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司,神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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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千钧一发,抓捕真凶

就此一声,赌场立刻乱了起来。

凌乌月刚想冲出门去,突然,两道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迎面打来,是门外站岗的那两名大汉。

只见他们一人使掌,一人出拳,行动如风,出手干脆,伴随着强劲的掌风拳劲,直取她来。

见此状况,凌乌月登时皱了下眉。

她虽惊、却不乱,只见她迈出右腿,身姿微微倾斜,立刻让两名大汉扑了个空。

正待此时,不知又从何处又蹦出几名三流喽啰来,瞬间便把她围在屋内。

不多时,站出来一人,穿着素衣,还有点肥胖,似乎是这里的领头,喊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在马爷的地盘上撒野?”

听的此话,凌乌月厉声呵道:“放肆,我乃神捕堂的探官,你们赶紧给我让开。”

她自报家门,不怒自威,令一群打手喽啰,片刻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领头的又打量了她两眼,“既是神捕堂的探官,那你可有官令在身,拿来看看?”

凌乌月冷了他一眼,便要亮出官令,立刻摸了摸怀,突然眉心一怔,‘糟糕,今日出门的急,并未携带官令在身。’

“哈哈哈,”领头的见她拿不出官令,笑道:“既无官令,那就是假冒官差。来人,把这小子的腿给我废了,轰出去。”

一声令下,数名大汉同时进攻,凌乌月见势不对,便要先出手为强。

只见她一招“侧踢”,身旁的凳子立刻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两个喽啰身上,迎面便与他们打了起来。

屋内这些喽啰不经打,来一个就一招,来一个就倒一个,只三两下,几个喽啰就站不起来了。

反而是先前的那两名大汉,使得一手刚猛掌法,一掌劈来,瞧他那手上的老茧,就知他绝不简单。

凌乌月临空一跃,跳到赌桌上去,还未缓和过来,另外一人,便以一招“横扫”扫来。

此时,一旁的赌客跑的跑,没跑的躲在角落里面看戏。

凌乌月再次一跃躲了过去,好险好险,才刚落地来,那二人又冲上来了。

见这两人身手不凡,不能硬拼。

于是她便边打边退,目光是放在身旁的赌桌上,只一抬脚,桌上连带着骰子,一并洒飞向那二人。

只闻屋内“碰”的一声,那人一掌劈开,刹那间就从中间处断裂开。

这家伙是个外家高手!

他二人上下其手,左右夹攻,凌乌月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于是只能边打边躲。

不时,她与出掌的那位对了几掌,此人掌风霸道,绝不是普通的江湖草莽出生,倒是有点俗家弟子的影子。

也不知是秃驴,还是老道。

只觉双臂阵阵疼痛袭来,凌乌月似乎打在钢铁一般,那青汉退都不退。

突然,另外那位使拳的见机会来了,趁她不备,便从左边梁柱下迅速的迂回。

作势起脚,一招“风神扫叶踢”,从半空踢向她的面门而来。

一旁人群中,刚才问话的小伙见状担忧,想了想,她毕竟给了自己几两银子,便出声提醒:“小公子,小心左边啊!”

凌乌月闻声回头,便立刻退了一步,当即摆出了一臂,护在身前。

那人一脚踢来,凌乌月只觉左手一阵酥麻疼痛,微微轻吟了声,一连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来。

那看戏的领头,看见她似乎没事,转过目光去,就向小伙吼道:“臭小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既然敢出言帮他?”

