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有一只小船（外二首）

除夕夜，海上很黑

莫不是星星和月亮

也都溜进天庭里会餐

只有波涛像一群爱热闹的顽童

跳跃着，喧哗着

给珊瑚岛上的几个士兵

洗掉思亲的孤寂感

这时，一个热情的家庭

驾着一叶渔舟

驶近柳叶状的珊瑚岛

驶向岛上的观通站

一只电筒发出的泊岸信号

直乐得想爹想娘的士兵

孩子似的撒欢

听阿爹问寒

听阿婆问暖

像有三春的太阳照耀心田

再看热腾腾的保温桶里

装来了一桌丰盛的年饭

还有九岁的小梅梅

歌儿唱得甜——

一支《军港之夜》

注一条欢畅的温泉

流注士兵的心间

听着听着，恍惚小岛

变成了一张唱片……

哦，除夕夜

一条从大渔岛划来的小船

送来了温暖的春天

于是，又一条警惕的神经

织进了祖国的海防线