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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工作篇

积极开展课外活动是促使学生主动地、生动活泼地德、智、体全面发展的重要渠道

——北京市重点中学交流会发言——

1984年

一、问题的提出与开展课外活动的概况

1980年清华附中决定把高中两年制改为三年制，对这“文革”后第一批三年制的学生应该按什么指导思想来培养？这是当时要解决的首要问题。

大学党委向我们提出“不看你们的‘升学率’，要看你们的‘成材率’。”对这个指导思想怎样理解？怎么贯彻？我们从大学听到有不少中学毕业生高分低能，而且很少有学习优秀的同学报考“农、林、水、地、矿、油”等国家很需要的专业，对这些问题又该如何来解决？

我们回顾了附中“文革”前的办学经验，并联想到我熟悉的无线电电子学系的许多业务骨干在青少年时期都是无线电爱好者。特别是想到我们有责任培养出能为事业献身的李四光式的人才，于是我们就想通过课外活动来培养学生的志趣，形成他们自己的理想，并通过课外活动来提高他们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我们向全体教师讲了这个设想并对各个教研组提出了积极开展课外活动的要求。

经过几年的努力，我们已逐步做到将课外活动列入各教研组的工作计划，并作为学校考核教研组工作的一个重要方面。学校给教师下达教学任务时，同时下达任课任务与课外活动任务（或班主任任务），并同样计入教学工作量（因课外活动备课任务重，工作量的权重比讲课大）。学生的课外活动时间排入课表予以保证。教务处有专人负责课外活动教学管理。基本上做到了对课外活动“四定”：定时、定人、定活动计划、定组织管理。

本学期参加课外活动小组的辅导老师33人，校外聘请的23人。此外，我们还聘请了清华、北大、体院的教师、学生、研究生和海淀区少年宫等单位来帮助我们开展各种不计入课时的课外活动，充分利用节假日时间，积极参加市、区组织的各项活动，并鼓励支持教师参加校外的有关学术活动。

目前学生中课外活动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1983年每周固定活动的各种课外活动小组有49个，包括各种科技小组，各种学科小组和体育、美术、摄影、文艺等各种小组，在高中还开设了音乐欣赏、美术、历史、逻辑、矢量代数、计算机、科技发展史等7门选修课，合计参加人数约900人，占全校学生总数的75%。此外还经常举行各种讲座、科普报告，放映科技电影，组织学生外出参观、考察等。在83年北京市开展的全市“爱科学月活动”前后，约两个月内全校组织了5次较大规模的参观活动，2次地学考察活动，10次科普报告与讲座，8次科技电影，参加各种活动的有4000多人次，制作各种科技小作品150多件，写出科学小论文上百篇。我校被评为北京市“爱科学活动月”先进单位。

从81年开始，我校教育研究室汇集了学生中写得较好的小论文60篇印成了8个小集子（其中83年出的有3集31篇）。

二、初步的收获与体会

去年暑假我校第一届三年制学生毕业了，我们做了初步总结。联系到校内其他年级的一些情况，我们感到把课外活动称为“第二课堂”或者教育的“第二渠道”是有道理的。

作为一种育人的渠道，课外活动有它的特殊性，这些特殊性与原来的课堂教学相比有它优越的方面，比如：

（1）处在“知识大爆炸”的当今时代，作为教学计划规定的课内教学的内容和教材都不可能迅速地变化，因此如果说“第一课堂”是着重于基础知识与基本技能的培养，那么这“第二课堂”可让学生更多地接受新的科学技术知识，让学生更多地了解未来，把今天的学习与将来的理想与事业联系起来。

（2）课外活动有更强的实践性，学生在课外活动中要亲自去认识客观世界并试着改造客观世界，而不只是学习书本上的间接知识。

（3）课外活动要求学生有更多的主动性，它又没有各种考试的压力，因而更易于改变目前教学过程的“老师抱，学生靠”的现象。有利于培养学生的求索与创新精神，有利于培养学生独立工作的能力。