小伙听罢,假装不是自己干的一样,又缩回去一旁静静待在角落。

这时,倒下的喽啰们又再次站起来,一连七八个人把她围在一起,领头又喊骂了句:“一群饭桶,还不快把他拿下。”

话音一落,一众喽啰高声大喝,个个奋勇当先,抄起桌椅,就冲向她打去。

面对如此密集的攻击,凌乌月只能躲避,便在屋内乱蹿起来。

赌场里,杂乱声和惨叫声阵阵传开,在打斗中,凌乌月抓住机会,一个快步夺门而去,来到院中。

身后紧跟的,是那两位站岗的大汉,和数名还站着的喽啰。

院子里地势宽阔,不像屋内那般束手,有利于她的发挥,于是就在院中过起招来。

对手太过难缠,她根本就没有机会一次性打倒,稍稍不慎,被一名喽啰偷袭,端着长凳便向她打来。

凌乌月虽然躲避了过去,但肩头还是被另外一人踢了一脚,往后倒退了几步。

“臭小子,功夫不错嘛,还有什么招数,全都使出来吧。今日我们哥俩,就好好的陪你玩玩。”

那使拳的大汉颇为嚣张,见她似乎就要招架不住了,便出言挑衅。

凌乌月余光闪过,见院墙里有一堆竹竿,再次站起来,应道:“好呀,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公子的火云枪。”

话音刚落,她一脚踢飞来无数竹竿,假小子又帅又酷,抄着其中一条七八尺长,以杆为枪,武神在世,神挡杀神,佛挡诛佛。

拖着长枪,迎面扑去。

那二人兄弟还未做出反应,几个喽啰就先冲上来喂招,才短短片刻,她挑枪、刺枪、扫枪,一套“火云八式·狂”打的行云流水,遍地开花。

才眨眼,院子里只剩下她和站岗的那对兄弟二人,那兄弟二人见状,心头稍稍惊讶,这小子看着眉清目秀的,没想到,武功却是这么高。

正待此时,忽闻“铮”的一声,只闻门前领头的一声大喝:“接刀,”屋内便有两柄大刀横飞出来,他二人兄弟一手接过,只见阳光下,刀锋反反铖亮。

“来吧!本公子也想看看,你们究竟是何方人物。”然而,假小子却不慌不乱,帅中却透着一股女儿之美,越打越起劲。

先是那使拳的凌空一跃,拔地而起,一招“刀劈华山”从半空劈来,自信能一刀把她剁成两半。

与此同时,那使掌的架着钢刀,大开大合,“旋风十一刀”迎面削来。

因她手中的枪非彼枪,经不起钢刀的削斩,因此,凌乌月只能以速度回攻。

只见她左右移动,一招“百鸟朝凤”枪的“凤入九转·霸”,挥舞运枪。

“呀!”

假小子一声娇喝,连带多重斩击的枪法,以守转攻,打的他二人措手不及。

三人在院中一番大战,只闻阵阵金玉之声传开,凌乌月以一敌二,竟丝毫不落下风,打的他兄弟二人只能防守,不能进攻。

稍稍时,凌乌月再次不慎,被那位哥弟俩抓住机会,一刀斩削下来,她只能比抢格挡。“擦”得一声,(哦豁)竹竿断成两截,那人又一刀削向她的面门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凌乌月只得往后仰去,只见她一个转身,寸寸玉簪立刻从头冠处滑落下来,一头乌黑靓丽长发就此披散开来。

与此同时,那人右手刀还未落,左手起掌就要偷袭,使出了八分力劲,刚猛的一掌,重重的打在凌乌月的后肩上。

她登时“噗”的一声,便飞了出去,那人看她似乎已经是强弩之末,也管不了她是不是女儿身了。

绝对是枚直男!

他抓住机会,又要趁胜追击。

正待此时。

恍惚中,凌乌月似乎看到一道黑影极速飞来,此人的面容有些熟悉,亦有些陌生。

眨眼间,一手接住了她,搂在怀里,只微微侧身,躲避过那直男的刚猛刀法,便以一掌“气吞山河”,打在直男的胸口前。

他只觉一阵火烧上头,口中腥味袭来,一连飞退了数十步外。

另外一人见状,喝道“大哥!”话音未落,便立刻跑去接住他的大哥。

这时,这个陌生既熟悉的身影,回过头来,淡淡的说句:“你真傻,哪有这么查案不要命的,往后再不可单独犯险。”

却见她一头长发之下,竟是张如此清澈美貌,比起当初那稚嫩少女,真是有过多而无不及。

听的此话,凌乌月稍稍回眸,见他一张俊暖的面容,在自己数寸跟前。

仿佛又遇见了那江家小子!

