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回绝
第171章：回绝
这一路雀儿都在想，自己见到了殷长空究竟要如何告诉殷长空，这件事。
其实那婢女说的话，她全部都听进去了，只是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曾经那样得宠的秦素素，现在却落得了个这样的下场。
虽然她自己曾经在府里面，经常受到秦素素的责备，但秦素素真正开心起来的时候对她却是很好的。
就凭着这一份不一样的待遇，雀儿也对秦素素恨不起来，甚至有些心疼她了……一辈子只能活在府里，被种种看不见的枷锁锁着的女人，到底是可悲的。
她胡思乱想着，没有看路，冷不丁碰上了什么人，这才回过神来。
她抬头看，却发现是一个面生的婢女。那婢女迟疑了一下，突然怒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雀儿在秦素素身边向来嚣张跋扈惯了，突然被人这样呵斥，心里不免恼火，又加之这些天来烦心事一堆，她毫不客气回答道：“我看你才是瞎了，走路长点眼，别往人身上撞。”
那婢女本想说什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有你就是秦素素屋里的婢女吗？连一个小小婢女都这么嚣张跋扈的，也难怪你们主子不讨喜。”如此双标的话，如同刺一样刺在雀儿心口。
杨婉清身边的婢女，她都是见过的，没有这一号人。凌雨妍跟前的人，没有也不敢有这么大脾气。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宁樱了……
想来也宁樱现在势头正旺，见了秦素素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不冷嘲热讽。雀儿没有心思和这婢女纠缠，从她身旁绕过。
正准备离开，那婢女，却突然喊住了她，“站住！”
雀儿回过头，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婢女。只听那婢女继续道，“这应该是通往老爷房子的路吧？怎么，二姨娘让你找老爷做什么去。老爷现在可是不想见二姨娘呢。”
“你我都是奴婢，你说话，最好客气点，做人别不给自己留后路。”雀儿冷笑道。
那婢女“切”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雀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秦素素得宠的时候，府上的人都巴不得往她身上贴，现在她不得宠了，没想到连一个新来的小婢女，都这么大脾气。
但若是没有宁樱允许，那婢女怎么敢这么说话。
雀儿的心又冷了下来，她摇了摇头，极力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在脑子里，索性小跑了起来。
到殷长空宿处的时候，听到里面有说话声，雀儿迟疑了半晌才抬步走了进去。
原来是宋管家，宋管家不知道和殷长空说了什么，他眉眼里都是笑。然而下一刻，在看到雀儿的一瞬间，脸色却突然沉了下去。
雀儿行了礼，毕恭毕敬道：“见过老爷。”
她还没有开口说来意，便见殷长空摆了摆手，冷声道：“不见。”
雀儿迟疑了半晌，慌忙摇头，“老爷不是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看她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禁足，是你们府里所有婢女连带她都不能踏出和暖楼一步！”殷长空冷哼了一声。
现在他看到雀儿，就像看到秦素素一样，满心都是厌恶，甚至一想到这人是自己曾经带回来的，便觉得恶心。
宋管家看了一眼殷长空，雀儿局促地捏着手指，一紧张，紧张到嘴的话竟然不知道要怎么说出来了……
宋管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只好开口解围：“老爷，看雀儿的意思，好像真的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老爷先听他说完在做定夺。”
殷长空不耐烦地看了雀儿一眼，“她又怎么了？”
他只是这样说着，自己都觉得自己语气并没有多严厉，却没想到雀儿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带着哭腔说道：“老爷，您去看看夫人吧！”
话音未落，殷长空却奇怪的问道：“夫人？”雀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秦素素身边的时候经常为了讨她欢心，而叫她夫人，不叫姨娘。
她急急忙忙改口，“奴婢说错了，是二姨娘……”
“若是要哭诉为自己辩解，就不用见了……自己做了这种丢脸的事情竟然还好意思狡辩。”殷长空对着小厮摆了摆手，小厮起身就要赶人。
雀儿着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不是这样，不是，二姨娘听说老爷把她禁足了，一时间接受不了，竟然晕倒了……若要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怎么办呀！老爷去看看夫人吧，哪怕只是见一面也好啊！”
“二姨娘实在需要请个郎中来为她看看了……”宋管家干咳了一声说道。
然而不管雀儿怎么说，殷长空只是冷笑，丝毫不放在心上。
现在在他看来，秦素素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己的报应，与他人无关。即便是宋管家现在也有些担忧了，他犹犹豫豫地对殷长空说道：“二姨娘之前纵然是有错，但现在人命关天的大事，老爷还是请个郎中来给他看看吧！”
殷长空这一回却下定了决心，他有些不悦宋管家插嘴，“不用管了，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雀儿怎么都想不到这样绝情的话，竟然是从殷长空嘴里说出来的。也是曾经他对秦素素实在宠爱得过了头，竟让人忘了他的本性就是如此。
雀儿神色黯然，殷长空现在态度这样坚决，恐怕她再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是无事于补。
想到在听到自己被禁足的消息的时候几乎发了疯的秦素素，雀儿竟然忍不住落下了泪来。
她缓缓站起了身，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回了和暖楼，实在不知道要如何把这件事告诉秦素素。秦素素还没有睡醒，她自己就在一旁等着秦素素，让别的丫鬟都出去了……
秦素素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身边只剩下了雀儿一个人。
雀儿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在看到她的反应，秦素素已经知道了什么，她摆了摆手，示意雀儿不要说出来。自己平静的闭着眼睛，却也没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