（4）课外活动能更好地贯彻“因材施教”的原则，有利于发展学生的特长。

学校的根本任务是育人。清华附中的学生毕业后绝大部分是报考理工类大学的，我们觉得要使学生能适应“三个面向”，就要努力培养他们具备健壮的体魄，有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有实现社会主义“四化”的理想与抱负，有为事业献身的精神，有求索与创新的精神，有拼搏和不服输的精神，有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有实事求是的科学作风，有百折不挠的毅力，有实践和动手动脑的习惯。并且既有扎实的基础知识，又有扩展知识和运用知识的能力，还应具备高尚的道德情操和一定的组织工作能力。概括地说就是要让学生“全面发展，打实基础，培养能力，提高素质，树立理想”。作为一种育人的渠道，我们感到正确地开展课外活动，在树立理想、提高素质与培养能力方面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现在从下面几个方面具体地谈一点粗浅的体会。

（1）课外活动有利于培养学生的爱好和志趣，激发其求索和开创的精神，确立其志愿和理想；有利于教师发现人才，培养人才；有利于学校早出人才，出好人才。它是提高学校成材率，提高教育质量的重要渠道。

从去年毕业生的报考志愿中，我们已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它的影响，例如参加了美术小组的十一名同学全部报考并录取到了建筑系。

高学庆同学在高一刚参加生物小组时，李湘凯教师给他一滴水，让他在显微镜下观察。他惊奇地发现这一滴不起眼的水中竟有那么多的浮游生物，真是打开了眼界，从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后在两年多的时间里他一直研究不同的日照、水质，不同的流速和水温条件下各种浮游生物的形态与生态，到高三年级仍未停止。他写的《淡水浮游生物的调查》获得了海淀区小论文一等奖，他以第一志愿考取了北大生物系的生态专业。就是这一滴水把他引入了生物科学的大门。

姜媛同学是校团委委员，她在参加生物小组活动中看到老师为培养学生辛勤劳动而深受感动，决心要以老师为榜样做一个“园丁”，她以第一志愿考取了北京师范学院生物系。最近她来信说正准备在师院组织各种课外活动小组。

更可喜的是过去较少报考的“农、林、水、地、矿、油”专业，今年有较多学生报考了。在三年制毕业生198人中报考“农、林、水、地、矿、油”专业的有32人，其中第一志愿有3个，考分都在517分以上。王晖同学从初中开始一直是生物小组的积极分子，他写的《冬小麦春化》的科学小论文获海淀区一等奖，去年以517分的考分考入北京农业大学农学系。在这里我想着重介绍一下以530分的考分考入北大地理系的裴威同学。

裴威同学是个女孩子，按她妈妈生前的遗愿是要她学医，至少是学生物专业。报名时她与爸爸妥协第一志愿报考北大生物系，第二志愿报地理系。高考以后她坚持做她爸爸的工作，最后慈父被说动了心，父女联名给招生单位写信改为第一志愿地理系，第二志愿仍是地理系。

是什么原因促使她有这样坚定的专业思想呢？这要从头说起。裴威同学原来的兴趣是很广泛的，从小学直到入中学，她兴趣都在文学上，现代文、古典文、诗歌都花了她不少时间，恢复高考后她的精力转到数、理、化方面，初中参加过物理小组，高中参加过无线电小组、摄影小组。在高二，她上地学课时曾浩然老师（在大学任教时一直搞地质勘察）发现她能力较强、思想朴实且有吃苦精神，是搞地学的一棵好苗子，就有意识地要培养她成为一个地学工作者，让她参加了82年暑假的“内蒙沙漠草原考察”。行前，为她收集了各种考察区的参考资料，明确了考察的目的、要求、重点与方法。而就是这十天的考察奠定了她的志愿。她在回来后写的《内蒙之行体会》中写道：“考察中，我既到过城市，又到过乡村、牧场，第一次接触到生活在偏远地区的广大人民群众，看到了农村实行责任制后的巨大变化，开始懂得劳动人民的淳朴感情和他们勤劳善良的优良品质，这些都使我更加热爱我们祖国的大好河山和这块土地上世代生息劳作的人民。当然，同时我们也不得不承认，我们国家生产力水平还是很低下的，人民的生活还是很艰苦的。比如像锡林浩特，是内蒙古自治区的重要城市，竟然没有铁路，物资运输还离不开四条腿的牲口；在高原地带的农业区，好年景每亩地只能打一百七八十斤粮食。这些状况都是需要我们这一代人经过艰苦的劳动来予以改善的。”“人的一生怎样才算有价值呢？有的人觉得一定要成为像爱因斯坦或居里夫人那样的伟人，名垂青史，才算有价值；也有人觉得，要给自己争得优越的物质享受和高人一等的社会地位这才算没有枉度一生。此次考察的所见所闻启发了我，一个念头在我心中油然而起：假如我能为那些默默地劳作着的人们做些事情那该多好啊！比方说：今后研究农业或者地理，为他们培育出适合高原地区的稳产高产的优良品种，为整治国土，合理开发利用这里的自然资源，使一些落后地区能够有所发展，即使我始终是社会中的微不足道的一员，我的生活仍将是有意义的。”“我希望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来实现这一愿望，这就算是我的生活目的吧！”