短短瞬间,他目光淡淡,言语柔和,今日却格外的透着几分温暖。

而自己在他怀里,此刻竟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了,竟还想多在他怀中多呆一会呢。

“大美人!大美人。”

“凌姐姐!”这时,白少卿和秋水也带人冲了进来。

听到他们的声音,凌乌月立刻从江无羡怀中拉开,淡淡的道出了句:“谢谢你!”

“凌姐姐,凌姐姐!”

“大美人,你受伤了?严不严重?”掌握住局面以后,秋水和白少卿上来就看她面容不对,便出声问候。

凌乌月此时说不出话,还在缓和当中,于是,只瑶了瑶头回应了他们。

白少卿回眼看去,见伤他的那兄弟二人,被神捕堂的人围在其中,拔剑便喝:“小爷杀了你!”

说完,怒气冲冲的向那人奔去。

“住手!”凌乌月出声阻止了他。

白少卿不解,不耐烦的回道:“可他们把你伤成这样,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我让你住手,你没听明白吗?”凌乌月缓和过来,方应道:“跟他们没多大关系,不必把精力浪费在他们身上,先把他们带回堂里去吧。另外,你立刻派人去通缉齐老六,唐三应该是他杀的,一定要抓住他。”

白少卿虽然气愤,但面对凌乌月,他还是很无奈,便令道:“来人,把他们都带回堂去,待会小爷要亲自招呼他们。”

一众喽啰包括领头被带走后,凌乌月又让白少卿率人去追击齐老六,而自己,却被秋水搀扶着走回去。

路上,她想了想,问了句:“秋水,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是无羡哥哥,他差人来神捕堂里找到我们,说是你有危险,这才命我们带人前来的。”

听到这里,凌乌月又望向了江无羡,再次谢道:“谢谢你!”

江无羡应道:“今日你受伤不轻,回去以后,就好好的歇息几日吧。既然现在已经知道凶手是谁,那么这件命案,就交给少卿兄弟他们去办吧。”

听他说来,秋水也在一旁迎合:“是呀凌姐姐!你就听无羡哥哥的吧,这件命案就交给我们,你就好好的养伤就行了。”

“嗯,谢谢你,秋水。”点点头,凌乌月又向江无羡看来,“可是我还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得知我在这里的呢?”

江无羡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在半个时辰前,我在赌坊附近遇见了老仵作,从他嘴里得知你来暗访,我怕你遇见麻烦,就一面差人去告诉秋水他们,而我先去了千游湖的六号弄堂那边。结果……”

“结果六号弄堂没找到我,于是你就匆匆的赶来这里了,对吧?”

江无羡抿了抿嘴,方道:“你查案心切,又只身前来,这地下赌场不像明面赌场那般安全。下次万不可以身犯险,倘若你要是受到伤害,那多……那多不值得。”

“咦!无羡哥哥这是在关心凌姐姐吗?”秋水听在一旁,便出言打趣:“哎呀,你要是关心凌姐姐就直说嘛,还说什么值不值得,瞧刚才你冲进去的样子,啧啧啧,简直太帅了!是吧姐姐。”

“秋水,不得胡说。”凌乌月羞涩回应,虽然未曾表现,但嘴角却也轻轻的上扬起来,那一刻,她真的觉得眼前之人,就是江家小子

任由秋水打趣,而江无羡并未承认,也未否认,就这样一同回来。

午后,经过多方搜查,白少卿终于在一处民居里找到了齐老六。

但他并不承认自己杀人,至于为什么要跑,他的回答是,他没跑!只是忘记带了东西,突然想到便又返回家去。

于是并未先回堂审,凌乌月一群人,又把他先带到了命案现场。

“该死,你还不承认是吧?”在酒馆的后巷里,白少卿无论怎么逼问,他都声称冤枉,真是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草民又没有杀人,小官爷让草民认什么罪?”齐老六站在一旁,看似很淡定,实则慌得一皮。

一旁围观的酒客们,听说抓到了犯人,顿时都聚集在后巷里,听他们现场审问。

凌乌月道:“好,既然你说你没杀人,那我问你,‘前天夜里,至昨日卯时初,这段时辰你在哪?’。”

齐老六假装看向一旁,抓了抓头,应道:“我在太平巷的八号赌场里。”

“好,我再问你!唐三离开赌场以后,有人说看见你也离开了,这段时辰,你又去了哪里?”

