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四三激辩
刚才作法的那个道长突然走出来对高麟道:“官爷不要听他胡言乱语,鬼上身是子虚乌有,贫道从事这个十余年,知道得得很清楚。”
说毕又向乔衍瞪了一眼。
高麟一咬牙齿:“小子,你听到了吧,这位道长说本官没有鬼上身,你还胡扯什么呢?”但还是感到缺少信心。
“你别相信他的话,那两个道士的下场你是看到的。”乔衍道。
的确,那两个道士的窝囊高麟他们是看得清清楚楚。
心中又一阵狐疑,疑虑总是难以消失。
一个打水的道士走出来叫道:“咱们师兄做驱鬼的活赫赫有名,已经做这个十余年,经验的丰富不是野道士可比。”
高麟想想感觉很对,刹那又来信心,大喝道:“你这个臭小子,待本官取了你的性命你就不会胡扯了。”
乔衍叫道:“你杀了我,你的鬼上身就一辈子也解不了。”
一辈子的事相当不简单,高麟不禁又犹豫。
那个作法道长道:“你小子放屁,究竟是你看得清楚还是本道长看得清楚?”
他本来极少说那两个难听的字,如今说出来很明显对乔衍感到甚是愤怒。
“高公子,这个事是觉性大师说的,不是小子说的。觉性大师是什么人?张大人都对他敬重,相信你也不会不相信张大人的话吧?”
乔衍的话又牵涉到佛道之争,一个是本地的佛寺大师,一个是外面的不知名道士,而且佛寺大师还牵涉了他的上司,高麟该相信哪个?
“小子说的这个觉性是什么人?”那个作法道长喝道。
“觉性大师就厉害了,他在本镇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乔衍道。
“你说一个富户就懂得鬼魂之事?”作法道长很诧异得不要不要的。
“他的另一个身份是高僧师父。”
“高僧师父?他在哪个寺庙做高僧师父?”作法道长又问。
“咱垌清寺不是道长说的寺庙,而是大名鼎鼎的寺院,坐落在风景秀丽的垌清山上,道长日后如果有闲可到那游览一下。”
作法道长想了下,始终想不出这个垌清山在哪,说道:“不知名的小山头吧?这里名山多的是,本道没有游览小山头的兴趣。”
“道长这样想就不适宜了,贵地是悬崖削壁地貌,有清奇之美,洞清山山清水秀,却有树翠坡陡之妙,”
“坡陡之妙?你是说这个垌清寺建在一个陡坡上?”作法道长越来越感到诧异。
“不是建在陡坡上,是在再个陡坡间的一个腹地,这里终日流泉叮咚,鸟语如歌,山风拂树,清静之极。”
“本道已经知道你说的地形地貎是什么样子的了,说白了就是一个静字,山野之外都有这个字,不足为奇,寺庙当然得依赖流泉,也不足为奇,野外都是陡坡遍是,更不足为奇,如此看来,这实在是个简单的地方,而你说的这个也不会是什么高僧师父,而只是个野僧。”作法道长道。
乔衍正在为他如此评价垌清山感到挺不服气,一个帮众对野僧的称呼也是甚为不服,叫道:“什么野僧?觉性大师是如此大的富户,怎会放弃偌大财产去做一个野僧?”
想你这个清寒道长都不被称为野道,大名鼎鼎的觉性大师却被称为野僧,真是岂有此理。
作法道长不住摇头,想本道与这个小子说下山川之美也算美事,你却用钱财论道,实乃牛头不对马嘴,说道:“本道与这个小子虽然话不投机,但也能讨论一下普通山头与名山的区别,而你这样说……”
“这样说又怎么了?”那个帮众忍不住他的态度。
“小子,咱们续说你那个山头,本道可借此想像一下这个野僧的修炼情况。”作法道长不屑于与那帮众说话。
那个帮众又是咬起牙来想发怒,但想这次任务甚重,不必如此缺少气量,就只是咕哝了一句消气“明明都揭不开锅了,还鄙视富户”
那个作法道长本不想与他说话,但这个揭不开锅却牵扯上了他的神经,不得不辩解,向那帮众道:“出家的原因有很多种,不是说因为有钱就想找个名山出家,可能为了感情的事,找个破庙就剃度了,有些感情不是用钱衡量的懂不懂?”
他这样说那个帮众感到信服,就不再争辩。
高麟却道:“道长,这还真不说,这个觉性原名黄松溪,正是因为他夫人仙去才出家的。”
“这不就是了。”作法道长道,“为情而困,更说不上清修。”
“那这样说,是不是说他说的就是胡话?”高麟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本来就是胡话,不管说这些话的是有钱人还是高僧大师。”作法道长道。
高麟信心大增,“哇”的一叫就想动手。
乔衍叫了声“慢”,说道:“高公子认为觉性大师说的是胡话,那么是不是忘了那两个道士的下场?如果觉性大师说的话有假,那两个道士为什么不这样说?”
高麟瞬间又想乔衍说的有道理,“哇”了之后就没了下文。
“这两位道士的修炼情形怎样?”作法道长问高麟。
高麟看了一眼钱化,道士是钱化与董盛去请的,情况比他清楚。
钱化道:“这两个臭道士居住在飞龙山一间为别人遗弃的草庵,说在那里修习了三年,将来再将草庵建成一个望海观。”
众道听到他说的“臭道士”三字,虽然知道钱化不是骂他们,但也尴尬了一下。
作法道长道:“也不能说他们住在草庵就没有真本事,本道是问他们作法时的情况怎样?”
钱化就将如何去请他们出山,他们又对他们的法术怎样信誓旦旦,然后再将他们的遭遇与结局说了。
作法道长甚为疑惑疑惑,实想不通道法上有个隐身符与狗头符这么厉害。
就他们在船头上跪下去却是有这个可能,作法当然得向仙师跪拜。
但是跪着跪着就掉转船头逃跑,这个就甚有蹊跷,哪有作法时逃跑之理?
又说这个阴阳索吧,也是首次听到。至于悬河飞度,又说得神奇之极。
当下也是一头雾水。
但是他虽然对钱化的描述感到不清楚,却也相信自己的眼光。想这三个官爷跟随这两个道长到那大搞大闹也不见到有什么事,那么说明这两个道长是有两下子。
说道:“由此看来,你们遇到的是两个高明的道长,有一定的法术基础。”
高麟三人又不禁一愣,心想难道咱们错怪了那两道?想到对他们的言言语语,心下又有点惴惴。
董盛却又担心是钱化描述的不清楚,将当日情形又说一遍,这次连带孟廷玉的遭遇也说了。
作法道长又不禁沉哦:“居然与那个打斗起来,那么这个人比那两个道长又厉害多了。”
高麟三人又不禁愣。高麟道:“道长此话怎讲?”
作法道长道:“如此可以说明,救你们的可能不是那两位道长,而可能是这位官爷。”
三人又想不到孟廷玉有这个本事。但一想又不对呀,他也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
想向作法道长说明孟廷玉情况,却不知从哪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