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郭靖VS欧阳锋 一
因为杨过说话好听,柯镇恶对他还是比较有好感,并没有因为他是杨康之子产生嫌隙,在察觉有异之后,就曾来找过杨过,在床上摸不到他身子,到客店四周寻找一遍也无果,甚是着急。再次到房间找时,杨过已经回来了,正要问他到哪去了,忽听屋顶上风声飒然,有人纵跃而过,柯镇恶耳力惊人,辨听出是两个武功极强的人在屋顶经过,顿生警觉,横杖以待。
杨过却是不予理会,他确实有些疲惫,挨着床就睡着。不多时,风声自远而近,那两人去而复返,柯镇恶担心郭芙和杨过两人的安全,干脆跃上屋顶,只听一人说道:“刚才那个身影是谁?”另一人道:“很有可能是他?”柯镇恶听到对话,原来是郭靖夫妇回来了,这才放下心来。
黄蓉见柯镇恶也到了房顶,问道:“大师父,这里没事吧?”柯镇恶答遥头道:“没事。”黄蓉觉得蹊跷,向郭靖道:“难道是咱们看错了?”郭靖一脸郑重,答道:“不会,九成是他。”柯镇恶疑惑,问道:“谁呀?”柯镇恶与欧阳锋可是有血海深仇,曾经的江南七怪,有五个是死在欧阳锋手里。黄蓉有心想隐瞒,扯了一下着郭靖的衣袖,郭靖明白她的意思,但对恩师不敢隐瞒,答道:“是欧阳锋!”
果然,柯镇恶一听这个名字,脸色大变,战意盎然,咬牙切齿说道:“欧阳锋?他还没有死?呵呵!”郭靖补充道:“刚才我们采药回来,看到屋顶人影一晃,身法又快又怪,当即追去,却早已不见踪影,看着很像欧阳锋。”几人不再说话,各自回屋。
郭靖挂念杨过,拿着烛台到过来查看,此刻杨过正睡得香甜,郭靖见他脸色红润,呼吸均匀,只来得及高兴,没多想。黄蓉过来却是内心困惑“按照常理,应该中毒更深,怎么会反而消退?”当下也没说什么,只是暗自留了个心眼。她和郭靖出去找了半天,也没有将草药采齐,当下只好先把采到的草药捣烂,挤汁滴入杨过嘴里。睡梦中的杨过,吧唧着嘴,皱起了眉。
第二天,郭靖夫妇与柯镇恶带着杨过郭芙离开了嘉兴,决定先回桃花岛,把杨过的伤治好。杨过身份得到认可,压力全无,又要去传说中的桃花岛,一路上悠哉悠哉,很是很兴奋。仗着自己是杨过的身份,舔着脸,有事没事叫着郭伯伯,郭伯母,还有大公公。一会又化身小迷弟,故意拿着射雕英雄传里的桥段,向几个当事人核实剧情,等到被证实,赞美之词马上奉上。小套路一个接着一个,郭靖和柯镇恶哪扛的住,对杨过的喜爱是溢于言表。就连黄蓉都放下了许多戒备之心。郭芙看着杨过侃侃而谈,夺走很多宠爱,又羡慕又嫉妒,时不时向他找茬,杨过穿越前没有谈过恋爱,自以为这姑娘就是刁蛮任性,也爱得跟他斗斗嘴,打打闹闹。
这天晚上,一行人投身客栈,杨过与柯镇恶住一个屋。睡到半夜的时候,杨过被屋顶传来的大喝之声惊醒,原来是欧阳锋今夜又来找他,恰被同屋的柯镇恶发现,两人随即打斗起来。知晓大致剧情的杨过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心想:“现成的热闹,不看白不看”,于是悄悄起床躲在暗处观看。
局势一边倒,柯镇恶早已处于下风,勉强抵抗着,正此时郭靖夫妇从另一边房屋跃出,落在屋顶,一眼就认出了欧阳锋,当即就要上前相助,却见柯镇恶大叫一声,人已从屋顶摔出。郭靖飞身近前,就在柯镇恶的脑袋将要砸落地面的时候,轻轻拉住他的后领,向上提起,然后轻轻放下,关切问道:“大师父,受伤了没?”柯镇恶生硬地回道:“死不了!还不快去拦住他。”郭靖回了声是,随即跃上屋顶。
