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闲言碎语”
燕家小辈这边，除了燕潜外，其余九人都已经上过擂台。
其中有两人重伤，但好在保住了性命。表现最好的是燕筱墨，她的挑战成绩是四场。在第五场面对一头凶恶的猫妖时只得放弃跳下了擂台。
与妖魔杀死搏杀，往往一瞬之间就可以决定杀死。在无比紧绷的状态下，无论是自身体力还是心神精力，都是消耗巨大的。
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的成绩超过五场妖魔。
“小潜，快轮到你上场了。”燕封尘道。
“是啊，哥，快轮到我上场了。”
“独孤家的独孤念心是神箭手，她能连胜五场是占了擂台一对一比试的优势。除此之外，与妖魔搏杀五场还能获胜的那两人，他们都是领悟出了‘势’的。你不要勉强。”
那两人是五尊之首宁家的宁舞，以及没落铁家的铁冰。
这两人在擂台上施展出剑势和刀势，引发了四周一阵阵惊呼。
除了江昊这位明面上北芦郡第一天才外，竟然还有人无声无响已经领悟了“势”！？
很多人震惊和意外。
宁舞和铁冰两人也瞬时声名大躁，被好事者与江昊并称一列······
燕封尘如此道，是以免燕潜心里有太多的压力。
这些话燕云越虽然是燕潜的父亲但是却不好说太多，燕封尘与燕潜是同龄人。
年轻人的话年轻人更容易听得进去。
或许，这便是同属于年轻气盛的“叛逆”吧······
“哥，如果是你，你对上他们三人有多少把握啊？”
明知道燕封尘今日不会上场，但燕潜还是问道。从小到大，燕封尘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仿佛支柱性的份量——这是他老大！
“真话还是假话？”燕封尘小声道。
“那肯定是真话啊！”
“······五五开吧。”
“他们领悟了‘势’，你还这么有一半的把握？”
“因为，我也领悟出了‘势’。”
“什么！？”
“你小点声。就我们两个人知道，我只告诉了你。”
燕封尘捂住他的大嘴，瞪了他一眼道。
“呜呜······”
燕封尘收回了手掌。
“哥，什么时候的事？”燕潜惊问道。
燕封尘神情犹豫，最后敷衍道；“就不久前吧······”
这个契机有些微妙，燕封尘可不想提及太多。
他领悟出“势”是在从祖宅回来的那一天。
那日，燕云裳得知燕封尘不仅又去祖宅，还要参加斩妖盛会，于是勃然大怒。
燕云裳打了他一顿，他被打了一顿——打着打着，他极力忍耐之间忽然灵光一闪，心里就有了一种玄妙的感觉。
燕封尘知道，那就是“势”的力量。
不过可惜的是，至今为止，他还没有机会施展过一次。
“你们两个在后面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
燕筱墨走近几步，她身姿窈窕，袅娜多姿，细细的纤腰扭动间轻风吹拂着几欲倾倒。肌肤如雪，吹弹可破，身上更有一种亭亭玉立超凡脱俗的韵味，她到来令周围紧张沉重的演武场氛围都清亮了几分。
她红唇轻启，皱眉道了一声；
“燕封尘你好歹是燕潜的兄长，他就要快上场了，你还叨叨念跟他聊这么久。不是破坏他的准备状态吗？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个人是你不是我。”
“对！我哥在给我指导，你来凑什么热闹？”
燕筱墨十分气恼，她是目前除了三个五场连胜的成绩外，唯一一个连胜四场的人！她的话就是来凑热闹？
“你真是好坏不分！我跟五头妖魔战斗过，胜了四头，本来想给你提些建议。不过你倒是自大得无知。可别一会儿死在了擂台上连逃命都来不及！”
“啧，你神气什么？我哥要是上场分分钟超过你的战绩！”燕潜道。
“一个连上台都不敢的人你就是说他能获得第一我都信了！”
这时候，主持擂台比战的那位官员再次高声喊道；
“下一个，燕家燕潜！”
燕潜提了提自己的剑，低着头没有看燕封尘和自己父亲，只是独自走上了擂台。
燕封尘心念道：小潜这小子平时性格大大咧咧，有时候也是勉强自己，不肯轻易服输啊。
这时候，燕筱墨还没走，并且冷冷瞪了燕封尘一眼。
随即，她忍耐着似的道；
“燕封尘我知道，以前你刚入武院中修行时也是惊艳众人，甚至无人能比。不过——！如今你已经不复当初了，人的好运是会用尽的，你已经泯然众人矣。我希望，你不要再总是跟燕潜混在一起。你要是真拿他当兄弟，就不要耽误了他的修行前途！”
燕封尘没想到燕筱墨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你还真是为燕家的未来考虑啊。”
“那是自然！因为我是燕家的一份子——！”
燕筱墨顿了顿，补充道；
“······你也是燕家的一份子。所以我希望，即便你不为燕家能作出什么贡献，也不要拖累家族！一个庞大的家族想要发展鼎盛，只靠一个人的努力怎么能成？我承认，燕潜的资质比我还高。他年仅十五岁便达到了凡武三境，未来更有极大的希望成就尊者！他有这份天赋，比起我，他更是燕家的希望。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不愿意看到他被你耽误。如果燕潜一心修行，或许，他比现在还要有更高的成就也说不定。”
“照你这么说，看来我是多余的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燕潜他老是跟着你，你自己是不是多余的你心里没点认知吗！”
燕筱墨就是认为，跟庸者待在一块儿的，即便是天才也会逐渐平庸了。
燕封尘笑了笑，对于燕筱墨对自己的误解也不放在心里；
“知道了知道了——‘燕大管家’。”
燕筱墨忿忿不平，这燕封尘显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刚才她说了这么多的话肯定全白费了！
她无可奈何，暗暗想道：要不要将燕封尘狠狠教训一顿？
燕封尘身旁总是有燕潜跟着，别人去她还不放心。她要自己动手，来一票狠的！
最好将他打得瘫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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