“我……我回家了,那时天都亮了,我不回家我还能干嘛?”齐老六应道。

“可有证人?”

“没有,我家中就只有我一人。”

“呵呵,是吗?”凌乌月笑了笑,又道:“可赌场的掌柜却说,昨日上午他又看见你了,而且,在之前的很常一段时间里,你欠了他的几十两赌资都还清了。

再来,昨天上午,你在八号赌场还输了八十五两银子。

我再问你!你一无田产,二无营生,你的银两从何得来?不许犹豫,快说!”

话到此处,齐老六的内心,已经开始慌了。见他心中有鬼,白少卿登时喝道:“赶紧答话,说!你的钱财是怎么来的?”

“我……我是在别家赌场哪里赢来的。”牵强的解释,眼看就要兜不住了,以至于他现场胡编乱造起来。

“呵呵,”凌乌月笑了笑,“你编也不会编个好理由,你说你在别家赌场里赢来的?好,我再问你!你哪里来的本钱?是哪家赌场赢的?一共赢了多少银两?”

“这……”

“这什么这呀?我来替你说吧!”白少卿见他支支吾吾,便站出来说道:“那夜,你见唐三在赌场赢了不少银两,于是你见财起意。昨日快卯时,便跟随他离开酒馆,一路尾随至今!”

话到这里,他不知从哪拿出块尖锐的石头,又补充道:“于是,你在这里,用这块石头作为凶器,从身后杀死了他,并夺走了所有钱财,再把凶器扔到那边的废井里,然后迅速的离开现场。”

齐老六见瞒不过去,只能推诿抵赖:“草民冤枉啊!草民根本不知道小官爷说什么,也没有见过这块石头,小官爷既说草民杀人,敢问小官爷可有任何凭证?”

这齐老六倒也不蠢,先瞎编,再耍赖,最后兜不住了再要证据。

“该死,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信不信小爷让你狗头铡伺候。”

“冤枉啊!父老乡亲们,我是冤枉的啊。我没有杀人,他们硬要说我杀人,这天理何在啊,呜呜呜。”齐老六倒见现场人多,索性大哭出来。

而凌乌月他们,至今也拿不出证据,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

“就算是官府,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吧,这还有天理吗?”

“是呀,所谓拿贼拿赃,小官爷,你们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啊。”

看戏的从来不怕事大,突然间,群众里传来声声压力,这齐老六一听,便更加哭喊的厉害了。

秋水担心事变,凑过去凌乌月身旁,喊了句:“姐姐,怎么办呀。”

白少卿怒道:“这小子死不认账,真是该死。大美人,干脆也别问了,直接带回堂去大刑伺候,到时候还怕他不认账?”

见大众舆论哗然,凌乌月顿时也拿不出主意来,毕竟那块石头上的血迹,已经被井底里面的水泡的一干二净。

就算此刻想要对比手掌,也没有任何办法对比了。

而其他的那些证据,尽是些不能够彻底的让他认罪的佐证。

只要他一直赖,一直要求证据,那么就拿他没有办法。

现在仔细想想,凌乌月倒有些后悔了,或许不该这么早带他来这里问案的。

偶然间,她微微忧郁的眼神看了江无羡一眼,从这两天对他的了解来看。

如今,只盼望他能提示些什么。

与之相视,江无羡已经看出了她的担忧,毕竟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徐州县衙的县丞。

凭她的能力而言,要断此案易如反掌,只是现下时间仓促,她还没有办法拿出更多的证据来。

“凌姑娘!”

江无羡冲她喊了一小声,凌乌月微微回眸,只见江无羡手中拿着一枚铜板。

“铜钱!”

