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扬集体主义精神^[∗]

集体主义是社会主义社会在思想道德领域中最基本的价值导向。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中，集体主义是动员和团结全国各族人民投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强大思想武器。在实行改革开放和发展商品经济的新形势下，加强对全国人民的集体主义思想教育，既是精神文明建设所面临的重要课题，也是培养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的现实需要。我国正在进行的现代化事业，是一项空前伟大而艰巨的事业。为了使这一事业能够健康顺利地朝着社会主义方向发展，必须要以集体主义的价值观作为精神支柱，从而形成强大的凝聚力，激励广大人民群众发挥前所未有的创造精神，以完成这一伟大的事业。

发展商品经济，既有积极的效应，也有消极的效应。只有全面地认识发展商品经济在我国所产生的积极效应和消极效应，我们才能够充分发挥其积极的效应，防止并缩小其消极的效应，从而使我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沿着健康的道路向前迈进。

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特别是思想道德建设来看，实行改革开放和发展商品经济，给人们的积极影响是多方面的。观念的转变和人的素质的提高，对我国经济的发展，起着明显的促进作用。个人正当利益观念，成为我们经济发展的一种重要杠杆。效益观念、竞争观念和开拓创新思想，给我们的经济生活注入了新的活力。平等观念、公正要求和权利义务观念，日益受到人们的重视，改变和提高着人们的素质。同时，我们也要注意到，商品经济对人们的思想所产生的消极效应同样是不可忽视的。等价交换、市场竞争、金钱效益和物质鼓励等经济行为，往往容易诱发自私自利、损人利己、损公肥私等思想的蔓延，从而使个人主义、拜金主义和享乐主义成为一些人实际追求的价值取向。在唯利是图思想的腐蚀下，一些人把追求金钱当作唯一的目的，把个人的享乐作为人生最值得追求的东西。“前途，前途，有钱就图；理想，理想，有利才想”，就是这种拜金主义思想的写照。更加严重的是，商品交换的原则，可能和正在不断地侵入我们的政治生活，出现权力和金钱的交易，使腐败现象更加难以消除。随着金钱至上、唯利是图、损人利己、损公肥私思想的发展，社会的道德风尚亦将滑坡，种种丑恶现象也会相继发生。对于商品经济发展中所出现的种种消极效应，我们必须从各个方面加以限制和抵御，其中加强集体主义的教育，强调集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的原则，发扬关心集体、关心国家的集体主义精神，提倡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和科学的人生观、价值观等，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

弘扬集体主义精神，有利于发挥广大群众的积极创造精神，能够更好地激励广大人民群众发挥前所未有的创造能力，从而更有利于推进我国的改革开放和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使之更加顺利地向前发展。

集体主义在强调集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的同时，又把最大限度地发挥个人的主体能动精神，实现个人的尊严和价值，作为实现集体利益的一个重要前提。集体主义在强调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的辩证统一的思想中，包含着对个人利益的高度重视。集体主义强调，为了使国家、集体的事业兴旺发达，就必须首先使集体的每一个成员充满活力，生气勃勃，并且自觉自愿地为集体的利益而努力。集体必须使自己成为真正代表所有集体成员利益的集体，并尽最大努力来保障个人的正当利益。正是由于我们的集体注意了满足个人正当利益这一杠杆，所以才调动起了千千万万人献身现代化建设事业的极大积极性。集体主义的价值导向认为，只要个人的要求、个人的利益能同社会的、国家的利益相一致，就应该创造条件，通过个人积极性的发挥，来实现集体的利益。商品经济的发展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建立和发展，更给了个人的主动创造精神以广阔的活动场所。那种认为强调集体主义，强调集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就会束缚个人的个性、限制个人的“自由”和影响个人积极性发挥的观点，是完全错误的。恰恰相反，在一个真实的集体中，将会对每一个个人自由、全面、和谐的发展，创造出前所未有的新的广阔天地。马克思、恩格斯曾经深刻地指出，剥削阶级的所谓集体，由于不能代表集体成员的利益，是一种虚伪的或虚幻的集体，除了对少数剥削者外，广大人民不但不可能有什么“个人的自由”，而且必然会成为对他们的“新的桎梏”。无产阶级革命成功后所建立的集体，是代表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真实的集体，最有利于发挥广大人民群众的主动精神和自由创造。马克思、恩格斯说：“在真实的集体的条件下，各个个人在自己的联合中并通过这种联合获得自由。”^[2]任何个人力量的充分发挥，若没有集体，是不可能实现的。只有在集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改革开放十四年来，在集体主义思想的指导下，我们的国家、社会和各个集体，正是在不断的实践过程中，力求掌握使个人积极性得以发挥的契机和条件，使集体主义思想成为发挥个人能动作用、实现个人价值和保障个人正当利益的重要根据。现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提出，个人正当利益和公平竞争的观念，必将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使我们从一个崭新的视角来看待这一问题。从伦理道德上说，就是既要坚持社会主义的集体主义的价值导向，强调个人利益要服从集体利益，又要通过更加频繁主动的市场经营活动，加深理解以正当的个人利益为杠杆，达到在更为深刻和更为广泛的基础上，最大限度地发挥广大人民群众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中的积极能动作用。