她的这种朴素的感情、闪光的思想得到了学校和老师的充分肯定与鼓励，在老师的培育帮助下，这颗幼苗已经扎根出土了，是课外活动奠定了她的人生目标，坚定了她的专业思想，我们可以期待裴威同学将会努力去实现她的愿望。

为了实现培养李四光那样的地学家这个目标，我们现在从初一开始就组织了地学课外小组，组织他们听科普报告，搞实地考察，附中学生会已组织了“地学爱好者”协会（正副会长都是学生担任的，老师是顾问），要求参加的人很多，第一批他们吸收了50多名会员。

（2）开展课外活动有利于激发学生内在的求知激情，有利于发展智力与培养能力，也有利于促进学生课内的学习。

①学习心理学的研究认为，在学习动机的激发中依靠“分数排队”“竞赛”或“要降班”“考不上大学”等办法都是不能持久的，而且有时有副作用，而激发学生内在的求知要求并逐步引导，提高到“为四化建设的需要”而学，这种学习的积极性是持久的，不断发展提高的，通过课外活动来激发学生内在求知的激情，有时比课堂教学有更优越的效果。下面举几个例子：

为了提高学生学习化学的积极性，张英真老师搞了一次这样的课外活动，她让课外活动小组的学生自己筹备并组织了一次全年级的“化学晚会”，会场上挂了很多化学谜语，晚会中用相声表演与魔术表演的形式表演了很多有趣的化学反应。到会的同学都可抢答晚会中的谜语，或参与有奖魔术，最后燃放了同学们自制的小烟火。这次活动大大地激发了同学们学习化学的积极性，随之而来的是各个年级都要求学校让他们举行这样的晚会。

英语老师周光明为了提高初中学生的学习兴趣与听说能力，组织了一批课外活动小组，他们活动了两个学期后举办了一次“英语文艺演出”，内容有朗诵、讲故事、演小话剧、说相声，还有模拟“FOLLOW ME”“A quiz about China”与“What are they doing”等当时流行的电视英语教学节目。文艺演出后同学们的反映很强烈，刘军同学说：“我觉得把课本上比较不很有趣的东西化成同学喜闻乐见的形式表演出来，不仅培养了表演能力，又能帮助学好英语。”蔡萍同学说：“以前，我不爱张口，这对英语学习是一个极大的阻碍，参加了英语课外活动，在这个环境的熏陶下我觉得张口说话不那么困难了，渐渐发生了兴趣，觉得英语的语音语调是那么的柔美流畅，培养了我极大的兴趣。”

