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前路妖魔深境
无论是羊妖还是虎妖，燕封尘都一以戮之。
当他连胜十一场时，台下已经寂静一片，谁都没有想到擂台连胜十场以上的记录会是这个人族完成的，妖魔一方已经无人敢上台，即便被选中的妖魔也是畏惧，或弃权，或直接认输······
燕封尘屹立在擂台上，身上也有一些伤口，不过他冷眼扫视四周，竟无妖魔敢与他对视。他身上的杀气太重，它们被杀得胆寒。
许久无妖魔上场，逐渐地，窃窃私语声蔓延开来，都在讨论这场本该展现妖魔威风的斩人盛会的变故。
“他死定了，竟杀了我们如此多杰出精英。”
“即便不死，他也会被送往妖魔深境，那里才是我们妖魔英才最云集的地方，他定然会被送往那里，然后被我们妖魔最优秀的天才杀死。”
······
看台的主位上，莫统领与三位妖魔窟的窟主都是沉默无语，它们妖魔斩人盛会的主场却被一个人族所威慑，毫无颜面。燕封尘是在擂台上杀死的挑战者，所以它们也是不能迁怒，以免破坏了擂台的规矩。
这本来就是一场鲜血与死亡的历练，妖魔一方的挑战者即便死伤惨重也得认了，何况在人族与妖魔的争乱中哪有不死伤的呢？
最后，四方妖魔竟真的如燕封尘之前所说，无一者敢再上场，都被他所震慑。有燕封尘在擂台上，妖魔的斩人盛会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于是最终燕封尘被强制带回了石牢里，不允许他再连续挑战。
······
······
······
潼山关。
潼山王与妻子徐雁冰在一处大殿的栏杆边缘站着，眼前的视线开阔，可以很好地俯视大半个潼山关城防。
“只剩三年，人族与妖魔约战成俗的天武擂又要开启了，听闻妖魔这一代中又出了不少绝世天骄，不知是真是假。”
潼山王语气沉重，目光眺望向遥远城关之外的边荒。
徐雁冰是成翊的母亲，她实力亦是不俗，无论是外事还是内务她都极大地帮助潼山王成明钲分忧不少，可谓是难得的贤内助。潼山王对自己妻子并没有什么隐瞒，叠蹙的眉头间透露忧虑，道；
“天武擂十年一战，胜败关乎两族的盛衰气运。之前连续三届天武擂我们人族一方都败给了妖魔，这次要是再败，人族衰落的颓势真就是无法逆转。”
徐雁冰上前两步，握住了成明钲宽厚的手掌，柔声道；“夫君无需忧心，听说圣武宫中也有逆世天才崛起，更是十五岁便成就尊者，天资无双。再经过三年沉淀和积累，到时实力定然只会更强。这一次我们人族会胜的。”
成明钲吸了口气，点点头，但眼眉间的愁云并未散去，叹息道；“你说的不错，圣武宫的英杰的确叫人期待，这一代的弟子也着实不凡······不过，妖魔之中之前我们可是获得些许传言，妖魔一方的天骄确实是一代强盛一代，有传言说其中最为顶尖的几人甚至达到了邪妖和怪魔的层次。”
闻言，徐雁冰亦是神情凝重，气氛停顿了片刻，她才是宽慰道；“自古以来妖魔中也只是出了九邪妖与十怪魔，我不信它们真的一时之间诞生出那么多不可思议的天才，那几位妖魔天骄再惊艳恐怕离成就真正的邪妖或者怪魔还是有着一段差距。”
“希望如是。只盼那几人并没有成就真正的邪妖和怪魔，这样我人族的天才更多几分胜算。”
成明钲点头道；“届时，圣武宫也会派出当代最杰出的弟子，人族一方这一次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三连败——倘若再四连败，人族的气运会陷入难以崛起的境地。”
天武擂是人族与妖魔两方十年一届的年轻一辈的比试。为了尽量避免大规模杀戮，这场比试其实就是双方最激烈的较量，它虽然是双方各派五人上场，规模极小，没有城破人亡的杀戮，但某种意义上它的手笔和惨烈程度不遑多让，因为胜负的赌注是关乎两族未来的气运。
气运之争，关系重大。没有气运，也就没有未来。
想到妖魔今年来的强势，两人都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我总有一种预感，这次的天武擂之争会有难以预料的变故发生。”成明钲道。
“夫君，无论如何我都与你守卫在这潼山关，至死不渝。”
“难为你了，雁冰。”
“不为难，只是——只是翊儿······”
“翊儿是我们的孩子，他身上流着我们的血脉。他的爹娘是顶天立地的英杰，那么，他也不会令我们失望。”
“嗯，我知道。”
······
涵阳关。
关押人族俘虏的石牢中。
燕封尘与另外十余人都被送上了一辆辆特制的牢车中。
这辆牢车将要离开涵阳关前往妖魔深境。妖魔深境也就是妖魔的地域，进入其中的人族没有能活着返回人族之地的，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除了燕封尘是蕴灵六重修为外，其余那十余人都是天劫九凶的境界。燕封尘也被一同送往妖魔深境，其中一个重要缘故就是此前在斩人盛会上风头“太盛”，于是便将其与天劫九凶的人族俘虏一同送往妖魔深境。
“涵阳关在数十年前还是人族的城池，这次要前往真正的妖魔之地吗？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与人族之地会有什么不同······”
燕封尘背靠着牢车，沿途看着一路上的景色。负责押送众人的仍是那头独眼狼妖，它是领头，手底下带着众多妖魔士兵，前拥后簇，防范极为严密。
看了看身后逐渐远去的涵阳关城墙，燕封尘嘴角露出一抹轻松的苦笑。他想了想也就释然了，即便身为俘虏，但能有机会闯一闯妖魔的地域也是极为难得的。
只是不知，还能否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