凌乌月稍稍念叨,目在神思,记得那封神秘的书条里提到唐三的铜钱。

想了想,突然间再次含笑起来,再望向江无羡去,只见他默许点头。

“好了,诸位街坊先别吵了,请先听我一言。”凌乌月出声打断的现场的人群。

“齐老六,你要证据是吧?”

这时,齐老六点了点头,也不哭,也不闹了。

凌乌月道:“好!那我就给你证据。你摸摸自己的怀里,证据就在你的怀中。”

齐老六得意一笑,很快闪过。

心想,自己怀中除了几两银子外,就再也没什么了,看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招。

只见他应付的摸了摸怀里,便又补充道:“草民怀中并无物什,不知小官爷说的凭证是什么?”

白少卿看入眼中,他也许是在装傻充愣,自己硬要去掏掏看。

说不定有什么宝贝!

不时,从他怀中掏出七八两银子,几两碎银,还有六七个铜板,此外再无任何物品。

“没有了,他怀中除了这些银钱外,并无任何物什了。”走来凌乌月面前,白少卿失落的递上银两。

齐老六听完,大声说道:“是吧!我就说他们没有证据,硬要说人是我杀的,可我确实没有杀人,又哪里来的证据呢?还望父老乡亲们,替我评评理呀。”

他说罢,群众里倒是有人透出了怜悯之心,时不时的暗暗点头,并又舆论起来。

凌乌月却不慌不忙的从白少卿手里接过银两来,问道:“齐老六,这些钱财都是你的吧?”

“是呀?怎么了?”

“这么说来,这银两都是你从赌场赢来的?那铜钱呢?也是你赢来的喽?”

齐老六一听,见她目光似乎不大对劲,莫非又在下套?

于是想了想!

“不不不,银两是从赌场里赢来的,铜钱嘛,是我昨天从赌场回去时,酒铺里买酒找来的。”

凌乌月听罢,淡淡思笑。

恶贼,中计了吧?

这回看你还如何耍赖!

瞟了眼手中的银钱,她又说:“这上面可有六个铜钱,你可要看清楚了,你确定是昨天从酒铺里找来的?”

齐老六微微皱了皱眉。

他究竟想干嘛?

索性把心一横,管他三七二一,死就死吧,拼拼运气。

他怔怔道:“没错!我确定,铜钱就是从酒铺找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大美人,你究竟想问什么?”白少卿都听糊涂了,难道美人又想使诈?

他话音刚落,却只见凌乌月当即拿起其中一枚铜板,厉声呵道:“齐老六,如今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你还不认罪!”

齐老六当下一懵!

什么情况,怎么又来了?

齐老六辩解道:“小官爷,你倒是说清楚啊,草民有何罪可认啊?”

凌乌月道:“你说这铜钱是从酒铺里找来的,那为什么这上面会印有“扬”字年号官印?”

“这铜钱又不是草民造的,草民哪里知道?”

“呵呵,”凌乌月冷笑道:“你一个小小平民,当然不知道。因为这是扬州府铸钱衙门所铸,而那唐三,正是从扬州而来,随身携带的,自然是这印刻有扬字年号的铜钱,现在你明白了吧?”

声音郑重有力,字字如雷贯耳。

齐老六因为做贼心虚,顿时才反应过来。那天卯时,自己杀死唐三后,从他身上扒来的,不只是他从赌场里赢来的银两,其中还有几枚铜板。

“怎么,赖不掉了吧?用不用我把酒铺掌柜找来问话?”

凌乌月此话一出,如同邢场上的一把审判之刃,齐老六当时就腿脚一软,立刻瘫了下去。

这时,白少卿见他此番模样,又来了句:“好小子,你赖不掉了吧?来人,把他带回去签字画押。”

“是!”听的一声,一众围观群众纷纷拍手叫好,命案告破,凌乌月用温暖的目光,看了看远处站着的江无羡,算是谢谢他吧。

而江无羡也淡淡一笑示意,算是回应她吧。然而此时,人群中亦有双锋利的眼神,已经盯上了凌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