再举一个例子，由地理、生物、化学三个组的老师联合组织领导的一个“环境课外小组”，搞清华园里“万泉河东支流的水体污染的综合性考察”，在考察中，化学方面要测PH值、水的硬度、悬浮物分析、溶解氧、化学耗氧量等，生物方面要测对生物的生态影响，地理方面要测河段的水流量、排入的污水量等，这些不仅要用到学生已经学过的知识，还要扩充新知识，这便大大促进了小组学生学习这些学科的积极性，而且对保护环境的重要性有了认识。朱巨翔同学说：“原来只是幼稚地恨旁边工厂排毒，想它迁走就好了，现在认识到重要的是治理，防治结合。”“我国工业迅速发展，必然带来一系列环境问题，必须采取积极防治措施，方能保证人民健康，以利于社会主义建设。”李晶同学说：“我们感到了我们的责任，愿为改善我们的环境出一份力量。”他们还提出了很多积极的建议。现在这方面的活动已向更广的范围扩展，今年，该课外小组提出了“京密引水渠（北安河至玉渊潭河段）水体现状”的监测课题。他们分成郊区与城区二个小组，在居民稠密区与工业密集区的上、下游分别设点，进行地理调查，利用假日每月取样1～2次进行分析。

②学习心理学特别强调“学习的迁移”，也就是知识的扩展与运用的能力，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发展智力与培养能力。课外活动的开展为这方面开辟了广阔的领域，知识的扩展也好，运用也好，都要通过学生自己去实践，而课外活动无疑能起到一些课堂教学不易起到的作用。

前面提到的高学庆同学在进入北大时专门写了四千字的《关于参加课外生物小组的几点体会》。体会中提到有的家长不支持学生参加课外小组活动，“认为那样将分散学生的精力，拖学习的后腿”，他写道：“中学生所拥有的时间是一个定值。所以从表面上看参加课外小组的时间是占用了这个定值的一部分，但是我们知道在学习上所获得的成就并非总与所花的时间成正比，它应当是时间和效率的乘积，那种认为单靠延长学习时间就能增加学习效果的看法是片面的，因为它忽视了效果中效率这一不可缺少的因素，而课外小组的活动，正是在‘提高效率’上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他说得多好啊！我再补充一句，学生能花的时间不可能成倍地增加，效率却完全有可能成倍地提高。

接着他具体详尽地分析了参加生物课外小组如何培养了他的观察能力、思维能力、实验能力、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和这些能力在他学习几何、物理、化学以及其他课中所起的作用。而他归结起来认为最主要的是培养了他“在对事物的分析和研究过程中不断地依靠自己提出‘为什么’的能力”。他还引了一位名人的话说：“一个人的思维最活跃的时候，是他对该事物最感兴趣的时候。”最后他的结论是：“课外小组活动如果搞得好，对基础知识学习的促进作用将是显而易见的，尽管不同人对这个问题可能至今还存在着不同的看法，但事实将做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他本人去年以540分考入了北大生物系。

高三同学林雯华在他写的四千字的《广泛学习，促进课内》的体会中，一开头几句就是：“我今年高三了，仍照常参加生物小组，坚持野外实习，坚持做实验。”“一个高中毕业生，临近考大学还热衷于‘课外活动’，不怕考大学落榜吗？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可是回顾二年的生物小组活动，我的学习成绩没有下降，反而提高了，期末考试成绩是全班第二，英语竞赛也取得了一等奖。我深深感到生物小组的活动给我带来极大的益处。”他从到课外活动小组后促使他“一种求知的欲望在心中升起”，写到在做果蝇遗传的基因实验时如何自学了有关遗传学的书，如何培养了他的抽象思维能力。这种能力使他在学立体几何时和学有机化学中的有机物的结构组成时，一般同学感到不易想象，而他在脑子里能构成一个具体形象，因而他觉得对这些课的学习“效果很好，事半功倍”。接着他又分析了实验的多次失败对他“分析问题与解决问题”能力的培养，他觉得“正确分析并解决各种问题这种能力的培养在人的一生中也极为重要”。他谈到过去“新学期开始功课像翻江倒海压过来”，“现在新学期开始，我首先总结分析一下上学期的经验、教训，然后针对本学期学习、工作上的新要求、新特点，定出个安排计划，使自己心中有数，学习有方，不至于眉毛胡子一把抓，盲目学习。”他从一道题怎么举一反三，谈到一章一节学完后“在全面复习的基础上，加以分析、归纳、总结”，“使知识简明化、条理化、系统化”。他在文中还谈到课外小组不仅培养了用脑能力，还培养了动手能力。他说：“刚参加小组时听一位同学讲，他自从参加生物小组后感到做化学、物理实验都变得容易了，真是这样吗？渐渐地，我也感到自己做化学、物理实验时也得心应手，啊，我突然明白了，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用上生物实验时一套路子。”他还从大量重复的实验中悟出：“每个果蝇都是个特殊的表现，我们观察的特殊性愈多，得出果蝇的普遍性规律就越容易，越准确，这正符合矛盾的特殊性与普遍性关系的哲学原理。”“于是我有意识地把哲学原理用于生物实验中。”“对哲学的兴趣更浓了。”这个同学即使“在期中和期末考试期间也未尝停止实验”。他最后说：“现在，你一定明白我为什么面临高考还参加生物小组了吧！”