我国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我们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的伟大事业，最终目的就是要建立起一个广大人民群众共同富裕的社会主义社会。在我们的整个现代化的过程中，什么样的价值导向能够使我们避免两极分化，避免少数“大款”越来越富，而广大劳动人民却相对贫困呢？应该说，只有集体主义的价值导向，才能激发我们关心他人、关心社会、为人民服务的献身精神，才能引导我们热爱社会主义，并使我们的改革开放和商品经济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健康地向前发展。

近半个世纪以来，从发展中国家的现代化过程看，价值导向对这些国家的现代化的成功有着重要的关系。长期以来，西方资产阶级思想家总是把发展中国家的现代化同“西方化”混为一谈。在他们看来，中国要想“现代化”，就必须“西方化”，即不但要接受西方的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而且要以西方的个人主义的价值观作为价值导向。其实质就是，要以他们的价值观为突破口，腐蚀我们的人民，最终达到其“和平演变”的目的。几十年来的现实说明，在现代化过程中，凡是全盘接受了个人主义价值观的国家，不是沦为西方国家的附庸，就是使自己的国家陷入政治混乱、社会动荡和经济停滞的泥潭之中。我们的目的是要建设一个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国家，为了消除两极分化，达到共同富裕，只有以国家利益和民族利益为重的集体主义价值导向，才能够正确处理个人与集体的种种矛盾，才能够兼顾个人利益和国家利益。最近，江泽民同志在全国宣传部长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再一次强调集体主义价值观对我们国家现代化的重要性。他说：“我们重视个人的利益，同时必须通过宣传教育，让群众尤其是青年懂得个人利益必须服从集体利益、国家利益的道理。自古以来，就有‘淡泊明志’的警言。不能把个人利益、个人价值看得太重了，看得高于一切。共产党员和各级干部尤其要注意这一点，要经得起金钱、权力、美女的考验。如果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人们只讲个人利益、个人奋斗，而不讲国家利益、社会贡献，那么这样的民族和国家就不能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弘扬集体主义精神，有利于引导广大人民消除两极分化，有利于全国人民走共同富裕的道路，有利于增强人民对腐朽的资产阶级思想的免疫力，这对于保证我国现代化的社会主义方向有着重要意义。

