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侣行十年](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855/34353855/b_34353855.jpg)
01 启程
末日未来,不等意外,
我们推开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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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白骨之路”
2012年大年三十,我们背着行囊从北京出发,抵达俄罗斯的雅库茨克。我们的目的地,是世界上有人居住的最寒冷的地方:奥伊米亚康。我们和目的地之间,还横亘着600公里的无人区和一条“白骨之路”。这条路叫科雷马,即M56公路,由上千万的劳改犯修建于20世纪30—50年代的苏联时期,恶劣的环境让无数人丧生于此,死后他们被就地埋葬在路边,这条路因此得名。出发,我们踏上了“白骨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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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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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车里散出一股浓浓的胶皮烧焦的味道。坏了,我们的车出故障了。
司机马上检查,电机、暖风机过热,线路和保险都烧断了。他折腾了半天修不好,搞不好咱们就要变成这条路上新添的一座汽车坟墓。车里的温度迅速下降,一会儿就掉到了零下40℃,估计不到半小时所有人都会被冻死。幸好我会修车,赶忙把大灯的线路拆了,接到电机和暖风机上,居然修好了。梁红冻得脸色惨白,哆嗦着说:“老张你太能耐了。”
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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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奥伊米亚康的标志性建筑——零下71.2℃纪念碑出现在眼前。
咱们终于到了,梁红拿出温度计说:“没反应,咱温度计是不是坏了?”那支温度计最低刻度是零下50℃,在这儿直接爆表了。1926年1月26日,这里测到了零下71.2℃的极限低温,是地球上有人居住地区测到的最低温度。直到1983年,南极的东方科考站测到了零下89.2℃的地球极限低温,才刷新了纪录。不过那儿是南极高原,只有少数科研人员在那儿驻守,而且东方站还曾三度关闭。
零下53℃的露营
当天室外温度零下53℃,我们准备在户外露营。出发前有人建议我们用电热帐篷露营,我拒绝了。我们是为了挑战自己的极限而来,如果这事儿还对自己作弊,那真对不起来这一趟。躺在帐篷里我问梁红:“感觉怎么样?”“兴奋,也有点儿忐忑,心里没底。”“不行了一定说话,别拿性命开玩笑。”我说。我们几乎半小时就醒一次,人跟睡在冰箱里一样。“五加五等于几?”我们每次醒来都会问对方一些简单的问题,以确定人还清醒,没有陷入低温症。早上九点,天终于亮了。拉开帐篷,我俩活着从“冰箱”里醒来。零下53℃,我们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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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求婚
我们谈了20多年恋爱,20多年前我就对梁红说,我要去离家最远的地方和你结婚。老师说,世界上离家最远的地方是南极。20多年后,我想实现这个承诺,给梁红一个惊喜,我要在北极向她求婚,然后再去南极结婚。零下53℃的低温,我在纪念碑前单膝跪地:“嫁给我。”她说:“我愿意。”空气将戒指冻在了梁红的手指上,也把眼泪冻在了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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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天北极人
喂马、劈柴,面朝北极,春不暖花不开。我们在奥伊米亚康体验了一天北极人的生活。早上六点不到,跟着为我们提供住处的当地朋友去看天气。“今天只有零下53℃,是个好天气。”他说。
这儿的牛比外面的大,雅库特马却是萌萌的袖珍版。坐着牛车去镇子外运冰,扫开积雪用斧头砍冰块,弄个几大块运上牛车,这就是一家人十天的用水了。捕鱼更有意思,在冰层上凿个窟窿,把下好的渔网捞上来,里面就网着鱼了。出水时还活蹦乱跳的鱼儿,半分钟之后就冻得硬邦邦,变成了鱼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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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加迪沙街头
索马里的首都摩加迪沙,号称“恐怖之都”。
一眼望去,这里完全是一座刚经受过炮火摧残的城市,仿佛昨晚还发生过战斗。路上人来人往,人手一枪。两边要么是高墙铁丝网,要么是残垣断壁。从人们的脸上我们看不到友好、热情,全是恐惧或警惕。当我们把摄像机对着他们的时候,他们的回应则是把枪对着我们,如果手里没枪,则是回我们一个割喉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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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这里的孩子和其他地方的孩子一样,对一切都很好奇。黝黑的脸、大大的眼睛,不同的是他们并不活泼。他们的童年里没有玩具枪,眼前看到的尽是真枪实弹。他们并不害怕这些随时可能夺去他们和家人生命的武器,因为早已经习惯。在索马里,孩子们见得最多的便是枪弹,听见最多的声音便是枪声和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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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枪
医院的门口有个很醒目的标志:禁止携枪入内。但是院内的很多病人肩头都挂着一把枪。一个年轻人一手提着药,一手提着枪。我们见到一对老年夫妇来看病,而老先生的背上,也赫然背着一把AK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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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黑板的教室
在难民营里,我们发现了一“间”学校。一米高的木栅栏围了一块30平方米的地方,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黑板、没有讲台、没有桌椅,也没有课本和纸笔,只有老师和学生。孩子们都挤在一起站着,听一位女老师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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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带了一些糖果,发给了孩子们。孩子们像过节一样,围着我们快乐地笑着、跳着。那位老师教孩子们用英文说“谢谢”,孩子们很认真地学着,然后对着我们用不太标准的口音,此起彼伏地说着:“Thank you! ”
“我的祖国是索马里”
在索马里的一家医院,我们遇到了一位会说中文的年轻医生。他身上穿着白大褂,胸前印着四个汉字:武汉大学。他很热情地跟我们打招呼,带我们参观医院。他出生在迪拜,后来去武汉大学学医。毕业后放弃了迪拜优渥的工作条件,来到了索马里行医。这个年轻人说:“从小我的父母就告诉我,我们是索马里人,我们的祖国是索马里。所以毕业之后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到祖国,来帮助我的同胞们。”家国情怀,莫过于此,我们很多人却遗忘于和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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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还活着”