还有些同学谈到搞课外小组查阅国外文献对外语学习的提高，要表述、写论文对语文学习的促进，这些不再一一举例。最后还是用学生小结中的一段话来结束这段论述：“也许有人说我也参加了课外小组，我为什么没能体会到能力培养起来了？是的，能力的培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是要经过长时间的提高，而能力的培养对一个人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产。”“这种能力起的作用，使人在各个方面显示出比一般人员更强的才能，正是参加生物小组活动培养了我的这种能力，促进了我的学习。”

以上就是我们对开展课外活动的初步认识和体会，也许有同志要问，你们这第一届三年制的学生总的质量究竟怎么样？我这里简单地概述一些德、智、体几方面的情况。

毕业生198人，团员167人，党员1人，报志愿时全部服从分配，报考外地志愿的有185人（其中第一志愿12人），报考“农、林、水、地、矿、油”的有32人，报考军事院校的8人。

高考上线的194人，够重点学校录取线的180人，取入清华、北大、中国首都医科大三校的共119人。考理科180人总平均分为503.6分，考文科18人总分平均为465.4分。

体育达标率为98.47%，优秀率为57.36%。身体素质逐年上升。

三、启迪与设想

课外活动的作用给我们教学改革的方向提供了某些启迪。如果要说它是“第二课堂”或“第二渠道”，那么事实上它是与“第一课堂”“第一渠道”息息相通、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在我们有些教研组中，这两个渠道是相互结合、相互渗透的。如生物教研组是开展课外活动较多较好的一个组，课外小组大量的成果已演变成课内的教学实验，并应中央电视台的要求由该教研组编写了“中学生物实验一百例”，在该台播出。课外小组采集制作的大量实物与标本又为课内讲授提供了样品。课堂教学也已经从教室扩展到清华园与圆明园。上绪论课时，按教师编的“清华园内植物调查”和事先选好的路线组织学生观察。教师留的课外作业也常有“观察和收集”的题目。去年初二学生的考试也做了一次改革试验，事先出题让学生到“水木清华”进行生态调查，要求每个学生运用已学过的动植物知识，写出调查报告，然后在全年级开了一个生态调查报告会，在会上与会师生及来宾都可以提问。这一试验引起了请来参加会议的专家、老师和记者的极大兴趣，《北京科技报》在头版进行了报道。

虽然地理课不像生物课那样方便，远处考察如去山西、内蒙、青岛、广东、四川等地只能是少数骨干利用假期进行，但在讲高中地理“地壳和地壳的变动”这一章时组织了全年级250人野外观察，来回用一天时间，回来后写考察报告，成绩记入记分册。开始一年是利用星期天请了北大地质系七八位教师帮助，现在已纳入教学计划中，教师将课外活动小组所得的大量资料编成作业给全体同学做。如用清华园内煤耗量的调查资料做“清华园大气现状分析”的作业，用实测的万泉河东支流的纵横断面及监测到的污染情况数据编制了“万泉河东支流水体污染现状评价”的大型作业，现在他们又准备通过“圆明园水系”调查的课外小组来积累资料，以编制“圆明园水系水量平衡计算”的作业。

这些启迪使我们有了一些新的设想：能不能更有意识地开展课外活动，充分发挥其只靠课堂教学不易起的作用，同时研究课外活动与课堂教学的结合，改进原有的教学，即把“第二渠道”充分打开，又把它与“第一渠道”紧密联通，走出我们自己的教学改革的新路子呢？比如：