弘扬集体主义精神，还要同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的优良伦理道德传统结合起来，从而形成中国特色的新的伦理精神。强调整体利益，强调为社会、为民族、为国家的“夙夜在公”、“以公灭私”和“国而忘家，公而忘私”的思想，是中国传统伦理思想中的精华，其中渗透着一种为国家、为社会和为民族的公利而应当牺牲个人私利的强烈责任感。在这一思想的影响下，在我国历史上出现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崇高思想和追求“廓然大公”的高尚境界。顾炎武提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思想，林则徐所写的“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诗句，更显示了强烈的为国家、为民族、为整体利益的献身精神。在个人物质利益与社会整体利益的关系上，中国传统道德强调“先义后利”、“义以为上”，认为在人和人的关系中，在获取个人利益上，一定要考虑是否符合公正、诚实等基本原则，这就是所谓“见得思义”、“见利思义”，反对“见利忘义”，主张“义然后取”。剔除在“义利”问题上的封建糟粕，其基本思想是强调，在义利相矛盾、相冲突的情况下，应当“以义节利”。中国传统道德所说的“义”，主要是指社会的整体利益，“利”则主要是指个人的私利。义利关系，就其实质来说，也就是个人的私利同国家、整体的利益的关系。当然，我们也应明确地认识到，传统道德在强调个人利益同整体利益的关系时，总是把封建国家作为整体利益的代表，总是把维护上层特权者的利益作为主要的内容。正因为如此，传统伦理道德中的个人利益应当服从整体利益的原则，又必然成为个人人格尊严和个性发展的束缚。社会主义的集体主义原则，既是社会主义以公有制为主体的经济关系的反映，又是社会主义政治思想的要求，同时，它又必然是对中华民族传统伦理道德的批判与扬弃，是对中华民族传统伦理道德的整体主义的改造与发展。它既是对传统伦理道德精华的继承，又是对这一传统的改造与重建。因此，弘扬集体主义精神，就要在坚持社会主义人际关系的基础上，发展传统伦理道德中的先义后利、以义制利、先公后私的具有合理性的内容，使我们的集体主义教育更有民族特色，更加让人喜闻乐见，从而收到更好的效果。

弘扬集体主义精神，能够在更加深入的层面上发扬爱国主义思想，形成强大的民族向心力。从一定意义上看，国家就是由许多不同的集体所构成的大集体。正如马克思所说的，在剥削阶级掌握着统治权力的地方，国家只能是一种冒充的集体，而由无产阶级所组成的、体现劳动人民真实利益的国家，就是我们的真正集体。因此，在社会主义国家中，弘扬集体主义，就能使爱国主义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就能够赋予爱国主义更加强大的生命力。从人类历史的发展来看，在不同的时期和不同的国家，爱国主义有不同的层次，甚至对同一个国家来说，爱国主义也有不同的要求。集体主义有助于爱国主义思想的形成，而爱国主义还应当上升为集体主义。如果一个人没有起码的爱自己祖国的情感和责任，不能做到爱护自己的祖国，当然也就不可能有集体主义的精神。同时，我们还应当看到，爱社会主义祖国，才是爱国主义的最高形式，而集体主义思想，正是爱社会主义祖国的最根本的精神支柱。因此，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我们应当从各个方面加强教育，使集体主义与爱国主义统一起来。我们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当家做主的社会主义国家，我们祖国的利益同每个人的利益从根本上来说是完全一致的，热爱集体、关心集体，就是热爱我们的社会主义祖国。祖国的利益和尊严，高于个人的利益和尊严。为了正确处理个人同国家的各种关系、各种矛盾，就必须以集体主义的各项原则和要求为依据。只有坚持集体主义，才能更好地坚持爱国主义。江泽民同志在今年一月召开的全国宣传部长座谈会上指出：“在我国，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教育是三位一体、相互促进的。”在全国范围内，认真地加强正确的理想、信念、人生观、价值观的教育，加强集体主义价值导向的教育，就必然会进一步培育广大人民热爱祖国和热爱社会主义的真挚情感，形成对祖国前途和民族命运的倾心关注及对社会主义的坚定信心，就能够形成为祖国的独立富强、为社会主义事业的兴旺发达的坚强毅力和献身精神。坚持爱国主义是坚持集体主义的基础，而坚持集体主义，就能够使爱国主义同社会主义联系起来，使爱国主义发挥更大的力量。

注释

[∗]原载《阵地》，1993（4）。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1版，第3卷，84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