这时,屋顶上黄蓉英姿勃发,双掌飞舞,和欧阳锋打斗得甚是激烈。暗处的杨过看得是啧啧称奇,赏心悦目,忽然一个秀丽的脑袋凑了过来,清冷月光下,白皙的脸蛋带着诡异的笑,吓得杨过向后摔了一屁股。这不正是郭芙。原来郭芙睡梦中也被惊醒,揉着眼睛出来,发现杨过猫着身子躲在一处高台上,鬼鬼祟祟,当即放轻脚步,想吓他一吓。郭芙被他这惊恐滑稽的样子整的一愣,当即就要放声大笑,杨过反应过来,迅速回身,一把将她的嘴捂住,做出噤声动作,然后朝高处屋顶指了指。郭芙扭头看过去,顿时来了兴趣,于是两人一齐偷看。
黄蓉这些年武功大进,内力强劲,出掌更是玄妙无比,十几招下来,跟欧阳锋斗了个旗鼓相当。郭芙轻生夸赞道:“娘好厉害呀!”杨过也是深有同感,不住点头。这时郭靖叫嚷道:“欧阳先生,别来无恙啊!”欧阳锋困惑问道:“你叫我什么?你知道我是谁?”黄蓉感受到欧阳锋攻势收敛,瞧他一脸茫然之色,急忙插话道:“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欧阳锋急切问道:“快说!告诉我!”黄蓉笑容一闪,答道:“你原名叫赵钱孙李,之后改名叫钱李赵孙,但别人都叫你孙钱李赵!”欧阳锋一怔,喃喃自语道:“我叫赵钱孙李?改名叫钱李赵孙?别人又叫我孙钱李赵?”黄蓉又道:“不止呢,大人们叫你李孙钱赵,小孩子叫你李钱孙赵!所以你知道你是谁了吗?”欧阳锋心中本就糊涂,听着黄蓉绕来绕去,更是摸不着头脑,脑袋一片浆糊,喃喃自语问道:“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此时,两人早已停止了打斗,欧阳锋更是捂着头,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杨过看得有些于心不忍,说白了,现在也只是一个可怜的老头呀。
忽然一声大喝响起“你是害死我五个好兄弟的老毒物!”柯镇恶从欧阳锋的身后袭来,一把铁杖夹带着破空之声。欧阳锋的思绪被这声大喝打断,变得清醒,一掌拍得铁杖倒飞而出,柯镇恶也是摔落在地,倒也并无大碍。眼见欧阳锋要要乘势追击,郭靖大喝道:“看招!”马步稳扎,双臂展开,在空中画圆,随即双掌推出,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这一招他刚学的时候已经是非同小可,现在勤练二十余年,已经是炉火纯青,双掌推出之时看似轻描淡写,但一遇到阻力,能在刹那之间,连加十三道后劲,一道比一道强,重重叠叠,可谓是无坚不摧,无强不破。就算是当年的洪七公,也没法相比。
欧阳锋瞬间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急忙摆开蛤蟆功的架势,两腿一蹬,身体爆射而出,双掌携带着罡风正面迎了上去。两股气压不断对抗,挤压,周围气息乱颤,屋顶瓦片齐飞。欧阳锋口中开始咕咕大叫,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短,直至四掌相对,再也无法前进,就这样僵持下来。
杨过看得是目瞪口呆,心里感慨:“这才是高手,斗武跟加了特效似的。不行,我得想办法把郭靖的降龙十八掌学会。”随即看了眼旁边的郭芙。郭芙感受到老凡的目光,翻了下白眼,没好气的问道:“看我干嘛?”杨过顺嘴来了一句:“看你长的漂亮呀!”郭芙瞬间脸红,赶忙扭过头看向斗武的地方,手指不断纠缠着身前的一缕头发,好半天,才来了一句:“登徒子!”杨过恨不得给自己一大嘴巴,这漂亮话在古代还是少说为妙。
另一头,黄蓉并未出手,她知道自己丈夫的实力,并不担心,而是在一旁压阵。突然咔咔巨响,脚下的屋顶再也承受不住他们的劲力,轰然坠下,屋顶出现一个大洞,两人齐齐落下。黄蓉大惊,忙从洞口跃入,只见他二人还是双掌相抵,房间里的宾客早已惊醒,大叫着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