（1）开发与运用“第二渠道”，逐步使其成为必修的课程。

能不能认真研究一下现在的教材体系，设法充分利用幻灯、电影、录相等电化教育手段来减少现有的课内学时，以创设更好的条件进一步开发“第二渠道”。把学生在老师引导下“独立地”完成的考察、实验、小发明、小制作、小论文变成他们必修的课程，逐步纳入教学计划。在学年考核或毕业时应有这方面的考核或评价。

（2）通过选修课的实践，来逐步改变现有的必修课。

能不能将原有的课程安排做适当的改变，而将一些对学生培养有较好影响的选修课变为必修课，如计算机选修课。我们找这届在高三时选修计算机课的十三名同学（他们的高考平均成绩是551.2分）座谈了解，他们觉得学了程序设计对于培养同学科学的思想方法、逻辑思维能力、一丝不苟的科学作风与精益求精的进取精神都很有帮助，因为用计算机来解决某个问题，先要把自己如何来解决的思路整理清楚，才能进行程序设计，这就不能用“套公式碰答案”的解题方法了，在程序设计中的逻辑关系很强，在训练逻辑思维方面，它比平面几何有优越的地方，设计出的程序错了一个标点就运算不通，这就要求严格的科学作风，而程序通了计算结果出来后还可以考虑如何改进程序，减少语句，这就不是答案对了就了事，而会激发自己精益求精不断进取。

我们是不是还可以在今后不断地做这方面的探索与研究。

（3）充分发挥“两个渠道”的作用，并相互贯通，形成我们新的教学方法。

外语的听、说能力是年龄小时比年龄大时好学，因为年幼时记忆力强，又不怕说错。我们能不能把初中课外活动的经验和高中课外阅读的经验加以总结与发展，运用各种方式开展活动，给学生创造语言环境来练习听、说能力，并充分利用电化教育的有利手段，让我们重点中学的学生在中学便能基本实现一般日常生活用语的听说过关。

另外在德育与体育方面是不是也能把两个渠道更好地联通起来。

我们去年发展入党的蒋耘中同学就是通过大量的课外阅读提高了对党的认识。他初中开始便读了大量讲述英雄人物的故事、小说，随后又读了大量的马列经典著作，结合政治课的学习，学了《决议》与《十二大文献》精神，使他认识到共产主义是社会发展的科学规律，认识了我们党的性质与任务，树立了自己应像罗建夫、蒋筑英那样来献身这个事业的信念。

我们是否可以更有意识地组织课外的读书活动和其他的活动：把政治课已经在探索的结合学生思想进行教学，史地课已在探索的对学生进行爱国主义思想教育，语文课要求学生进行的课外阅读与写周记，劳动教育中已进行的下乡劳动、公益劳动、家务劳动及其他劳动，都很好地结合起来，编制出我们各个年级的教育大纲，引导学生在课外阅读、课外活动、社会调查、劳动实践和承担各种为集体服务的社会工作中逐步确立正确的人生方向。

在体育方面能不能把我们体育教研组已经试行的各班的课外群体活动看作体育课程的作业、实验与辅导课，更好地激发学生自觉锻炼的积极性，使学生在中学阶段养成良好的锻炼习惯与技能，课内外有机地结合，使我们每个年龄段的学生，体质、体能指标逐年有所上升，并通过各种代表队与各类竞赛培养出一批优秀的德、智、体全面发展的运动员。

以上就是我们的粗浅的设想，这也是我们学习邓小平同志“三个面向”的题词与教育部的十条规定时的想法与看法，是否正确与可行，希望能和同志们一起探讨。

各位领导，同志们，我们清华附中的工作中存在很多缺点与问题，这是校内与校外共知的。我们今天在这里浪费大家这么多时间是基于这样的一个思想：我们的社会主义祖国各条战线都在开创新局面，要走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这就要求我们大家共同探索共同实践，成功的方面大家借鉴，失败的教训大家吸取，抛砖才能引玉，讲的错误的地方希望能不客气地指出，我们共同进行探讨，因为我们的事业是一个，目标是一个。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