索马里国家大剧院,如今已是一片破败。在院子里我们发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他腿上盖着一块黑布,坐在墙角对我们笑着。向导过去跟他打招呼,然后拿开了黑布。触目惊心的一幕出现在我们面前:一群苍蝇飞了出来,孩子的两条腿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到处皮开肉绽,都是炸伤烧伤的痕迹,骨头和腐烂的肉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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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导说,这就是一个月前国家大剧院的那场爆炸造成的,他的家人都在那次事故里丧生,只剩他一个。孩子依然歪着头对我们微笑。我问他,这么惨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他回答:“为什么我不能笑?至少我还活着呢。”孩子平淡说出的这句话,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有能量的话。我们生活在和平环境下的太多人,花了太多的时间在抱怨、在计较、在怨恨。这个失去了一切的孩子,却笑着告诉我,“至少我还活着”。我们走了,孩子依然在笑。
切尔诺贝利
小学时候上“三防”课,切尔诺贝利这个名字就嵌入了我的脑海,我一直想去看看那儿现在变成什么样了。30年后,我们终于有机会走近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它曾经是苏联的“核未来”,然而1986年4月26日的一声巨响之后,它却成了整个欧洲的心头抹不掉的伤痕。那之后,这个名字便一直存在于电影里、游戏里、传说里。所有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之后我们五年不能生育,但我们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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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鬼城
一座建在森林里的城市,准确地说,是人撤离后,城市里长出了森林。这里是普里皮亚季,切尔诺贝利核电厂员工生活区,也是苏联时期发展最快、最繁荣、最现代化的小镇。这里曾经居住了几万人,大爆炸发生后,这里最先被危及。事发后的30个小时里,1000多辆大巴排成了20多公里长的队伍,到普里皮亚季疏散人群,人们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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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摩天轮
这个著名的摩天轮静静矗立着,却没有为孩子们带来过一天的快乐。它竣工的那天,就是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发生爆炸的那天,它甚至还没来得及正式开放运营,就被历史定格了。这座游乐场没有留下孩子们的笑容,只留下了大爆炸灾难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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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离现场
这是一所学校的一间教室,大爆炸发生后,这儿是救援人员集结、休整的地方。每个防毒面具后面,都曾有一个活生生的人。现在,每个面具都是一个辐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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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芭比
现实里的恐怖片现场。这个芭比娃娃不知道是哪家孩子的玩具,紧急撤离时孩子没有来得及带走。它被留在这里,和防毒面具以及各种看不见的辐射尘埃做伴。致命芭比静静地躺在那儿,以一种难以名状的形态和方式,诉说着当年的恐怖和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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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土难离
离开普里皮亚季后,我们遇到了一位乌克兰大婶,她居然还住在这里。她告诉我们,其实切尔诺贝利一直还有人在工作,正是因为有人在维护,才能保证事故的影响不会再扩大。在这里工作的人,每工作15天就轮班一次,然后五年之后再回来。大婶还告诉我,这附近还住着将近800人,很多都是当年迁出去,退休后又返回这里的老人。我问她:“那大伙儿还健康吗?”她苦笑:“死去的已经去了天堂,得了癌症的已经得了癌症。”“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回来住在这里?不害怕吗?”大婶说:“不害怕,这儿是我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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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诱惑
和一个新西兰的朋友聊天,他告诉我瓦努阿图有一座活火山——马鲁姆火山,是世界上最活跃的两座活火山之一。那个地方只有一位新西兰探险家进去过。末了他还加了一句,这事儿只有新西兰人能做到,你们中国人不行。嘿,这事儿我还较真了:中国人没有不行,只有不想。了解火山知识,学攀岩技能、火山生存技巧,准备各种器材……前前后后足足准备了一年,我们奔着马鲁姆火山进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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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之火
我们在景点拍过照,在大海边拍过照,但是这张照片是我们自认为最炫的一张。因为太平洋上最活跃的马鲁姆火山,给我们做了背景。熔岩涌动,火星迸溅。这里是马鲁姆火山,有人说这里是天堂,也有人说这里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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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
火山口寸草不生,像是电影里火星上的场景。我们在火山口扎营,台风、酸雨、毒雾轮流来袭。我说:“梁红你靠近点儿,雾太大了我看不清你。”“啪”,两套防毒面具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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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火山
火山的吸引,让我执意垂降进入火山口。梁红说过:“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站在火山边,我不能错过这一次近距离接触它的机会。进入火山,炽热的岩浆就在眼前翻滚着。现在看到的景象和火山口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我和火山之间没有一丝迷雾,近距离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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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帜
成功下到火山内275米,我掏出了一面专为此行设计的旗帜。去人家的圣山里带着国旗可能会引发冲突,因此我们制作了这面“中国”旗。火山里浓郁的酸雾,很快就让旗帜开始褪色。在火山里摊开旗子,我意气风发,前所未有的自豪感如同脚下的岩浆一样,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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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are brothers! ”
这是安布里姆岛的土著部落,我们从火山归来他们给我们举行了盛大的迎接礼。他们曾经在岛上追杀新西兰来的探险者,对我们却分外客气。和他们融洽相处并不难,简单的真诚就能打动彼此。酋长乔伊斯说:“我们是兄弟”, “说中文的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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