副指挥官道。
“可是联合军团的人还在下面啊。”助理道。
“他们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反正也都活不过这几天了。”副指挥冷笑道。
白骨落野,兵戎相见。
激光雨,从天而降的激活雨,先是淅淅沥沥,最后如凌汛决堤,铺天盖地。
范侗大惊骇然,搓手顿足,惊呼道:“大爷,这天上下刀光剑雨了,地上有翻出来这许多恶心的东西,世界末日啦。”
范侗又看向胡吕箐,忽见她有异样,忙问:“小胡,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