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冷漠
第81章：冷漠
只是在席间，殷长空也丝毫没有正眼看秦素素一眼，好像他是空气一般。
秦素素在桌下握着自己的裙子，咬牙切齿看着那二人。面前的东西，一点都没动。
殷竹竹不动声色看着秦素素，心里不免觉得讽刺，她一个半路杀出来的人，竟真当自己是主子了……殷竹竹看着杨婉清，自己面前的东西却也怎么都吃不下去了，起身对殷长空说道：“父亲，我吃好了……”
说罢，随芯儿一起回了逐月阁。
回到屋子里，殷竹竹一坐下便在心里盘算着，这一次娘家人回来，她是否可以借助娘家人的手对付秦素素。
想到自己之前被秦素素害的多惨，这一股怨愤便无法化解。
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就此将她除掉，了无后患。
芯儿见她若有所思，疑惑道：“姑娘在想什么？”
殷竹竹有许多次都想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芯儿，但她委实不敢轻易相信谁，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对芯儿说道：“胡思乱想来着。”
说罢，她继续拨动着面前的香炉，但再也无法凝神聚力制香，心里乱成一团。
筵席还没有散，席上，殷长空看着杨婉清，含情脉脉对她说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杨婉清摇了摇头，眼里噙泪，“老爷说的这是哪里的话。”
“以前是我不好，以后我会补偿你，也会补偿竹儿。”说罢，在桌下下用力握了握杨婉清的手。
殷长空神情复杂，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杨婉清只是莞尔一笑。
一整天飞也似的过去了……
入了夜，杨婉清在房中已经准备就寝，忽然有人敲门。
碧春过去开了门，却发现是长风。长风手捧药膳，亲自送来给杨婉清。她看到长风，再也按捺不住心情，开口问道：“阿青可安好？”
长风笑着对她说道：“夫人莫要担心，老爷一切安好。”
她这才放了，捧起药膳，吃了两口却落下了泪来。长风只是平静的看着她，并没有多做言语。
良久，杨婉清才说道：“只要他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
长风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他对杨婉清说道：“夫人放心，现在老爷回京，以后夫人在殷府可以少受一些委屈。”
殷长空对杨婉清什么样，是人尽皆知的，娘家人自然也知道。只是先前，手无法伸到这里，才让杨婉清受了委屈。
长风不待见殷长空，也正是因为知道殷长空今天破天荒的对杨婉清好，只是做做样子，做给他们看而已。
他话音刚落，杨婉清神色霎时黯淡了下去，低头不语。
长风对杨婉清说道：“老爷很想念夫人。”
把嘴里的饭食咽下去，她早已经泣不成声。
长风微微颔首，对杨婉清说道：“夫人，那我就先行告退了……”不等杨婉清点头，自己已经退了出去。
她用手帕擦着眼泪，对碧春说道：“想来真是苦尽甘来，只是不知我嫁到殷家这些年，阿青身体可还好。没有关心过娘家人，也是我做女儿的不孝。”
吃完药膳，碧春去收拾碗筷，杨婉清便坐在桌前摊开了纸，提笔写信给杨青。
除了问他什么时候能到京城，其他大大小小都是一些琐事。
刚写完信装在信封中，让碧春送去，却突然有听见了脚步声。她转头看，竟然是殷长空。
殷长空看着杨婉清，兀自走了过来。杨婉清却一点也没有欣喜的表情，缓缓起身福了福身子。
殷长空赶忙将杨婉清扶了起来，朝里屋走去。却见杨婉清没有动，疑惑回头看着她。
半响，杨婉清低头垂下眸子，对殷长空说道：“老爷，这几天妾身身体不大舒服。”
言外之意，便是今晚不能服侍他了……
殷长空有些诧异，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态度，却又无可奈何。点了点头，“那你早点休息。”
说罢，却依然不舍离开。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来夫人这里，杨婉清却这般不待，见不免心里有些失望。
从杨婉清那里出去，他径直去了秦素素这边。秦素素早已经梳妆打扮好，只等他来。
见到殷长空，秦素素笑着迎了上去，“老爷，您来了……”
不知为何，他闻到秦素素身上的香味，竟觉得有些反感，却没有直说……秦素素扶着殷长空到床边坐下，昔日这张让自己神魂颠倒的脸，今天却不知为何看一眼都觉得烦闷。
他索性闭上眼，任由秦素素解开自己衣裳，也不想抬头看她。
察觉到殷长空的反常，秦素素疑惑问道：“老爷怎么了？”
殷长空却好生没好气说道：“你今日话怎么这样多。”
秦素素猛地正主了，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忽然想到席间殷长空跟杨婉清琴瑟和鸣的样子，心里便越发嫉妒，她撇了撇嘴，僵硬的笑着，对殷长空说道：“我服侍老爷休息吧！”
她的手碰到了殷长空的脖子，手指是温热的。不禁又想起来，杨婉清那常年冰凉的手。这一想，平日她的一颦一笑，她的身姿，在脑海里不断闪过。他睁开眼看到面前的人，皱了皱眉，一闭眼，却满脑子都是杨婉清。
索性打开了秦素素的手，又站起了身。
秦素素慌忙问道：“老爷您怎么了？”
她这样献殷勤，若是曾经自然是无比享受的，但今日不知为何却烦躁起来，只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反感。
秦素素自己浑然不知，转过头斥责丫鬟：“你在这里，碍着我跟老爷了……”
丫鬟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听秦素素这样说，唯唯诺诺退了出去。
殷长空摆了摆手，对丫鬟说道：“不必了，服侍二姨娘早点休息吧！”
说罢，自己竟转身走了出去。
秦素素当即慌了，赶忙追上殷长空，“老爷您不在我这里留宿吗？”
但她的话落了空，根本无人愿意仔细听她说什么。
殷长空就像没听见她说了什么似的，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